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家上下高高兴兴,推杯换盏之际,突然听见门外有马儿嘶鸣。
就听到有人高喊“老爷,老爷,出大事了,快些带人去救命啊!”
话音未落,卫东一身血污的闯了进来,众人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老爷,不好了,荆山府叛军打过来了。老叶正护着大姑一家,领着其他五小护卫且战且退向这边赶。”卫东喘着粗气,焦急地说道。
杜尚清一听,脸色骤变,“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快,修平快去召集护卫队,准备迎敌!”
一时间,原本喜庆的气氛荡然无存,众人都紧张起来。
吴离也神色凝重,“杜老弟,咱们要不要通知其余几个村?就咱们这点人马怕是阻挡不了叛军吧?”
杜尚清点点头,“不错吴兄,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动!你现在回去让吴辉去几个村挨个通知,把所有护卫队员全部召集起来。
我先带着咱村骑兵救大姐他们,你们所有人都速去鲤鱼口守护城墙,千万不能让叛军打进来,否则咱们青山盟各村就完了。”
“我明白,你放心去吧!这边有我,我这就去安排。”吴离可是经历过流民潮的人,深知那些叛乱之徒的残暴行径。
他脸色苍白如纸,脚下微微发软,在吴汤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随即准备回去找大儿子商量对策。
“各位莫慌,也许是误会,我从县里过来,并没有听说有叛军打到咱们州啊!
或许只是一些山匪或流民而已,不足为虑。我现在就带衙差们跟你们一同前去,也许那些歹人看见官家,自然就会散去了!”
黄典史放下酒杯,神色自若地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笃定。他压根就不相信丰水县会出现叛军,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毕竟,他听闻铁骑军在荆山府已经连续取得了好几次胜利,叛军遭受重创,怎么可能还有能力打进丰水县呢?
一定是杜家人太过慌张,看到一些山匪流寇便夸大其词,制造恐慌。
这个谣言必须要及时击破,否则全县百姓必将陷入恐慌之中。想到这里,黄典史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杜尚清见黄典史执意要一同前往,也不好强加阻拦,毕竟说到底这镇压叛军,平定匪乱就应该是官家的责任。
“那好,咱们就一起去。修平你把咱村所有骑兵全召集起来,让他们带上弓箭跟着黄典史他们。
齐樟,三宝,卓阳你们随我一同前去。老四你带着齐柏,齐桐,还有富贵吉祥他们一起看护好咱家城墙。
万一情况不妙我们就需要退守至围屋中,等待县里救援。”
杜尚清把家里人做了简单分配,杜尚雷心有不甘道“二哥,咋把我留在家里啊?我想同你一起去救大姐他们,家里就让老五看守呗!”
“老四,你必须留下!家里老老少少那么多人,交给老五一个人可不行。
就按照我以前教你的,四面箭楼都要备足弓箭,城门处必须清理干净。
你如今成家了,要学会独当一面,喊打喊杀容易,调度人员,守护家人同样重要。
这是你的责任,明白吗?”杜尚清目光坚定,语气严肃。
杜尚清嘱咐完便要出发,杜尚雷却还是不死心,上前拉住马缰说道:“二哥,我真的能行,就让我去吧!”
杜尚清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杜老头怒喝道:“逆子!你二哥的安排自有道理,你这般任性胡为,成何体统!”
杜尚雷被杜老头这一喝,顿时蔫了下来,呐呐道:“爹,我只是想帮忙……”
杜老头瞪着他说道:“帮忙可不是凭着一腔热血蛮干的,守好咱家也是大功一件。
你若再这般执拗,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你就不想想你老娘?你媳妇?还有你二姐及这些个侄子侄女们?
咱们老的老小的小,难道不需要你保护?都交给老五一个人你放心吗?”
杜尚雷不敢再吭声,低下头道:“爹,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守好家。”
杜尚清见此,说道:“老四,相信你能做好,等我回来。卫东不许跟过来,老四给他包扎伤口,让他多休息。”
说罢,一挥马鞭,带着众人飞奔而去。
杜尚雷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卫东,“走,先去处理你的伤。”
卫东一脸愧疚,“四爷,我这伤不碍事,没能跟老爷一起去杀敌,我心里难受。”
杜尚雷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说,咱们把家里守好,就是给二哥他们最大的支持。”
杜尚雷搀扶着卫东往回走,杜尚雷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家里平平安安,等着二哥他们凯旋归来。
黄典史手持长刀,身先士卒地率领十几名衙差冲锋在前。他们步伐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果敢。
而紧跟其后的是杜尚清带领的三十五名护卫队骑兵,他们英姿飒爽,气势汹汹。
刚子紧紧握住一杆大旗,守护在杜尚清身后,旗面上醒目地写着几个大字——“青山盟”。这三个字如同一团火焰,燃烧着众人的斗志。
牛二郎最近又不断送来十几匹良马,使得杜尚清的青山盟骑兵总数达到了五十多匹战马。这些战马经过训练和磨合,已经初步具备了战斗力。
杜尚清骑着一匹高大威武的枣红色大马,背负着蟠龙棍,面色沉静如水。他带着护卫队,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出了鲤鱼口。
曲三宝此次换上了一根哨棒,与齐樟一同左右相伴在杜尚清身旁。两人神情严肃,时刻保持警惕。
花卓阳原本在祭拜完四叔后,打算立即返回军队,但事情接踵而至,行程一再推迟。
如今听到荆山府叛军已杀至丰水县的消息,让他不禁大为吃惊。
“二叔不是连战连胜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一支叛军在这里?”花卓阳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