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你昨日刚刚忙活了一夜,今日还有要事,就不多叨扰你了。”
穆青站起身,说道:“回头我会安排个人留在你身边,若是火器的事情有了着落,也好方便与我联系。”
闻言,楚白不禁撇了撇嘴。
他知道穆青留人在自己身边,肯定是好意,必要时可以给自己免去不少麻烦。
但这好意中,也夹杂着一丝监督和催促的意思。
穆青微微一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楚先生就留在此地,不必送了。”
穆青拱拱手,大步流星的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模样,楚白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他将武二哥叫了进来。
“崔敬那边怎么样了?”
他昨晚醉酒,起床的时候就中午了。
因此,不知道商铺那边的情况。
武二哥说道:“崔管事一大早就去了铺子,刚才派人过来传话,说我们的货物基本上都被那些客商拉光了,让我们回去再送一些回来。”
楚白点点头,他虽然没去商铺,但也能够想到那里肯定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局面。
保不齐,他带来的那些人手都不一定够用的。
“行了,你们带上护卫队的人一起去铺子帮帮忙吧。”
楚白了解了一下,便道:“今日人多,那边的人肯定不够用,若是有人趁机哄抢,对我们也会不利。”
武二哥道:“今日一早崔管事走的时候就想到了,特意将护卫队的人都带了过去。”
楚白愣了一下,没想到崔敬考虑事情竟然这么周全。
能够有这样的一个人辅佐自己,确实可以省下许多麻烦,他也能够轻松很多。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
楚白伸了个懒腰,说道:“正好我头还昏昏沉沉的,你们先忙着,我再睡会儿。”
这一睡,楚白便直接睡到了傍晚。
他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听到武二哥过来说青莲楼的人到了。
楚白愣了一下,疑惑道:“青莲楼的人来干什么?”
武二哥提醒道:“上午的时候,如烟姑娘不是给你送过请帖吗?他们这是专程来请你过去。”
楚白一拍脑袋,道:“原来是这事,睡了一觉差点儿都忘了。”
他心中感觉也有些好笑。
这个如烟姑娘究竟是对自己多么不放心?
上午派人送请帖,晚上还专门派人来请自己。
武二哥道:“人现在就在外面候着,我说让他进来,他也不来,就是执意站在门口非要等你下去。”
楚白眨眨眼,问道:“这么执着?”
武二哥点点头,道:“确实执着的厉害。”
“行吧,既然人家都上门了,那我若是不去也显得我们不给人面子,还会让人觉得我们楚氏商会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楚白叹了口气,抬起脚便走了出去。
来到同福客栈外面,楚白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赶车的车夫看到楚白,马上过来拱手行礼道:“楚公子,我们小姐请您赴宴。”
楚白点点头,打量着眼前的马车。
这马车看起来极为精巧,一看便价值不菲。
若是非要说个比较,大概就是他前世的帕拉梅拉?
“好。”
楚白应声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他虽然穿越这么久,却还没坐过马车。
这次,也算是一种新的体验。
但他刚掀开帘子,还没等进去,就看到如烟姑娘竟然坐在里面。
“如烟姑娘,你怎么亲自来了?”
楚白有些惊讶道:“这点儿小事,随便打发个人来叫楚某一声不就好了?”
如烟姑娘幽怨的看着楚白,说道:“若不是如烟派人来,只怕楚公子已经忘记今晚的约定了吧?”
楚白尴尬的笑笑,说道:“楚某既然答应的事情,便绝对不会反悔。”
如烟姑娘美眸一眨,说道:“楚公子说这话,可曾摸着良心?”
她本就长的十分漂亮,听着娇嗔的语气,楚白心中更是生出一种异样之感。
只可惜他已经有了家室,而且也不准备再取一门。
因此,也只能将自己心中的异样压了下去。
他一本正经的摸着自己的胸口道:“楚某说话,自然是凭良心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与楚某做生意。”
如烟姑娘噗嗤一笑,问道:“楚公子平日里,都是这般正经的吗?”
楚白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如烟姑娘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楚公子第一次去青莲楼写的那首词,如烟临摹了下来,楚公子看看可否满意?”
楚白接过纸张一看,眼中马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上面的字,都是姑娘写的?”
他有些惊讶,如烟姑娘这字有些太好看了。
而且,还不是那种表面上的那种好看。
无论是笔锋,还是转折,都有一种凌厉之感。
楚白竖起大拇指,说道:“姑娘这字,可比楚某好太多了。”
如烟姑娘浅浅一笑,说道:“这么说,能入得了公子的法眼?”
楚白头捣如蒜道:“那是自然,就凭姑娘这手字,楚某拍马也不及啊。”
虽然听他这么说,可如烟姑娘脸上的表情却稍微有些失望。
似乎,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楚白并没有注意到如烟姑娘的表情,仍旧在盯着那幅字道:“只可惜姑娘的笔法锋利,与这首词不太适合。”
如烟姑娘的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问道:“公子觉得,如烟应该写什么词?”
楚白沉吟片刻,说道:“姑娘的笔法虽然锋利,但却并非那种大开大合之感,因此自然是写一些比较凌厉的诗词,譬如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之类。”
如烟姑娘的眼睛顿时更加明亮起来。
她轻声呢喃道:“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公子果然不愧大家,出口便是千古诗篇。”
楚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姑娘谬赞了,楚某在诗词一道也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巨人的肩膀?”
如烟嘴角微微一勾,道:“公子这个说法,可比那些诗词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