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感到一阵苦逼,弄半天是因为红霞山内的那个水火之种。
就说是怎么会突然追杀过来一个元婴老怪,原来还真是因为自己。
但这未免也太倒霉了吧!
若是金丹期修士,只要境界相差不是特别大,那还有的周旋。
如果是元婴期别说周旋,就是逃跑都是奢望,指望一个筑基期从元婴修士手中逃脱,倒不如让母猪去踩高跷。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能不能活下去就靠这位姑娘了!!】
段书云听着他心中的盘算,有些后悔出手搭救,她是金丹巅峰修士不假,但也不可能说敌得过元婴修士啊!
就算对方是元婴初期也不行,大境界上的天然沟壑不是想当然能比拟的。
对方就算是个丹师,也不见得她就有多大胜算。
唉!要不要管这个拖油瓶?逃跑的话不见得他能留下我,但他肯定要完蛋了!
他身上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隐秘,从他身上我感觉到了一丝文道羁绊,再加上能听见心声的怪事
就在她纠结之际,灰袍老者已经施展神通布下了天炉地网,想要强行突破已经是不可能了。
该死!一个愣神功夫就错失了最佳逃跑时机吗?这老东西还真是谨慎!
灰袍人做完这一切从天空中落地,停留在距离他们百米远的位置。
这个距离对于他来说,瞬息可至,到手的猎物是绝不可能跑了的。
“啊哈哈哈,你们还真是真爱呢!”灰袍拉开头顶的遮布,苍老的面孔上饱受风霜,皮肤看上去就像是长时间暴晒在阳光下,失去了水分一般。
他的眼睛很奇怪,应该是特殊的仙瞳。
不然也不可能直接看出段书云的玄文道体。
“我还以为你这女娃娃会第一时间撇下道侣逃跑,可惜了谁让你们碰到了我,想不到西荒之行还能捡到你们两个宝贝。”
“能成为我疯乔道人的炉丹,也算是你们的造化。”
他没有着急动手,像他们这种人最喜欢在动手前,逗一逗猎物。
也就是所谓的‘反派话多’
如果生命的终结如此迅速,那就失去了杀戮本身的意义。
疯乔道人?
段书云脸上浮现出恍然之色,这一年的西洲游历她听说过很多事,“原来你还没有死,把一个村子的人当做炼丹原料,丹盟出现你这种败类当真是可恶!”
“哦?看样子老夫的威名已经在西洲传开了。”疯乔道人背过右手,左手持鼎向前走了两步,眼神又阴冷了下来,“有句话需要更正一下,不是丹盟里出现败类,而是败类组成了丹盟。
我只是和他们意见不合,所行之事被爆了出去,不然我现在还是人人敬仰的丹师。”
“炼制人丹有违天地人和不假,丹盟里的那些人哪些没有偷偷炼制过人丹?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吃人的世界!
弱小是原罪,活该被人生吞活剥。妖族、兽族、精灵族哪个族群没有同类相残的情况,老夫炼丹也是造福仙界,何错之有?”
疯乔道人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没有错,他怨恨那些王朝的人。
不就是杀了一些普通人,为了那些毫无用处的废物围杀自己这位了不起的丹师,真的有意义吗?
整个仙界无时无刻不在有人失踪、有人死亡、有人作恶,哪有那么多正义可言?
大世之下,你不去争有的是人争,争那虚无缥缈的升仙之路。
他被追杀到了穷途末路,藏匿到了西荒这片废土,也只有水火本源能成为他唯一的慰藉。
“巧舌如簧的老家伙,靠牺牲其他人来成就你的丹道,这种道路你也走的踏实?
恶业、孽障傍身就算无人杀你,天道轮回终有报。”
段书云气愤道。
“不愧是文道领域难得的圣体,一言一字都是满满的浩然之气。天道轮回有没有报我不清楚,但你们确实要入轮回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文道之人,还要对我们动手?”
段书云眼睛微眯,没有修士想得罪文道的人,就像没人想被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执掌文字,就相当于执掌了人言,人言可畏死后再落个不清明,后人也会抬不起头。
段书云拥有文玄圣体,注定是未来文道的继承者,否则公盘子也不会说让她肩负起文道的担子。
更不会放心把文道器物给她。
“哈哈哈,不用拿文道来压老夫,我所行之事已经定义为了穷凶极恶,我也不在乎后世之人如何唾骂。”
疯乔老人目光打量在她和林恒身上,嘴角向后一咧,摆出一副很夸张的表情。
“文玄圣体可是文道领域中最顶尖的体质,你这女娃娃跟了他倒是可惜。
这样吧,只要你愿意跟在老夫身边服侍我,我可以留你男人一命。毕竟,你也不想心爱的男人被炼制成丹吧?”
他眼睛里流露出了很强邪念,段书云的姿色毫不夸张说,就是修无欲道的大师看了也都会忍不住还俗。
这种女子得气运,拥有异于常人的崛起之路,遭人觊觎完全是很正常的事。
【擦!这老灯,难怪一直逼逼着不动手,原来是打云仙姑娘的主意,还想玩花的!】
【‘夫目前’这种牛头癖好,真的有那么多人喜欢吗?】
哼!谁说不是呢,盯着别人老婆恶不恶心!
诶!?等等,我在想什么我又不是这家伙的道侣!
“怎么样?只要你跟了老夫,不但你能活下来,你男人也能留下一命。
为了心爱之人选择委身,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如果你不同意,就说明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男人的生死!”
灰袍人邪笑着,他所杀之中不乏情侣道侣,没有什么比玩弄这些人的感情更令人感到兴奋了。
几乎大多数女子都会为了活命选择保全自己的男人,但坏人口中的话又有什么誉可言?
那些人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经受精神上的摧残后步入死亡的后尘。
听完他那满嘴污言秽语的话,段书云脸色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咬紧下唇的微动作以及略微轻颤的娇躯,无不彰显着她心底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