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
“麻教头!”
柳青河见到自己师伯居然没有坚持十招即被那人击败,不禁失声叫道,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
那些护卫队员见麻教头被来人击败,也惊讶无比,一个个嘴巴大张,眼睛瞪得滚圆。
在他们心目中,这麻教头的功夫可是一流的,无论是他曾经展现出的高强武艺,还是队长向大家吹嘘过的无敌形象,那都是如同天下无敌般的存在。
怎么遇到这个灰衣人就这样三两招被打败了呢?他们面面相觑,满脸的不可置信。
麻教头老脸一红,心中懊悔不已。没有想到自己多少年没有出手,这一出手就引来一位高手。
是自己太大意了,没有想到此人点穴功夫这样了得,自己右臂被点中穴道,半个身子内力顿时受阻,害得自己最拿手的擒拿手压根没能使出。
“阁下好身手!敢问是何方高人?为何要趟这摊浑水?可知我们黑鹰帮也不是那轻易认输的主,就不怕日后被咱们帮惦记上?”
那麻教头强行提气冲开了被制的穴道,腾得一下重新跃起,双眼死死地盯着灰衣人,语气中带着威胁和不甘。
灰衣人目光如炬,直视麻教头,冷冷说道:“就凭你,也敢妄称是黑鹰帮的人?我看未必!
从你的身手来判断,你应是位擒拿高手,想必与那黑鹰帮的麻护法有些渊源。
但黑鹰帮的高手我皆有所了解,其中并没有你这号人物。
你妄图利用黑鹰帮来恐吓我,怕是不会有什么成效。还是不要拉扯出别人为自己站台了吧?”
麻教头心头猛地一震,却仍强装镇定道:
“哼,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便是货真价实的黑鹰帮之人,岂容你这般随意猜测!”
灰衣人微微摇头,脸上满是轻蔑之色,说道:
“若你真是黑鹰帮之人,我也是毫无惧意的。
今日之事,本来就是你们做得于理不合,平白无故地扣人不放。
便是你们黑鹰帮的老帮主亲临,也不能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我既然插手进来,你们也就休想轻易了结此事。”
麻教头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的汗珠如豆般滚落,却仍嘴硬道:
“你莫要如此张狂,我们黑鹰帮可不是好惹的!
我们纵横北方六府四州,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一流帮派。
老帮主的一双铁掌威震四方,坐下的四大护法更是各自身怀绝技。
十二位分舵主每人都统领着几百教众。你当真要与我们作对?”
灰衣人仰天大笑:“哈哈,你以为搬出黑鹰帮的名头就能吓住我?
我行走江湖多年,靠的可不是怕事!就算你们势力庞大,行不义之事,我也定要管上一管。”
麻教头闻言,身体微微颤抖,却还强撑着说:“你莫要不知好歹,真惹恼了黑鹰帮,天涯海角也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灰衣人向前一步,厉声道:“那便试试,今日你若不放人,我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这时,范云在一旁喊道:“大侠,莫要与他多费口舌,直接教训他便是。咱们大伙同您一起打将过去。”
灰衣人摆摆手,说道:“不急,不急且看他如何抉择。倘若他执迷不悟,定会让他们尝尝我手中青钢剑的厉害。”
麻教头陷入了两难之地,放了人怕是丢了面子,不放人又敌不过眼前的灰衣人。
思讨片刻麻教头眼神闪烁,语气不再强硬:“阁下究竟想怎样?今日之事,可还有商量的余地?”
灰衣人向前一步,气势逼人:“哼,很简单,把该放的人都放了,此事或可罢休。”
麻教头咬咬牙,回头看向柳青河:“放人!”
柳青河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师伯的命令,只得命令护卫队员将周家几人和朱家富带了出来。
陈小军,范云看到柳家堡护卫队员押过来四人。其中朱家富面上虽有些红肿,但双目依然有神,精神尚可。
他被缚了双手,却仍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当他看见铺子里的众人,顿时眼中放光,来了精神。
“小军,范云,你们都过来了?我就知道是你们过来了,不然这些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了我们的。”
朱家富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欣喜说道。
“人都在这里了,你们带回去吧!”
柳青河眉头紧皱,指了指,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家人离开。
“不对,我家三叔呢?还有一人为何不在这里?快说,我家三叔在哪里?赶快交人!”
刚子瞪大了眼睛,怒发冲冠,立刻暴跳如雷,大声吼道,
“他奶奶的,这柳家堡的人果然奸诈,居然还敢扣住三叔不放。”
“谁是你三叔?莫要胡说八道,我们扣下的人都在这里了。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那就是欺人太甚了吧?”
柳青河听到刚子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
“家富哥,你们为何来柳家堡了?是不是发现了杜管事的行踪?杜管事有没有被柳家堡扣下?”
范云一脸焦急,眉头紧蹙,目光紧紧盯着朱家富问道。
因为杜管事失踪已经几日了,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怕是难以向他们讨要。
“我去周家村找三舅,问了二舅爷爷才知道他那日喝罢喜酒就准备驾骡车回去的。
因为喝多了些,二舅爷爷便让周家村一个远房叔叔护送他一起走的。
这不老叔便领着我去他家询问,这一问才知道那远房表叔也一直没有回来。
这下大家都有些急了,老叔便带着咱们一路找寻过来,刚进柳家堡地界,就看见路边水沟里飘着一截缰绳。
我捞起来细看,那缰绳就是三舅骡车上的。于是咱们就顺着水沟找寻,”
朱家富一边说着,一边紧锁眉头,神情紧张。
于是咱们就顺着水沟找寻,便到了他们村的一处水塘,那里车辙印十分明显,只是那车辙印到了一处农田边上就断了。
我正准备下到农田里翻看车辙印,就看见这人领着这些护卫队员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
上来二话不说就推搡我们,我们还没有说上几句话,他们就动起了手。
老叔看情况不对,赶紧让路边等待的周壮大哥驾车回来报信。
咱们这几人就这样被他们打了一顿,捆在了这里。
三舅在不在这里就要问他,他们肯定是隐瞒了什么?不然为什么要阻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