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今,陈府
苏秦听到林凌对他问题的回答,显然就是不想如实交代,他又转头问道:
“可是当年他可是从御前军首领赵青手里走掉了,难道管家,你们陈府还有如此高手?”
“难道苏大人想过过招?小女子不才,也可以和大人对上几招,但是说到那位赵大人,你也可以去找他来和我们试试。”
“那个,啊,没事,我也就是循例问问,毕竟这死了这么多人,回头上面问起来,我也不好交差不是,”
苏秦说完就回头让人抓紧把尸体都拉回了巡防司,他这是做贼心虚,待在陈府里面,让他感觉到不安全,总怕有人也会了结他的性命。
在所有尸体都拉走后,林凌让大家把府里里里外外重新洗刷一遍,再把她胭脂店铺号名贵的香料在府里各个角落点燃,用香料燃烧的气味驱散残留的血腥味,民间也会用来辟邪驱鬼,足足忙活了一天,总算是恢复了陈府原来该有的样子,算起来,她们差不多两天没睡了,府里的人都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在外面监视的人,都回来汇报,没有再发现这些所谓的敌人有不良动机的行动。
这天晚上,林凌在府里设宴,宴请了赵青,第一是感谢赵青的出手,才这么轻易的杀死鬼萨和这些杀手,第二是代替我,欢迎赵青来到陈府,虽然我不在,但是林凌知道我的心思,从这天开始,赵青就算是在陈府落下脚,我身边又多了一员大将。
上今城,三皇子府邸
“殿下,我,我们又失算了!”
苏秦根本没有回巡防司,而是第一时间去了李承恩的家里汇报,三皇子听到苏秦说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区区一个陈府,里面不是只有一些女侍而已,他们也探查过才动手的,怎么就会无声无息的败了,而且一个活的都没逃出来,这说不通啊。”
李承恩在客厅坐不住,不停的转圈踱步,苏秦接上李承恩的话说道:
“我也是和殿下有同样的疑问,我试过了问那个林凌,但是她有意回避我的问题,只说了是自己运气好,我也不太好追问下去,看来我们这次只能吃下一个哑巴亏了。”
“你不是说这个鬼萨身手了得,在大今就没几个人是他对手,这怎么就…”
“对啊,上次鬼萨是从赵青手底下跑掉的,当然以赵青的身手要杀鬼萨肯定没问题,可是赵青不是没在上今城里…”
说到这,苏秦突然停了下来,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也同样意识到了苏秦的意思。
“话虽如此,可是赵青正在前往南复上任,又怎么会藏在陈府?”
三皇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苏秦摇摇头然后说,“这只是陛下说的,也没听说赵青到了南复城,这都几天了,正常已经到了,除了他,在上今,甚至整个大今,谁可以无声无息杀掉鬼萨,还有那几十个杀手。”
“但是现在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好再找陈府的麻烦了,起码短时间里不能,逼得太急万一狗急跳墙,陛下怪罪下来我们都扛不起。”
苏秦点头表示同意,他没有再说什么,他也确实不知道再说什么,反正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全部都是不顺利,和他计划好的都是反着来,每个时代总会有这种权利的游戏,妄想权利,各方都在尔虞我诈,用尽一切心机手段,就是为了登上最高的那个位置,至于下面的人,不过就是为登顶那个人铺路搭桥而已,最多得到一句安息的话,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这个道理,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一样。
苏秦低着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开了三皇子的府邸,元赞在三皇子的面前跪了下来,用力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才说道:
“殿下,我们这下该如何是好,这明的暗的方法都用了,可是这个女人,我们还是没能动她半分,到时候南州如果追问我们,我都不知道如何回话。”
李承恩一脚踢倒跪在地上的元赞,“回回回,南州追问,我就把你交给他们,都是你这个废物的贡献,不是你怂恿我,我也不会和陈今他们结下这解不开的怨,南州?我呸,他们还敢来我大今撒野不成,我堂堂大今,难道还怕他一个南蛮?”
“殿下饶命啊,殿下放过小人吧,按照这么看来,一个林凌都那么难对付,那个陈今就更难搞定了,我觉得他们要成功杀了陈今,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到时候我们也不一定过不去,如果都没成,那谁也不能说谁不是了,殿下求求你,别赶我走。”
这个元赞说的也在理,李承恩发了一通火,坐下来喝了口茶,缓了一下才说,“你就盼着他们也失手,等着陈今回来找我算账是吗?”
元赞赶紧在地上爬起来,跪在李承恩的面前,用手大力的扇了两下自己的脸,“殿下,小人怎么敢这样想,我就是觉得他们也失手,这样就不会只追究我们的失败了,至于陈今就算回来了,以三殿下的身份,他陈今就算再怎么不满,也不可能敢对殿下你出手啊,除非他不怕死,就算他陈今不怕死,那他还能不管那些府里的人吗?”
元赞停下来,看了一眼李承恩的脸色,李承恩在仔细想着元赞说的话,元赞见李承恩的脸色有了转变,就赶紧又接着说:
“殿下,小人觉得,与其两边都得罪,倒不如送一个人情给陈今,起码等他回来上今,还能念殿下你的恩。”
“此话怎讲?”
“很简单啊,按脚程算,南州对陈今肯定还没有动手,我们这就去告诉陈府的林凌,她肯定有办法通知她家主人,不管她信不信,起码我们说了,这也算是给了她们一个人情,我们也有了台阶下来,如果陈今回不来,那陈府就容易收拾,如果陈今回来了,这不是我们还帮过他吗,怎么也不好把账再算到我们头上啊。”
李承恩无奈的摇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这是让我从无情,又成了无义,我就是那墙头上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