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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饿死了。

    却说钱府北上一行人,此刻已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往皇城崇中门走来。

    钱多瑜正趴在马背上,将头转向一旁随马而走的公孙靖道:“大靖靖,不是我说。你这一身武艺怎么两个小偷都抓不到。就算抓不到,你咋就不能听我的,咱先把马卖了。好歹不至于落到连饭都没得吃的地步。”

    公孙靖听着一路以来钱多瑜没有换花样的诉苦,也只能提了提虚弱的精神,再次解释道:“钱少爷,非我不愿,而是此马乃家中所剩唯一之物,断不能卖了换钱。”

    而当再次听到这一句一模一样的解释,钱多瑜也是再次给大家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大饼:“没事儿,等进了京城,把老墨给的传村宝一卖,少爷我好好安排你们一下。先洗澡,再吃饭。喝个小酒,在整两个韩式半永久。”

    钱多瑜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行人陷入了沉默,一来是多日水米未进实在没有力气,二来是剩下的力气还是留着往京城赶吧。

    那么钱府一行人,尤其是钱大少爷这种历来走到哪里都是潇洒自在的公子哥形象的大人物,怎么流落到这种地步了呢?

    这事儿还要从众人登船与甥舅二人分别后说起。

    那一日两波人马在岸边分别后,老黑一行人重新找准了航道。

    回到从前的航道后,这一路上可谓是一帆风顺。

    偶尔靠在靠岸补给,连带着给小墨找娘。

    而钱多瑜也是说到做到,领着公孙靖以及自家人在船上开开心心的吃喝玩乐。

    几天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船停靠在了本次航行的终点:冀州边上的河间郡。

    离着京城所在地——上京也就没有多远了。

    下了船,钱多瑜一行人是要继续北上的,老黑和他的弟兄们则是要往出发地——扬州郁林郡反。

    钱多瑜拱手与老黑致意准备告别,可突然想到在三当家牢房中,老黑曾说过不打算在干这行了,于是告别时又加了一句:“老黑,你说回去就不干了,真的假的。”

    老黑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接着钱多瑜的话回答道:“累了,不干了。这都好二三十年了,力不从心了。再说我这帮老兄弟,都有家有口了,真出点儿什么事儿~”

    说到此,老黑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那你们回去准备在干点儿啥?”

    “不知道?水生水长的,可能领着他们打鱼吧。老本行。反正饿不死。再说这世道,干啥也不好干。”

    “嗨,也是。得,那就这样,等我进京玩儿~呸,考察学习完事儿回去之后,路过郁林郡再去看你。”

    钱多瑜说着,拍了拍老黑的肩膀。

    老黑则是回拍钱多瑜,二人就此分手。

    出码头的路上,钱多瑜双手揣在袖子里,满脸思索,随后叹了口气后转头朝着掉在自己右后侧的钱发说道:“发哥,你说老黑也是不容易,这么大买卖不能干了。咱说,回去打鱼那能赚多少钱啊。”

    “少爷说的是。”钱发满脸笑容的回应。

    随后钱多瑜将头转过去继续说道:“可怜一位英雄,最后竟然败在了拉稀上。可见,革命也得有个好身体才行啊。”

    到现在,钱多瑜还是觉得,让老黑丧失最后一份继续航行动力的原因是因为连续的拉稀。

    “诶!”钱多瑜再次转头,满脸肯定的冲着钱发说道:“要不说这人能不能成事儿全看运气么。你看老黑,老天爷说让你拉稀,直接把自己的意志都拉没了。”

    一句说完钱多瑜将手放下背在身后,转头大摇大摆走起来。

    他可没看见钱发在其话音刚落后,转换出的满脸不好意思与无奈。

    只觉身后有人拉拽,钱多瑜疑惑转头,见钱发满脸羞愧,不知这话从何处起。

    倒是钱发率先开口:“那个,那什么,少爷。老黑他们拉稀,是我,是我下了药了。”

    钱多瑜眼睛瞪的好似充满气的皮球。

    可当听完钱发的解释后又再次泄气。这事儿不能怪钱发,这也是为了他们安全着想。但问题是老黑没了雄心壮志却是因为他们。总的补偿一下吧。

    而且在他们解开误会后,老黑明确表示没有在晚上给他们下过迷药。

    得,还有什么好说的,掏银子吧。

    钱多瑜从钱发怀里掏出一部分银子,这就不少了,足有一小捧。而后赶忙追到老黑船下。

    此时老黑还没上船。

    “呼呼~”

    钱多瑜呼哧带喘的停在老黑面前,平稳了一下后,也不管老黑脸上透的疑惑,对着老黑道:“这钱你拿着,别问为什么。再有,回去要是洗手了没啥干的。一来可以去广陵郡广陵城我家找福伯,让他给你找个活。二来可以去九江郡江城沈家找沈小胖,让他给你找个活。就说我说的。”

    话音一落,钱多瑜直接将银子塞进老黑怀里,转身便匆匆消失在码头的人群中。

    做完了这事儿,钱多瑜不仅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就连步子都迈的更大。

    不过人生总是如此,老天爷是不是让你得意过头的。

    等众人来到集市想要买点儿当地特产时,却发现钱没了。

    “回少爷”钱发略带焦急的回应道:“许是刚刚我们在码头露了白,让人给盯上了。”

    眼看着钱发上掏下掏,左掏右掏,钱多瑜问道:“那咋整。”

    “没事儿少爷,临走的时候我还带了一张京城大通钱庄的存单。”

    听得此话,钱多瑜放下心来,于是用潇洒的语气说道:“嗨,没了就没了吧。”

    而后,钱多瑜转身看向牵马的公孙靖,也不见外的微笑着道:“哈哈,大靖靖。身上还有余钱么,拿出来应应急。”

    公孙靖赶忙掏兜,可结果与钱发一样,上掏下掏,左掏右掏,就是掏出不银子。

    二人四目相对没有说话,但此时无声更加胜有声。

    平静几秒,钱多瑜大手一挥,再次用潇洒的语气说道:“不打紧,咱还有宝贝。都到了冀州了,现在这地儿虽然不赶上京但总归是大城,找个地方把老墨给的传村宝卖了换银子。”

    等钱多瑜从此地的李记当铺出来以后,面带愠怒,嘴里还不时的骂骂咧咧。

    原因是这个东西此地也不收,理由还是那个理由——东西应该是好东西,但看不出是什么。还是得移步京城总店才行。

    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了,众人没了盘缠,此地也没有大通钱庄的分号,于是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进京。好在离得不远,也没个几天。要不然一行人非得饿死在路上不可。

    这不,背着小墨走在最前的阿大遽然转身,抬手指着前方,满脸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少爷,咱到了。”

    抬眼望,远处就是巍峨城墙,进出行人络绎不绝。阳光下,城门牌匾烫金三个大字熠熠生辉——崇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