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才被钱秀秀打开。
林白看向房间里,苏云溪正跪坐在床上
衣冠不整,头发也乱蓬蓬的,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林白。
“咳咳。”
燕远见状自觉的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我去一楼大厅等你们。”
林白则没好气的走进了房间,苏云溪顿时委屈的说道:“呜呜呜,小白,秀秀姐欺负我。”
林白闻言看着钱秀秀,钱秀秀则是淡然的看着林白。
林白也点点头:“活该啊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抱臂看着苏云溪,林白又叹了一口气: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然背着自己男朋友,和别人玩的这么花。”
苏云溪一边委屈巴巴的看着小白,又一边拉上了自己垂下来的肩带。
“小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
“你看我像是那么容易说话的男的么?”林白冷声看着苏云溪。
“呜呜呜,小白你不要不要我,我还是干净的,我们没有做什么”
不过不等接话,一旁冷眼旁观的钱秀秀倒是冷哼一声,拉了拉林白的胳膊:“哥们,你也不行啊。”
“你!”
林白看着钱秀秀,作出了怒目状。
钱秀秀则是冷笑着看向苏云溪:“宝贝,刚才舒服么?”
苏云溪愣神看着钱秀秀,原本委屈巴巴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迷茫。
随即看向林白,同时飞快的眨巴着眼睛。
林白没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你还是道行浅了啊。”
“行了,秀秀姐,你就别逗她了。”林白笑着说道。
钱秀秀则是无语的看着两人:“明明是你们小两口,在我这演捉奸的戏码好吧。”
林白顿时耸耸肩,作出无辜的样子:“这和我没关系,都是她教唆的,我只是配合演出。”
苏云溪顿时幽怨的瞪了一眼林白,也算是从床上下来。
整理好了衣服,苏云溪打了个哈欠:“早饭呢?”
“在我房间,这是房卡,我下去找远哥。”
林白说着把房卡放在了床上:“那秀秀姐,我先下去了。”
看着林白带上房门,苏云溪立刻后退几步,防贼一样看着钱秀秀。
钱秀秀则是伸出指头点了点苏云溪:“的亏我是个直女,不然你清白不保哦。”
“呜呜,我再也不玩这种游戏了。”
苏云溪紧张的说道,刚才被袭胸的感觉可不好受。
洗漱完毕,苏云溪和钱秀秀分食了隔壁房间的小笼包和豆浆。
下去的时候,林白和燕远正在大厅的沙发上聊天,看上去十分的投入。
“你们是来看赵晨的吧?”
美美的睡了一觉,钱秀秀今天的情绪已经好上了不少。
当然,这和林白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人在有事可做,有人陪伴的时候,糟糕的情绪就难以涌上心头。
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越是思考,负面情绪才会趁虚而入。
“我来开车!”
这次,苏云溪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过当听说苏云溪拿到证才不到两个月,钱秀秀和燕远都有些担心。
毕竟,苏云溪上次开车还是国庆节,开苏爸的车。
“对了,远哥,回头去金陵把你车也借我开开呗?”苏云溪松下手刹对着后座的燕远说道。
“行啊,回去的时候,你们开回庐州,怎么样?”
燕远笑着说道:“走高速,正好有我这个老司机坐边上,可以练练。”
“好啊,好啊,那我可就不跟远哥你客气了。”苏云溪也不推辞,笑着点点头。
燕远耸耸肩:“反正我全职,也不上班,正好去庐州玩玩。”
“快活啊!”
钱秀秀忽然说道:“对了,先回趟家吧,我跟爸妈说一声。”
苏云溪点点头,点开了车机的导航,家的位置已经登记过。
“秀秀姐,赵阿姨还好么?”
林白忽然扭过头,看着钱秀秀问道。
赵妈想想也挺可怜,早年丧夫,把赵晨拉扯大。
好不容易老了还和钱叔过日子,也要看着赵晨结婚生子。
但是,却又晚年丧子。
钱秀秀也眼神一黯:“妈挺难受的,不过在我面前不怎么表现出来,肯定也偷偷哭吧。”
说着,钱秀秀看着林白:“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肯定让她安享百年。”
众人都点点头,一时间却没有人再说起什么。
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水果店。
人总是向前走,即便是赵晨走了,不代表水果店就要关门。
依旧照常经营,打理的也是赵妈和钱爸。
只不过,往日订购货物之类,变成了钱秀秀。
涉及到这些大宗的买卖,还是钱秀秀负责。
毕竟年轻人不容易被骗,脑子也清晰一点。
看到林白和苏云溪,二老先是一愣,但随即却两眼一红。
处于悲伤情绪的人,看到过去的人和事物,总是难免睹物思人。
二老上次见到林白和苏云溪的时候,赵晨还能谈笑风生。
但如今,林白和苏云溪依旧,而赵晨已经变成了一块石碑。
“阿姨。”
苏云溪则是拉着赵妈的手,看着赵妈:“我们来看看晨哥。”
钱爸则点点头:“早上都吃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钱秀秀则摆摆手:“不用了,我们趁早就去看看,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我昨晚没回来,怕你们担心。”
笑着看向几人,钱爸则是笑着说道:“谢谢你们来啊。”
“叔,阿姨,我是燕远,也是阿晨的朋友。”
燕远此刻也适时的说道。
钱爸和赵妈看着燕远点点头,只是说道:“那你们去吧,看完了就去到处逛逛,这里我和你姨看着就行。”
看着二老,钱秀秀脸上勉强露出笑容:“那爸妈,我带他们去看看,你们忙。”
去墓地是钱秀秀开的车,苏云溪坐在副驾。
打开副驾车窗,冷风瞬间灌入,众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穿过高架桥,驶过高楼大厦,城市似乎被抛弃在尾气之中。
墓园在郊区的一块空地,纵然修缮完备,但海风一吹。
即便是高大的柏树也显得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