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外,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闪过锐利的锋芒,因为目前他们就是彼此的竞争者。
他们千里迢迢的赶到平城,就是为了以副防御使的身份掌控防御府的权力。
如果苏宇不幸身亡,那么他们就可以顺利成章的成为防御使,然后接管苏宇的一切。
虽然他们抵达平城的时候,青阳防御府的情况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计划。
在他们眼里,司徒月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根本没法长期的镇压防御府。
现在一切都只是因为苏宇的情况不明。
想到这里,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也许他们可以帮苏宇一把,让他痛快的离开人世。
“谁是刘阳,刘大人?”一名亲卫走出来问道。
淮南节度府的特使,立马上前一步,说道:“本官就是刘阳。”
“请!”
亲卫就要带着刘阳走进别院。
突然一个不满的声音传来,“我们可是朝廷府特使,防御使夫人要见也是先见我们,懂不懂礼数!”
“锃”的一声,别院外面的亲卫纷纷抽出长刀,一脸不善的看着这名官员。
“啪~”
李当立马给了这个官员一个巴掌,怒骂道:“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赔礼道歉。”
“大人,我们可是朝廷命官,怎么能给一个妇人赔礼。”这名官员一路上受够了低声下气,现在又遇到了这种情况,直接爆发了。
李当有些后悔带着这个贵公子来淮南了,当初就不该答应那位大人的要求。
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还想活着回京城,就照我说的做。”
这名官员听到李当的话后,身体一颤。他虽然嚣张跋扈,但并不是傻子,自然清楚现在的局势。他咬了咬牙,不情愿地向亲卫低头认错。
亲卫明显不满意,一名队官直接说道:“跪下道歉!”
什么?这群该死的丘八,知不知家父是谁。
这名官员明显不愿意下跪。
李当听后也脸色阴沉,他以前只是听说过藩镇的士兵嚣张跋扈,没想到这么张狂。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门里传来了一个声音,“都将武器收起来,他们怎么说也是朝廷的特使,既然知道错了,这件事就这样吧,不然传出去,世人会说咱们防御府无法无天,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李管家走出来后又加了一句,“是夫人吩咐的。”
亲卫们听后,才将武器收起来,站回原来的位置。
李管家看了一眼李当,说道:“李大人也一同进来吧!”
说完带着两人走进了别院。
“见过防御使夫人!”
客厅里,司徒月坐在主位上,笑道,“两位大人请坐!来福,看茶。”
“多谢夫人。”
两人坐定后,李当率先开口,“夫人,青阳防御府连接淮南,山南,长沙王府,位于淮河上游,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现在苏防御使昏迷不醒,朝廷对此非常担忧,为了避免防御府出现混乱,所以特派本官来担任副防御使,管理防御府,为此希望夫人能够配合朝廷指令。”
为了安抚司徒月的心情,他还郑重的说道:“夫人请放心,本官只是代为管理防御府,只要苏大人苏醒,本官会第一时间将权利交还给苏大人。”
司徒月对此只是笑了笑,出生世家的她太明白权利这种东西,这就是一份毒药,李当一旦拿到了权利怎么可能交出来。
她看向刘阳说道:“刘大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刘阳轻咳一声,笑道:“夫人,李大人所说的不错,现在青阳防御府群龙无首,正是需要一位副防御使来掌控全局,这一点还希望夫人能够配合。夫人也不想苏大人的一身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吧!”
司徒月看着刘阳,眉头微皱,难道这个人被朝廷收买了。
不过刘阳接下来的话,让她放心了下来。
只见刘阳接着说道:“不过,这个副防御使的任命应该听从节度府的,而非朝廷。”
“刘大人,这可是陛下的旨意,你难道想要抗旨不尊,准备谋反吗?”李当立马厉声问道。
刘阳对于李当的威胁直接无视,他笑道:“李大人,话可不能乱说,圣旨的旨意是给防御府下的,又不是给刘某的,何来抗旨一说。”
接着,他眼神不屑的说道:“李大人是否忘了,自从咸通年间,朝廷就不能直接向节度府内派遣官员,更不能任命官员,除非节度府同意。”
“所以新任的副防御使应当由本官担任。”
刘阳也同样向司徒月保证,他同样只是暂管防御府,等苏宇苏醒后,会将权力归还,而且他还说道,在这期间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人事调动。
“你”李当直接被怼的没有话说,他总不能说先帝的旨意是乱命吧!虽然确实是乱命。
随即他将目光看向了司徒月,说道:“请夫人抉择。”
刘阳也对着司徒月行了一礼说道:“请夫人抉择。”
眼见两人将问题又踢回了自己身上,并且还以朝廷和节度府对自己施压,司徒月略微沉思一番,心中便有了计较,她缓缓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没法给两位大人一个明确的答复。”
李当两人听后,脸上浮现出一股怒气,这防御府的人是将两人当成小丑一样耍吗?
是不是接下来要让两人回去找刘明远。
司徒月接着说道:“我虽然不能给与两位答复,不过有一人可以。”
“夫人,这防御府里难道还有比您威望更高的人吗?”
听司徒月如此说道,刘阳率先开口质问。
李当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表示他和刘阳是一样的想法。
司徒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好似在等什么人。
李当两人对视一眼,难道这防御府还真有一个他们不知道的重要人物。
这时只见一旁的房门被打开,一个脸色略显苍白,但是身姿挺拔,眼神锐利的青年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