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清闻言,便出去瞧看,听声音是个陌生人。
门口韦修平正在询问一个人“这里就杜宅,你是何人?找我杜大爷何事?”
杜尚清见到来人是一身小厮打扮,年纪不大,眉清目秀,很是机灵讨喜的感觉。
感觉这小子不像普通小厮,有点像小平子,应该是哪个豪门公子身边的随身小厮。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久仰杜老爷大名,听闻杜老爷最近生意做的蒸蒸日上,很是敬佩。
特让小人前来,邀请杜老爷明日到镇上醉仙楼一聚,我家老爷略备薄酒诚请杜老爷大驾光临。”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红帖双手奉上。
韦修平接过来,“你家老爷姓甚名谁?可与我大爷认识?”
“我家老爷姓卫名楚舟,是平安府卫家的大公子。”
韦修平也不知道,什么卫家。正欲说点什么,就听到身后杜尚清开口。
“你家老爷与我素未谋面,为什么要请我赴宴?是不是要与我商谈生意?”
韦修平侧身让过杜尚清,那小厮果然聪明,一句话就知道了,来人就是正主。
“杜老爷,您好,我家老爷邀请您具体什么是什么事,小的真的不知道。
我家老爷怎么吩咐,我就按照吩咐前来,想必明日见面,我家老爷必会与杜老爷详谈。”
杜尚清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罢。
“行,帖子我收下了,告诉你家老爷,明日午时必到。”
那小厮拱手施礼,回身便离开了。
杜尚清暗暗奇怪,这个卫公子是何许人也?为什么邀请自己?平安府不是武川州东面永定州的府城吗?
自己也没有认识哪个永定州的朋友啊!
府城四兄弟在大书房也听到外面动静,见杜尚清一脸问号的进来。
忙出言询问,杜尚清就把这个卫楚舟邀请自己赴宴的事情说了,自己好奇从来不认识此人,为什么他要邀请自己。
“杜老弟,那人说他家主人是平安府卫家的吗?”庄承灿出言细问。
“是的,他说他家公子是平安府卫家大公子。”杜尚清知道庄承灿也是出身大族,应该对邻近州府的豪门望族了解一二。
“嗯,平安府卫家是永定州的大豪门,势力应该同子叔家在武川州差不多,他家产业在永定州也不少。
至于他为什么要宴请你,我就猜不出来了。难不成子叔家葡萄酒的生意被他家惦记上了?”
杜尚清揉揉太阳穴,“算了,不去猜了,明天我去会一会就知道了,几位兄弟今天就不要走了,晚上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哈哈,行,我们也正好想去木工坊看看。
这次不能空手而归,你家这两天要加班给我们多赶一些产品出来。”余鸿现学现用,加班这个词用的恰恰好。
几个人去了木工坊找杜尚平下单。这边杜尚清让韦修平去找子叔鹤轩,这两个小子一天天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早出晚归不是掏鸟就是摸鱼,没一天消停过。
韦修平寻了几个山岗,才找到他们两个。
一进门,子叔鹤轩就笑嘻嘻对杜尚清献宝“杜叔,今晚可以加餐了,我跟齐樟打到了好几只野鸭子。
你们村可是一个聚宝盆啊!什么稀罕野物都有。对了,你找我啥事啊?”
“找你回来是有事想问你,你知道平安府卫家吗?”杜尚清如今看子叔鹤轩就像看自己家的孩子,这小子嘴还特别甜,杜家老老小小都喜欢他。
两个老头被他一口一个爷爷的喊着,看见他就像看见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孙子回来了,天天想着法让杜老三从镇上买好吃给子叔鹤轩吃。
连杜老太也对子叔鹤轩笑呵呵的,每回来新房这边,都要拽着他的手,要给他说媒。
子叔鹤轩听到卫家也是一愣,“杜叔认识卫家的人?”
杜尚清摇摇头“我不认识,可是今天有一个叫卫楚舟的派他的小厮给我递了请帖,邀请我明天去你们家醉仙楼一叙。
我思讨是不是他与你家有什么不对付,想过来拉拢我啊?”
子叔鹤轩俊脸变了变“哼,料他们也不敢,这里可是武川州不是他们永定州,在这里他们斗不过我们家,除非他们撕破脸想与我们硬碰硬。”
好嘛,还真的被自己猜中了,他们两家果然不对付。
不会真的是为了争夺葡萄酒的经营而来的吧?
自己家可没有葡萄酒了啊!如果卫家蛮不讲理,迁怒自己家咋办?
唉,不想了,明天会一会他吧,大不了拉子叔家当垫背。当初可是他二叔说的,他家可保自己家无虞,自己才把葡萄酒全卖给他家的。
“你们两家真的不对付?”杜尚清盯着他躲闪的眼神。
“唉,一言难尽,我们两家是有一些恩怨。我小姑当年嫁去了他们卫家,结果不到两年就出了意外,他家为了攀附权贵,要休妻另娶,我小姑不堪受辱,跳井自杀。
后来我家就与他家形同陌路,生意上也互相针对,斗了许多年。
这几年他家偏重发展东南州府,我们两家商业上交集就少了许多,也就不了解他家情况了。”
杜尚清这才明白,原来两家真的有一段恩恩怨怨。
“明天你跟齐樟随我一同去,我倒看看这个卫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行,我倒要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卫家大公子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子叔鹤轩也纳闷卫家为什么要接近杜家。
难不成真的是为了与自己家争夺葡萄酒的经营?他们还想与自己家纠缠?
第二天,杜尚清安排韦修平训练村护卫队,自己则带着子叔鹤轩,齐樟,由小平子驾着子叔鹤轩那辆拉风的马车赶去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