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仿佛下定决心的神情,全然被梦雨桐看在眼里。
“唉!一个圣子位看得那么重,有点太想当然了。本尊的话,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进去。”
就在她心情有些低落时,影探却突然出现,满是兴奋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梦雨桐猛然回过头,美眸中浮现出一抹惊喜,“老大回来了?怎么不直接来看本尊?”
“回禀君上,她被您的另外两个徒儿拉到身旁,现在三人正满是欢喜说着话呢!”
梦雨桐平复完心情,表情恢复平常,没好气道:“哼!就让她们先聚聚吧,等她过来本尊高低要训她一顿,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还以为背弃宗门了!”
段书云彻夜不息赶路,打听到师尊所在行阁位置后,就马不停蹄往回赶。
结果正好和慕柳溪撞了个正着。
此时,云瑶和慕柳溪也如冷清秋两姐妹那般,见到大师姐很是兴奋。
“大师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我和二师姐快累死了都。”喜欢摸鱼的云瑶,上来就抱怨自己有多么多么不容易,看得慕柳溪是直摇头。
相比于云瑶的热切询问,冷冰冰的慕柳溪就显得平静许多。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陶瓷壶,旁边的茶杯内还冒着丝丝热气。
这是慕柳溪给自己提前泡好的香茶,因为大师姐的缘故还没有来得及喝。
“师姐,你都干嘛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元婴?师姐,你突破元婴期了!?”
“师姐”
面对云瑶叽叽喳喳一连串询问,段书云一阵头大,摆了摆手道:“小瑶你别那么着急询问,容我先润润口舌。”
为了快点赶回来,她可是一路没有停歇,怎么也要让她缓一下再说话吧!
见她要喝桌上茶,慕柳溪瞳孔一缩,连忙阻止道:“师姐,不可!”
然而,段书云动作还是太快了。
茶水入口,后者的表情很快莫名起来,吧唧吧唧嘴,又浅浅尝了一口。
欸?这是什么茶,怎么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又有点说不出来。我再尝尝
就这样,段书云带着疑问一尝再尝,直到杯中茶一滴不剩也没有品出个所以然来。
云瑶站在一旁,心惊不已。
天呐!大师姐就不感觉奇怪吗?师尊能接受是因为上头好奇,难不成大师姐也是如此?
二师姐深知明然,完全沦陷情有可原,可为什么我却没那么容易接受?
(`^′)一定是体质原因,都怪狗林恒,或许等他回来我应该再尝试几次。
大旱年到来,产粮就那么多,你不努力尝试着改变,口食别人吃得多,自己吃的就少。
因此,人就该变得更加积极。
段书云放下茶杯轻轻抿唇,这种味道似乎曾经在口中出现过,但想不到由来了。
“柳溪你刚刚说不可?这茶有什么说头嘛,味道挺独特的”
慕柳溪神色一僵,这说辞怎么和师尊第一次喝的时候一模一样?
师尊那边已经快沉迷下去,现在她都不敢解释太多。
如果大师姐再跟着上头,她未来岂不是要成为罪人?
她伸手在桌前一扫,桌案上的茶具瞬间消失不见,被她收整起来,“大师姐,这不是什么好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可是我感觉怪提神的欸!”
“哈哈哈!师姐别管茶了,你还没回答我们疑问呢!”云瑶笑眯眯打起马虎眼,主动将话题拉到正轨上。
总不能三个人莫名其妙讨论起茶吧!
她和二师姐心知肚明,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单纯的大师姐再掺和进来怎么也不像回事。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大师姐早就没有那么单纯了。
段书云知道这些个师妹好奇她离开这么久,究竟是干什么,所以话题方向主要是向自己早半年的游历说起。
从找寻文道遗迹到偶寻公盘子前辈,这一路的坎坷说多也多。
两女知道大师姐走文道路线,所以对她的经历表示很认同。
不过,待她提及在西荒遇到小师弟林恒时,两人竟然不约而同惊得站起身。
“啊?遇到林恒了!?可算是有他消息了,我们还担心着他浪死在西荒。”听到林恒安然无恙的消息,云瑶显得释怀许多。
毕竟在前不久,西荒传出异象天劫的事,她们是真怕林恒不小心折在那里。
而慕柳溪除了释怀外,却又有些疑惑,直言道:“既然大师姐你寻找文道遗迹遇到了他,那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对啊,这个显眼包怎么不一起回来?”
“显眼包?”段书云听到这个称呼不免笑了出来,真不愧是自家养出的显眼包,看来大家是公认这个称号了。
“他要把找寻到的医祖传承带到燕云城,交给一个好朋友”段书云耐心解释了下,并未提及遇到冷清秋姐妹的事。
反正林恒短时间内回不过,待林恒和她们两个一同返回宗门,没准大家还能高兴一下。
要是直接提及到这两个姐妹花,话匣子恐怕聊到晚上都聊不完,现在最主要的是去师尊那边看看。
在简单了解完纤云峰最近发生的事后,这回轮到段书云震惊。
“当真有人要对师尊大人不利?”
“是啊!师尊大人表面上看着很轻松,不让我们两个过问,我总感觉没有想象中简单。”
“是的。”慕柳溪附和点了点头,语言简短道:“师尊甚至为我们找寻好了退路,如果她发生不测就让我们跟随师弟去十方殿。”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我现在去师尊那里看看!”段书云从字里行间中嗅到了某种不寻常。
走到门口她又转头看向二人道:“小瑶今晚我可以去你那里坐坐吗?然后明天早上我再去找你,柳溪。”
“当然可以。”
“嗯!”
两人纷纷点头同意。
现在心里大概有数了,提到林恒,柳溪虽然保持平静,眼睛所传达出的关切可不会骗人。
至于小瑶,就差把心急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