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壮赶着牛车绕到茶舍后面一条巷子,就看见五叔正站在巷口东张西望。
忙赶车过去,杜老五看见忙到自己二哥身旁“二哥,我把马扁打晕了,藏在一棵老树旁边,接下来怎么办?”
杜尚清跳下牛车“随我来。”
两人过去带人,一会功夫便架着马扁走了过来,杜尚清边走还边嚷着“不能喝就不要喝,两个人都扶不住你,回家看你媳妇不收拾你?哎,哎慢一点。”说着还摇摇晃晃,一副自己也喝的醉醺醺的样子。
几个路人也侧目摇头,快步走开,都想躲远一点,怕这些醉酒的人耍酒疯沾上自己。
把他架上牛车几人便不停歇往家赶去。
停到村口土地庙前,几人把两个人卸下来,“二壮你把牛车赶回去,带上纸笔过来,我要在这里问他们话。”
二壮听了吩咐,赶着牛车急急忙忙回去了,老五和杜尚清一起把两人拖进土地庙里,像死猪一样丢在地上。
“哎呦”刘老二被摔醒了,“杜家老二,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刘家老二 ,你弟媳妇的小叔,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杜尚清过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啪啪”
“为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还要问我为什么?”杜尚清眼光凶狠的瞪着他。
“怎么,你家老三把我骗了,害的我丢了山货,还不想赔钱?想赖吗?你们等着,等我回去报官抓你们。”
刘老二嚣张的嚷嚷,还在耍横,杜尚清也不客气,又过去踢了两脚。
“还在这里嘴硬?看看旁边躺着的是谁?”杜尚清让他看清楚旁边人。
刘老二回头一看,见是马扁正在瑟瑟发抖,缩在地上抖如筛糠。心知不好,事情恐怕露馅了。
眼珠子一转,“杜家老二,老五,这是误会啊,我与马管家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去赌场玩过几次,你们与马地主家的事情与我无关。”
“至于山货被老三骗的事情,我想了,他也是一时不查,估计被外地客商骗了。这样吧,算我倒霉,既然一起做的买卖,那就只赔我五十两银子算了,怎么说,我也是他小叔,都是亲戚里道的。”
杜尚清听了,这货真的是奸诈啊,还在这里装模作样“行了,少在这里想屁吃了,还五十两银子,一分都没有,你少在这里攀亲戚,杜家遇到你这样的亲戚真的是倒霉,联合外人一起给我家下套,你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吗?”
“马扁,不要躺地上装死,起来告诉我,你们在茶舍怎么算计我家的。”
马扁其实也醒了,一直在装昏迷,企图寻找机会脱身。这时听杜尚清已然识破,也不敢继续装下去了。
一股脑坐起身来“杜二爷,你饶了小的吧,这一切都是我家老爷与刘老二他们两个商量的,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负责跑腿的,他们的事实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马扁,你,你这个混蛋。”刘老二已经傻眼了,这个马扁怎么开口就交待了,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明明是你过来找的我,答应帮我还赌债,只要勾上杜家老三一起假装卖山货即可,这会怎么赖我了。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刘老二气的也指责起他来。
见两个怂包狗咬狗,杜尚清呵呵冷笑,杜老五也气的上去一人给他们一脚。
“这些黑心肝的,真的手段毒辣,为了吞掉我家田地,什么龌龊伎俩都用上了。”
“杜家老二老五,你们行行好,放了小叔吧?我也是一时糊涂,干了傻事,我不要了,山货钱我不要了,再不听马地主的话了,你们只管找马地主算账吧。”
“呵呵,你是谁的小叔?少在这里攀亲戚,与你不熟。你这货连姻亲都坑,真的是丢你们刘家的脸。我也不与你废话,待会把你们做的龌龊事一五一十写下来,不许有半点隐瞒,如果还敢琢磨我家的田产,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着一扬手,“唰唰唰”两个人裤裆处各钉了两支梭镖,马扁与刘老二吓得脸都白了,裤裆处都渗出来一摊黄色液体。连声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二壮跑来,杜尚清示意把纸笔交给马扁,让他一五一十写清楚是如何联合刘老二,设计想吞没自家田产的。又如何设计制造马家寡妇碰瓷老三,故意踩毁稻田栽赃陷都的交代清楚。
让他写了两份,用让他们把手伸出来,用小刀割破两人手指,让他们按上手印。
“这次小惩大诫,暂且放了你们,如果还有下次,我让你们这辈子都躺床上,不用再起来了。”
马扁与刘老二听了杜尚清撂的狠话,浑身一抖,连叫不敢,不敢。
杜尚清看杜老五与二壮还不解气,便道“你们过去揍吧,给我打狠一些,让他们远远的记住,杜家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
杜老五看了一眼二壮,便一起上前拳打脚踢起来,整个土地庙传出凄惨的嚎叫。
打完又把两人上衣扒去,搜出了约莫十二两银子。
以至第二天好多村民都说村口土地庙有黄大仙作妖了,半夜都听到嚎叫声传出来。
第二天大早,马地主家门口丢着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赤裸上身的人,身上贴着一张认罪悔过书,里面写清楚了马地主贪图杜家田亩,费尽心机,设计强取豪夺,结果事情败露,这两个人如今幡然醒悟,不愿意同流合污,主动交待事情始末,均表示不再参与马地主的恶行。
给马地主气都一整天没有吃下去饭,被马家村民耻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