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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客栈刺杀

    马车停在了一家小店门前,我推醒了金蝉,她睡的很香,昨晚肯定也是没有睡,出来的伙计问“几位要不要住店?”

    “三间房,有没有?”我下车问那伙计。

    “有,里面请,马交给我就行,”伙计说着就领我和金蝉进去,我叫上车夫,说一起进来。

    里面吃饭坐了不少人,就剩下一张靠近柜台的桌子,伙计扫扫桌面,让我们坐下点菜,这种地方我也不抱希望,就让他做几样最好的拿上来。

    外面已经天黑下来,店家肯定为了省钱,蜡烛没点几根,里面昏昏暗暗,只能靠自己桌子上的蜡烛看,很快上了几个菜和馒头,我们说实在的,都饿的不行。

    我第一个准备去夹放在金蝉面前的青菜,金蝉突然用筷子摁住了我的筷子,我以为她故意和我打趣,刚想推开她的筷子,她轻声道“有药,别吃。”

    车夫也停下了筷子,今天第二次害怕起来,可能见我们都没动筷子,估计藏不住了,原本坐在店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各式兵器。

    我们进门后,一直站在柜台后面的那人,缓缓从后面走出来“没想到啊,碰见高手了,本来还想给你们痛快,既然用药不行,那就别怪我们残忍了。”

    “等等,就算是死,也让我们死的明白,下去做个明白鬼吧,你们是哪里派来的?”我就想知道这又是谁安排的大手笔。

    这时金蝉护在我前面,我轻轻把她推到我侧后面,用手摸了摸她乖巧又漂亮的脸,她很惊讶,她不知道我的情况,她准备保护我,车夫也到了我后面躲起来。

    “想知道,到下面问阎王去。”

    首先发难的,是离我最近的两个使大刀的,他们一起冲杀过来,金蝉又准备作势冲过去,我拉住她,毕竟这次对于她来说,过于危险,不像上次对付李王世子那种二世祖,眼前这些,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人多势众。

    我拉住金蝉,拿起了刚才放下的筷子,一人一只,轻轻用手腕发力,向飞扑过来的两个掷了过去,只听见“噗嗤哐啷”两声,这两个像牛一样的,倒在离我一尺不到的地上,大刀重重砸在地上。

    在所有人看来,我没动,可是怎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柜台那边的人已经脸色发生变化,虽然烛火很暗,可是动作出卖了他,他慢慢向柜台后面移动,估计他不会武功。

    更加惊愕的是在我身旁的金蝉,她一双明亮的眼睛,现在瞪的比珍珠还圆,嘴巴已经张开,这是被吓到了,因为她其实也看不到我动了,但是,事实却发生了,她又如何不惊讶,甚至说惊恐,以她的了解,怎么有功夫可以这样,怎么会有这样的功夫。

    倒下两个使刀的,其他人被惊了一下,但是很快第二轮又冲了过来,是前面两边一起冲杀过来,两个用刀砍,一个用剑刺,还有一个直接拿起板凳拍过来。

    又是一阵“哐啷噼里啪啦”,四个人同时应声倒地不起,这次我用桌上的茶杯,对着四人的眉心砸过去,还好我收住了力,如果不是肯定会把脑袋打烂,太恐怖了。

    “上,一起上,”躲在柜台后面的那个,一边喊,一边想冲上二楼,我拿起桌上的一盘菜扔了过去,砸在他脚上,“哎呦”,倒地哇哇大叫。

    除了店里剩下的人,从门外又不断涌进来好多人,外面还有,我心想,这到底什么病啊,非要你死我活的,看来这次是碰到硬茬了,难道真要被我杀光才能停手?

    第一次在麦城杀了那个弓箭手,我的手是抖的,又杀了冲上二楼的杀手,我的心是慌的,只不过掩饰的好而已,而且你成功了,别人就不会看到你的弱点,只会看到你的高光时刻。

    正当我以为,今晚会是个血流成河的晚上,客栈外面传来了打斗的的声音,还有马匹嘶叫,外面也被火把照的通亮,屋里的人没有向我动手,纷纷向外面冲出去。

    “哥,怎么了?”金蝉搂着我的手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拍拍她,让她安心,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办法回答。

    外面打斗激烈,惨叫声不绝于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能看见跳动的火把光亮,没有任何声音了,我走到客栈门口,看见一队人马整齐划一的装扮,都是黑衣黑裤,黑纱蒙脸,也有不少死伤,但是冲杀我的,已经全部倒下。

    这些人不熟,看衣服看不明白,我还想开口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突然记想起来上次见到这些蒙面人的情况,赵青。

    我记得交代金虎,等我出城后就去告诉赵青,那就肯定是他过来帮忙了,这些黑衣人完全当我透明,压根没人搭理我,他们很快处理了所有的尸体,包括客栈里面的,楼上还有三具尸体,是原来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已经被杀手杀死,我真想不出来,会是谁要对我下杀手。

    金蝉已经要吐了,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尸体在面前,而且,是那么多尸体,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客栈,看来今晚是不能住在这里了,但是夜晚我们又不能赶路,只能在马车上应付一晚了。

    那个柜台后面的,我让黑衣人给我绑在了客栈外面的马棚那里,然后那些人就走了,没有任何交代,也和我们没有任何交流,我摇摇头苦笑。

    看着眼前这个死剩下的,他现在应该快吓尿了,“陈先生,饶了我,饶了我。”

    “你这不要脸的,想害我哥哥,我杀了你,”金蝉又作势准备动手,她应该不敢杀人,只是出出气。

    “你是谁?”我拦下金蝉问。

    那人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晌没有出声,“我叫,我叫于归,南州人。”

    “于归,你是要与我同归于尽,”我大声笑了起来。

    “南州是哪里?”我又问他,也看了看金蝉和车夫,他们都摇摇头不知道。

    “南,南州就是,是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