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海眼珠一转,拎着大刀“召集兄弟们,咱们先去防线上,虚张声势一番。
记住喊打喊杀给老子叫大声点,若是大营让咱们回去救火就告诉他们,咱们已经开始进攻了,此时已经退不下来了。
防线上敌军攻势太猛,一旦发现咱们后退,必然会趁机攻来,到时候就可能全线奔溃了。
嘿嘿,他们杨字营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吧!”
亲随听了,心中虽还有些疑虑,但也只能照办。
很快,铁海带着一众士兵朝着防线冲去,嘴里喊着各种口号,声音震耳欲聋。
然而,他们只是选择性的远远射出几箭,并没有继续往前冲。
在后营之中,只见杨秉德面色凝重地亲自带领着一群精锐亲兵,小心翼翼地躲藏在坚固的木寨之后。
此时的他神情紧张,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口中不断下达着命令:
“给我狠狠地射!绝对不能有丝毫手软,一定要把这些可恶的家伙全部射死,决不能让他们靠近咱们的寨门一步!”
杨秉德此刻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就在刚刚,他亲眼目睹了外面那个身形巨大如铁塔般的壮汉所展现出的惊人实力。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向来勇猛无畏的大外甥率领着整整一队训练有素的步卒,竟然连那巨汉的一轮凶猛冲锋都无法抵挡得住。
当时的场景简直令人胆寒,只见那巨汉手中握着一根硕大无比的棍棒,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上下翻飞。
每一次挥舞,都会伴随着一阵凄厉的破空之声响起,而那队原本气势汹汹的步卒则像是纸糊的人偶一样,纷纷从他身旁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去了黄泉。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大外甥在与那巨汉交手时,仅仅三招不到便败下阵来,更是令杨秉德感到心惊肉跳。
只见那巨汉猛地一棒挥出,正正砸在了大外甥的头盔之上,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其头颅连同头盔一起砸得扁扁的,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若不是后面押阵的小外甥眼疾手快,当机立断地迅速关闭了寨门,恐怕那怪人早就已经冲入寨内大开杀戒了。
一想到这里,杨秉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若是让这个恐怖的怪人真的冲进寨子,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葬送在他的手中。
曲三宝望着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寨门,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一边躲避着如雨般密集的箭矢,一边气得哇哇大叫:
“他奶奶的!你们这群胆小如鼠的家伙,有本事就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破寨子里啊!有种出来跟爷爷我再战个三百回合!”
说罢,曲三宝弯下腰来,眼睛迅速扫过四周,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一块巨大的石头。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蹲下身子,双臂肌肉紧绷,用尽全力将那块足有数十斤重的大石头抱了起来。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高高举起石头,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前抛出。
只见那石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直地朝着寨墙飞去。
那些守寨的兵卒们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眼看着一块硕大无比的石头朝自己这边疾驰而来,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一时间,原本还气势汹汹放箭的兵卒们乱成一团,有的人甚至连手中的弓箭都顾不上拿稳,直接掉落在地上;
有的则惊恐万分地抱着脑袋,匆匆忙忙蹲到墙角处,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还有一些胆子稍小些的,竟然不管不顾地纵身一跃,跳下了高高的寨墙。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了箭楼的一根柱子上。刹那间,木屑四溅,尘土飞扬。
站在柱子上方的几名箭手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发出阵阵怪异的叫声。
他们手忙脚乱地丢下手中的弓箭,死死抱住身旁的箭楼栏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从高处跌落下去。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啊!谁要是再敢往后退一步,休怪本将军手中钢刀无情!”
杨秉德双目赤红,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随着他的怒喝声响起,手起刀落之间,瞬间便有两颗人头滚落于地,那两名丢弃弓箭妄图逃跑的兵卒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命丧黄泉。
此时的战场之上,喊杀声、惨叫声以及兵器相交之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而曲三宝则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一般屹立在原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棍,不断地击杀着那些胆敢靠近的敌人。
“李锐听令!速将本将军的亲兵营全部调往大门处,务必守住那里,不得有误!
其余的弓箭手,全都给老子重新瞄准,一定要拦下那个该死的怪物!”
杨秉德一边奋力杀敌,一边大声下达着命令。
听到舅舅的命令,李锐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率领亲兵营向着大门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剩余的弓箭手们也纷纷调整姿势,再次张弓搭箭,瞄准了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的曲三宝。
杨秉德见李锐已经带人离去,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然而,当他看到后方粮草营那边升腾而起的滚滚浓烟时,脸色不由得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来人呐!快去看看后面粮草营的火势如何,是否已经得到控制?
另外,速速派人前去通知汪军师,让他尽快赶来此地商议军情!”杨秉德心急如焚地对着身旁的一名亲兵吼道。
那名亲兵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后营飞奔而去。
杨秉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暗暗祈祷着粮草营的大火能够尽快被扑灭,同时也盼望着大哥能尽快拿下白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