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家伙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既贪吃又懒惰,而且还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村里人都特别讨厌他。
要不是他拼命巴结讨好马地主,恐怕前两年早就饿死街头啦!”马连谈到马涛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他跟马地主家关系挺密切的嘛。”老叶对此产生了几分好奇。
“可不是嘛!他和马融可是没出五服的同族血亲啊,论辈分,他得管马融叫小叔呢。
正因为如此,最初护卫队队长这个职位才会落到他头上。不过后来马家出了事,杜团练重新整编护卫队的时候,大家一致提议把他踢出队伍。
为此,这小子还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好几天,心里那个不爽啊!”马连详细地向老叶介绍着马涛的为人处世,毫无保留地将所有信息传递给他。
老叶听后若有所思,他一边与身旁的人闲聊着马家村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边认真记录下每个人的出工时间。
没过多久,全村人的出工状况都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
得到确切消息后的村民们非常高兴,因为明天就能拿到工钱了,于是大家都兴高采烈地互相呼喊着朋友离开了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有位中年妇女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见她并没有跟随其他人一起离去,反倒是独自一人悄悄地走向老叶。
此时的老叶刚刚和马连打过招呼转过身来,冷不丁地差点跟这个女人撞个正着。
ot哎哟!这位大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帮忙啊?ot老叶有些惊讶地问道。
那妇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轻声说道:
“叶管事啊,其实呢,我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诉您,但又不晓得您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老叶闻言,不禁觉得有些好奇,于是停下脚步,看着那妇人问道:“哦?不妨说来听听,到底是何事?”
妇人稍稍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是这样子的,我家和马涛家是门旁邻居。
昨晚夜深人静之时,我隐约听到马家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是马涛夫两口子在吵架。
只听得马涛的妻子劝他别多管闲事,安分守己地做工赚钱养家糊口才是正事;
然而马涛却毫不领情,反倒斥责他的老婆是头发长见识短。还信誓旦旦地宣称定要让全村之人都知道他的能耐,并让那些曾经小瞧过他的人们懊悔莫及。
起初,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那家伙隔三岔五便会夸下海口,我们早已习以为常。
可谁曾想,没过多久,东边山岗处竟燃起熊熊烈火。更令人诧异的是,今日清晨,马涛的媳妇儿竟然早早地回了娘家。
思前想后,我总觉得这事颇为蹊跷,所以才想着前来告知于您,权当提供一条线索吧,也不知是否有用?”
老叶听完这位妇人的叙述,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他已经了解到马涛虽然平日里游手好闲,但并非没有心机和手段。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大火与马涛妻子的离去,两者之间的关联似乎并不简单。
“大姐,您提供的线索非常宝贵。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告诉老爷,尽快调查此事,若是真与马涛有关,老爷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老叶郑重其事地说道。
妇人听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道谢后便转身离去。老叶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
他深知,此事若是牵扯到马涛,那么整个马家村都可能因此陷入一场风波之中。
老叶匆匆赶回杜宅,尚未踏入院门,便远远地望见一支队伍正风驰电掣般朝这边疾驰而来。
那阵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座小村庄踏碎一般。
受惊的家禽四处逃窜,犬吠不止;村民们惊慌失措,纷纷闪避退让,唯恐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波及。
眨眼间,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众人皆紧闭门户,不敢轻易外出一步。
瞧这架势,多半是县府派来查案的差役无疑了。想来也是因为昨日发生在东岗的那场骇人听闻的杀人纵火案——此案想必定是震惊了全县,这下好了弄得人心惶惶。
普通百姓对官府之人总是心怀敬畏,此刻自然更不敢凑近半步了。
杜家人听到动静之后,也都纷纷从屋里出来张望查看,只见这群人约莫有十来个。
跑在最前方的,恰是韦修平。后面紧紧跟随着的,则是胡辉浩,以及王班头。再往后,似乎都是衙役,只是貌似里面还夹杂着一个年老的长者。
“四表叔,我又回来啦,嘿嘿。”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锻炼,胡辉浩明显变得精明干练了许多,这下马的动作熟练自如,颇为利落爽快。
他早已不再是那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英姿飒爽、朝气蓬勃的武生。
“你怎么又来了?哎呀,难道你们县里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为何每次都是你跟着一块儿过来啊?”杜尚清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哈哈哈,怎么可能没事呢?我这不也是听说你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而且还有一项水利发明嘛!
如此利国利民之事,怎能不让你侄儿我参与其中呢?”胡辉浩满脸笑容地将手中的缰绳递给身旁的衙役。
“表叔,先来给您介绍一下哈。这位呢,乃是我们县令大人新请来的江师爷,他可是满腹经纶、博学多才啊,就连咱家三爷爷都对他赞赏有加呢!
而站在边上的这位,则是咱县的巡河使,老刘。他呀,对于咱们县内的河流分布和水文情况那可是了如指掌,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官差。”
“江师爷,老刘,这位便是我家的四表叔啦,同时也是乡里的团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