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邪神前辈是暗月之神，掌握着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权柄，难道找不到血月神？”
“能找到，祂一直在血月平原深处。”
三人看向血月平原深处，越往深处，血色越重。
“但是，我们不得不考虑月神掌握轮回道的可能。”
“邪神前辈，你刚才还说，月神是个低能儿，学不了轮回道。”
邪神笑了笑：“万一见鬼了呢？如果血月神掌握了轮回道，那么血月平原深处的东西就是血月神褪下来的躯壳。”
卫渊看了眼金天昊，重点关注了金天昊脖子上的一道黑色纹路，形制和月之圣痕类似。
卫渊眼睛一眯，试探问道：“这个世界存在神格这种东西吗？”
“不存在！”
邪神的回答很干脆，卫渊的心中的怀疑却更深了。
格鲁身上的月之圣痕是血色月牙状，金天昊身上又出现了黑色月牙状的圣痕。
“以我们三人现在的战力，有把握斩杀血月神吗？”
邪神摇了摇头：“不能，实话和你说，我的大部分权柄都被血月神夺取了，祂能从世界那里获得强大的力量。”
“想要杀祂，得先废了祂的权柄，这就需要帝国的无心天使，无心天使能扰乱世界规则，短暂废弃血月神的权柄。”
无心天使，帝国最强大的武器，卫渊没见过，传言是一尊绝无仅有的魂骸。
“合着您老什么用也没有！”
卫渊转身走人。
看着卫渊的背影，邪神似笑非笑，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也不知道金天昊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祂。
忌惮、怀疑、没有一丝信任。
“邪神前辈，你可没和我说过你是暗月神。”
“陈年往事，说来干嘛？倒是你要小心了，我没向天渊透露位置，也屏蔽了气息感觉，他距离我们也非常远，按理说他不应该能找到我们，但他还是找到了。”
金天昊皱眉沉思：“这代表什么？”
“他修炼了轮回道，快成了！”邪神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微笑，“虽然你也隐藏了气息，但天渊还是通过那抹感觉找到了你。”
金天昊想起了邪神说的《轮回道之敌人变成妻子》的小故事，脸色立刻就难看了起来。
但想到卫渊在械苍穹有个官宣的女友，他又放松了下来。
还好天渊喜欢女人。
只是他为何修炼轮回道的速度那么快？
紧迫感瞬间就上来了！
邪神嘿嘿一笑，非常满意金天昊的情绪变化。
“暗月圣痕我已经传给你了，能不能融入魂骸躯体，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要深入血月平原一趟，确认一下血月神的状态。”
说完，邪神就消失了。
金天昊摸了摸脖子上的暗月圣痕，圣痕是这个世界最神秘的力量之一，蕴藏着月之梦境最本源的力量。
这种好东西，邪神居然就这么随便拿了出来，送给了他。
以金天昊对邪神的了解，邪神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比如，夺舍。
金天昊揭开左手衣袖，手臂上印着一个血色月牙圣痕。
这道圣痕不是他自己凝聚出来的，而是在刚才的战斗中，卫渊拍上去的。
他一直担忧卫渊是下了什么暗手，多次尝试驱逐，都失败了，但也消耗了大半圣痕的力量，再冲击一次，就能摧毁这枚圣痕。
就在他准备摧毁这枚圣痕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圣痕内传了出来。
“莫西莫西~”
金天昊皱眉，是卫渊的声音。
“别着急摧毁圣痕，我对这枚圣痕进行了改造，让它拥有通讯的功能，我有些话要和你单独说。”
“天渊，有话快说！”
“好，直入正题。首先这枚圣痕，是月之圣痕，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血月圣痕。你对你脖子上的暗月圣痕了解多少？”
“我讨厌回答别人的问题，天渊，你想要情报，那就拿情报来换！”
“好，第一个情报，邪神曾经和我做过交易，交易内容保密。”
金天昊皱眉，虽然卫渊没说交易内容，但肯定对他不利，要不然邪神不会背着他。
“情报有效，关于暗月圣痕”
暗夜圣痕是邪神的馈赠，但这份馈赠背后的代价，金天昊看到的有限。
但暗月圣痕是真的有用，融入魂骸之后，他对这个世界的感知越发清晰。
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世界规则，现在的他隐隐约约能看到了。
魂骸和圣痕产生了共鸣，魂骸产生了进化。
“我感觉，我越来越不像一个人了！”
“不像人就对了！”
卫渊听着金天昊的描述，明白了金天昊正在走登神之路。
而圣痕，就是神格。
金天昊此刻的状态和刀宗金刀锋非常相似，只不过金刀锋的成神之路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再借助阿鼻地狱的地利，完成了登神。
金天昊则是被暗月圣痕同化，被扭曲为新的暗月之神。
“你的状态和那个新任河伯一样，被神格同化了，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时间。可别还没被我打死，就被神格坑死了。”
“圣痕是神格！？”金天昊又惊又怒。
他最讨厌神，现在却一步一步晋升为神，活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
“做个交易吧，金天昊！用暗月圣痕的所有资料，交换我的圣痕研究笔记。”
说完，卫渊就不再说话，等待金天昊的回答。
金天昊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地打量着手臂上的红色月牙。
天渊能对血月圣痕进行改造，那么他一定能对圣痕为所欲为，金天昊相信卫渊有这样的能力。
邪神给的东西，用的真是不安心。
“你的研究笔记中包括血月圣痕？”
“所有的！”
“成交！”
两人碰头，交换资料，然后迅速分开，避免被邪神看见。
卫渊拿着小本子，找了个僻静的山林，仔细研究。
这玩意是邪神的研究笔记，他已经把暗月圣痕研究的透彻了。
“狗日的邪神，满嘴谎话，还说以前没见过圣痕！”
“明明都把圣痕体系吃透了，妥妥的另一个版本的【通神道】。”
圣痕是一条通神之路，理论来说，只要有圣痕，就能在月之梦境成神。
只是圣痕的开发难度太大，常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只知道被动利用圣痕去契约圣骸者。
嗯？
魂骸该不会是用来契合圣痕，而创造出来的躯体吧。
结合金天昊这个案例，圣痕+魂骸=成神！
卫渊头脑风暴，惊世智慧嗷嗷叫，一个大胆的假设浮现在脑中。
魂骸体系，也是血月神创造出来的。
血月神可能真的死了，但没死透，灵魂还在，祂还想成神，就只能摸索出一条成神之路，魂骸圣痕体系。
那么，血月平原内的血月神本体，可能就只是一个躯壳。
血月平原深处
邪神看着深渊内的巨大章鱼，脸色难看。
“只是躯壳！祂真的得到了轮回道！？”
默默退去，邪神找上了卫渊。
“有事？”
“血月神的灵魂脱离了躯壳，我们得想办法把祂引出来！”
一切都在推测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