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外面有两位将军求见。”黄伯对此时正在厨房忙活的李丰田说道。
“嗯,我知道了,让两位将军去客厅奉茶等候,我忙完就来。”李丰田一边端着炒锅一边回道。
……
苏定方和刘仁轨有些局促的坐在客厅,不一会,黄伯便端上来两杯清茶,然后赔罪道:“两位将军,少爷因为不喜流行的茶,便自己做了些粗茶,望二位将军不要见怪。”
二人赶忙接过茶道:“老丈言重,应该是我二人失礼才对。来的匆忙,也没备些礼物。”
“两位将军稍坐,少爷正在厨房忙,一会就好。”
“老丈请自便。”
二人轻轻的嘬了一口茶,顿时一阵曼妙的花香味从口齿之间传来,这种味觉体验,两位可是从来没体验过的。
“苏兄,没想到这看似清澈的茶水,品起来却是如此的令人回味,可见这李大夫也是真是雅致之人!”刘仁轨品过茶,立刻就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是啊,没想到如此雅致之人,竟然喜欢庖厨之道,可见能人异士喜欢之道各不相同。”苏定方也感叹道。
“苏兄,我一直好奇,这李大夫与你我从未谋面,苏兄在大将军账下为一参军,而我也不过是一县尉,李大夫是如何知道你我二人的呢?”刘仁轨放下茶杯,悄悄的问道。
“为兄也是奇怪,但是今看圣人对李大夫的态度,真的是圣恩在心啊!不管李大夫是如何知道你我二人的,单单就这举荐之恩,咱兄弟二人就没齿难忘了!”苏定方道。
在古代,这种举荐之恩的恩情是非常大的,如果没有大的意外,被举荐的人都会自觉的站在举荐之人的阵营中,虽然李丰田没有阵营,但是苏刘二人此刻对他的感谢已经溢于言表。
又过了一会,玉儿和宝儿抬着一张大桌子,放在了二人面前,然后先后从外面端进来几个大菜盘,其中,正中央的一条炸的金黄、改过花刀的鲤鱼甚至夺目,边上一大盘红烧羊肉,还有两盘青菜,一盘是炒的,一盘是凉拌。
菜虽简单,就四个,但是有鱼有肉、有荤有素、有冷有热。
这时李丰田走了过来:“两位将军久等了,刚在厨间操持几道小菜,希望二位将军不要见怪!”一边说,一边解着围裙交给后面的李王氏。
苏、刘二人赶紧见礼道:“不敢、不敢,能得李大夫相邀,我等已然惶恐。”
“二位将军请坐!”李丰田说完,便坐在了主位,苏刘二人很自然的坐在了下首。
这时,玉儿端进来一个带着寒气的酒坛走了进来,给三人各斟了一碗酒,然后将酒坛放在桌上,拾取出去并关上了门。
李丰田首先端起酒碗来,说道:“李某能结识两位将军,实乃三生有幸,来,我们共饮!”
苏定方赶忙回道:“李大夫言重了,能蒙李大夫看中,并推荐给御前,是我等兄弟二人应该感激李大夫才是!”
“来、饮胜!”
“饮胜!”
一碗冰镇的啤醴下肚,苏刘二人感觉瞬间浑身通透,说不出的凉爽。
“李大夫!”苏定方首先打开了话匣子:“实不相瞒,我与刘贤弟一直有个疑问,我等今日是第一次见到李大夫,李大夫是如何知道我等兄弟二人呢?”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李丰田轻轻一笑道:“实不相瞒,在此之前,我也不认识二位将军,二位将军是得恩师赏识,并说与我,我才知道的。”
“哦?不知恩师是哪位大贤?”
“在下恩师并非仕途之人,乃一游方道人,号逍遥散人,在下有幸得其授业半年,在下也被恩师之才学惊为天人!只可惜恩师志在游历天下,半年后便离开了,每每想起,甚是怀念。你二人的名字也是恩师告诉在下的,说你二人有大才,合适的时间可举荐于今上,我这才向圣人举荐的二人的。”
理由完美,无懈可击!
苏刘二人顿时肃然起敬,刘仁轨道:“自古民间藏龙卧虎,能得如此神仙的人物赏识,真是三生有幸,为此当浮一大白!”
苏定方也道:“正有此意!”
三人又敬了“逍遥散人”一碗之后,便又重新坐下。
李丰田开口道:“在下虽无大才,但是对这庖厨之艺还算略有心得,二位尝尝这几道酒菜可还合二位的胃口?”
二人早就对桌上的那条鲤鱼虎视眈眈了,不约而同的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顿时一阵鲜、香、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古代人哪吃过这种复合的口感?顿时惊的话都不利索了。
“这、这鱼,真的太好吃了!想必比杏花楼的大厨做的都好!”苏定方不吝啬的赞道!
刘仁轨没去过杏花楼,但是也知道这是长安最大的酒楼。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只能一个劲的说好吃。
然后又尝了一口红烧羊肉,也是把两位香的不要不要的。
吃了一轮菜之后,苏定方率先放下筷子,然后说道:“李大夫今日相邀我兄弟二人,应该是为了出海一事吧,不知道李大夫有什么事情?”
听到这,刘仁轨也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的看着李丰田。
此刻二人可不敢轻视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太多的朝议大夫。在来这之前,他们也打听来着,这一打听后可真是吓了一跳!
这李丰田可是圣人三顾李家村才请出来的,而且圣人几乎天天下朝后相邀到后宫议事,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而且,据说,私下里陛下对其都是执师礼!
圣恩真的是一时无两!
李丰田也放下筷子,缓慢的说道:“实不相瞒,这出海的计划,是我向陛下提出的。”
苏刘二人对视了一眼:原来正主在这呢啊!
“此次出海,路途遥远,危险很大,所以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嘱托两位,希望两位在出海的时候能少遇到些麻烦。”
说到这,李丰田站起身来,走除了客厅,不一会,又回来了,手中多了一匹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