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这一路上,林恒始终觉得身边冷气直冒。
小妖女似乎变了许多,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哪怕是他询问东西,她也不怎么进行回复。
两人一如既往先来到了最近的马驿,作为通行的中转站,在这里购买马匹会很方便。
姜彩妍看他弄马驹以为又要跑长途,眉头不由紧蹙了下来,“这次要去哪里?”
她询问道。
“任务在南下40公里外的冠劫镇,它位于永周城西南20里处,任务的事先不急,我打算先去采购一批物资。”
“冠劫镇应该隶属于永周城管辖,任务令牌上说那里出现什么恐怖凶物,具体是什么没有详细说明。”
林恒稍作解释随后便拉着她进到了车内。
车辆启程,两人相视而坐,盯着那蓝瞳林恒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虽然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应该不是对自己起杀心的意思。
【怪哉香味又来了,她身上到底涂抹了什么?之前也是这个味道,不见得有这样浓郁啊!?】
为了不被香味诱惑,林恒探出头坐在了马车外,认真操纵马车。
香味?什么香味
姜彩妍狐疑看着他的背影,见他没有轻薄举动心里也算安稳了不少。
“持久丹的原料很多源自于牛身上,倒是比较好弄。可花幻提神丹的主料幻花草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弄了。”
林恒考虑原料的同时,同时又对炼丹发了愁。
炼丹肯定需要丹师和丹鼎/丹炉,丹师稀少,不说能不能找到厉害点的炼丹师,就算能找到,人工价格又是个问题。
丹师的品级由炼制丹药品级而决定,如果你能炼制出三品丹药,无论何种都能成为三品丹师。
同样炼制出六品丹药,就能成为六品丹师。
丹药分为1-9品,9品之上还有极品、仙品、神品。
目前天玄大陆已知最高品级的丹药就是极品。
【不行,就算压缩利润找丹师。既然要求人家炼丹,肯定要把丹方吐露出去,一旦泄露的话,那么就无法做到独家特供!】
林恒心中一惊,立即意识到了这个关键问题。
核心配方是不能交由外人的。
也就是说炼丹的事要么他一个人完成,要么找信得过之人合作。
“算了,到永周城再想办法吧,这么大个城邦定然有丹盟的分部,可以去丹盟那里弄点炼丹之法。依靠悟性可以先尝试一下。”
“”
林恒这边启程去往永周城,另一边的慕柳溪也同样在去往姜炳城的路上。
主峰·弟子阁
李飞羽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眼底浮现出一丝难以诉明的不解,便扭头看向身旁的师弟,“你觉得他对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纤云峰的仙学馆缺少原料要去世俗地界采购,我看他的意思是不想促进仙学馆完成!”
他口中之人,正是叶天。
旁边身着浅青色长袍的青年微微摇头,“飞羽师兄,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是想借助你的手去阻碍慕柳溪的采购么!”
“你家在姜炳城的商会拥有很大话语权,只要你们家不开口,外人就很难在此做生意。”
李飞羽点了点头,“这一点我自然知道,昨天二长老派人找到了我,告诉我的意思也是尽可能阻止纤云峰的原料采购。
毕竟临城只有大潘城和姜炳城两个,纤云峰大概率会选择姜炳城,事实上也是如此。”
“坐道峰针对纤云峰倒是可以理解,可叶天为何会希望我去针对他的师姐?”
这是最奇怪的,叶天好歹是纤云峰自家人,哪有自家人给自家人使绊子的。
他和叶天之间曾有过摩擦,就是因为他追求慕柳溪之事。
今日叶天登门来访,这个目的实属意外。
旁边的青年倒是有自己的看法,缓缓道:“我猜是有了什么内部矛盾,我听说仙学馆的计策是宗少提的”
“宗少?真的假的他在纤云峰何时有那么大话语权了?我听说他最初可是被当做皮球来回踢,最后还是梦长老心善才把收了。”
“先别说这些,师兄你不会真要答应二长老和叶天吧,慕柳溪不是你心上人么?”
“哼!”李飞羽冷哼一声,背负双手道:“她是我心上人不假,但她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近于人的样子。拒绝了我这么多次,我肯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逼迫她妥协些东西。”
姜炳城周边矿产生意被商会把控,他李家在商会中是二把手,话语权足,想要做生意没有他们家说话,谁来了也不好使。
无论今天叶天来不来,他都决定答应二长老,给纤云峰那边上上压力。
说到底,主峰、坐道峰、归元峰三者拥有同一条利益链,大长老嘴上说不参与纷争,其实他比谁都希望在里面捞好处。
就算他不答应,二长老也会找大长老,大长老又要单独找他说。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答应下来。
“好吧,师兄祝你好运!”
两天后,林恒与姜彩妍成功抵达了永周城。
没有过多停留便直接奔着城主府而去,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当地城主府上个月出现了大变故。
目前整个城邦由刑司府做主,因此他们只能转头去往刑司府了解情报。
姜彩妍被拉着手,目光却始终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死气好浓郁,这条街道是发生过大屠杀流血吗?
刑司府门外两个身穿官服的侍卫将两人拦下,直到一人将两人汇报后,才得到进府应允。
司首是个很年轻的青年,看上去只有20多岁,但却看上去病殃殃的,仿佛被风吹一下就会倒。
“两位上仙里面请坐,公案杂乱还请两位见谅!”
“咳咳!”
他轻咳的两声,林恒都生怕他会直接咳过去。
气氛有些说不出的沉重,林恒坐在他斜对面的椅子上问道:“永周城怎么了?为何到刑司府一路上的街道显得死气沉沉,正是白日当空之时,却无贩履走夫?”
“城主府无人主持,你这刑司府也怪异的很啊!”
病殃殃的青年闻言脸上露出愁笑,“此事说来话长,我只是临时顶替到刑司府,刚接手半个月连基本事务都处理不明白。
至于城主府,府主已经死了一个月了,包括原来我这个位置的司首应该也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