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李丰田虽然没当过兵,但是军训还是参加过的。
少年时,李丰田也想考军校的,但是成绩上差了一些,没考上,李丰田引以为一生的遗憾。
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军训是必备的,叠被子就是其中一项,李丰田学的格外认真,致使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忘记。
众人只见李丰田熟练的叠着被子,不一会,一个四四方方,棱是棱、角是角“豆腐块”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众人也是心中暗叹,无论是服不服李丰田的人,内心都暗叹,能把被子叠成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李丰田站起来,满意的看了看面前的“豆腐块”,内心很是满意,这么多年过去了,手艺还没退步,还行!
“今日上午不干别的,就是练习叠被,不会的赶紧问。从今日起,每天早上,一通鼓的时间(约为五分钟)内,需要叠好被,整理好内务,然后穿戴整齐的集合!十日后,不合格的,直接回家!”
众位军士已经对此麻木了,几个“直接回家”的命令已经让这些人彻底躺平,也懒得去争辩了,反正人家也说了,受不了可以走啊,没人拦着你。
接下来的一上午,就是集体学“叠被子”,一上午很快的就过去了。
……
今日下朝之后,群臣照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走。
“敬德,你家宝琳在那新军中如何?”说话的人是身材略微臃肿,一脸硬胡茬,环头豹眼的大汉。
尉迟敬德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才刚过了一天,我怎知得?”说归说,一脸的得意完全都是摆在脸上了。
“切,不就是早生了几年,有什么得意的,要是将来我家阿默长起来,也一定能被选中!”
这环头豹眼的正是程咬金程知节!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程家有那个种吗?”这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说话的正是另一位名将,秦琼秦叔宝。
众所周知,禁卫的构成虽然是由精锐构成,但是也有一部分一些功勋子弟之后,尉迟敬德的儿子尉迟宝琳就是如此。
尉迟宝琳今年正好年满十八岁,进入禁卫军刚半年。虽然自小跟随父亲尉迟敬德习武,而且也锻炼的人高马大,但是没经历过战场,这些东西在尉迟敬德的眼中,只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
尉迟敬德知道今上想要组一个新军,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要干嘛的,但是想来一定是精兵,本来也没指望着尉迟宝琳能选上,但是耐不住人家底子好啊,尉迟敬德本来就人高马大,这尉迟宝琳更是有其父之风,生的更是高大威猛,刚满十八岁,就已经身高接近八尺了!
这也是就是为什么常何向李丰田倒苦水的原因了,单论武艺,尉迟宝琳根本排不上号,但是没办法,人家基因好,天生就占优势。
自从知道尉迟宝琳被选上了,尉迟敬德高兴了半天,他虽然不知道这支部队是干嘛的,但是这可是靠自己选上的,虽然尉迟宝琳可以什么都不做,就继承自己未来的爵位,但是,哪个父母不希望子女比自己强?如果子女的成就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就说明真的是后继有人了!
这两天尉迟敬德走路都带着风,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天天混在一起的程知节和秦琼这俩损友,看着当然就很是不爽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生的早啊!
程知节的长子程怀默,今年十四岁,而秦琼的长子秦怀道更小,才两岁。
没招!
而秦琼之所以嘲讽程知节的根本原因在于,这尉迟敬德和秦琼都生的人高马大,异于常人,程知节的身高和普通人比自是没说,但是跟眼前这二人相比,还是矮了半头。
程知节听到秦琼的嘲讽,顿时恼羞道:“放你娘的屁,秦叔宝,俺家怀默现在也快长到七尺了,过几年就能被选中,不像你那不举的玩意儿,怀道才两岁,等他长起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长的再高又如何?”
嘴上从来不吃亏的程知节何曾吃得了亏?一顿阴损的话顿时损的秦叔宝脸红脖子粗了!
秦叔宝大怒道:“好你个程老匹夫,安敢如此辱我?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程知节哪会退缩?顿时道:“来就来,俺的马槊岂能怕你那两根烧火棍(指秦琼的双锏)不成?”
这时,尉迟敬德过来拉了偏架,说道:“好了好了,两个都是朝廷大员了,怎么还如以前那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不说话还好,尉迟敬德这一说话,立刻就成了程、秦二人的公敌。
程知节说道:“尉迟老黑,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是知道的,这支部曲,最后只留下一百人,就你家宝琳那小子,哼哼,能不能坚持到最后还两说!”
秦叔宝也过来捧哏道:“就是就是,就你家宝琳那两把刷子,糊弄糊弄外人还行,就咱几个,谁不知道谁啊,肯定早晚被淘汰回来!”
看着刚才还要动手的两人,现在一致冲着自己来的,尉迟敬德真想扇自己一个嘴巴!
这俩老混蛋明明就是嫉妒自己,自己还上去干嘛,这不是给他们找借口攻击自己吗?
但是,话到嘴边了,可不能怂,顿时道:“放屁,俺家宝琳怎么就不行了,前天晚上俺就跟他说了,要么就没选上,既然选上了,他要是敢被淘汰下来了,老子打断他的腿!丢尉迟家脸的废物,不如死了算了!”
说归说,尉迟敬德其实心里也是没底,毕竟自家事自己知嘛……
……
几个老小子闹了一阵后,开始说起了正事。
秦琼说道:“你们说,陛下冷不丁的成立这支部队,究竟是想干什么,不看勇武,只看身高。”
尉迟敬德也说道:“不清楚啊,据说提出这件事的并不是陛下,而是前些日子陛下带回来的姓李的那个小子。”
“想起来了,就是和魏老倌对喷的那个?”程知节突然大着嗓门,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