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李丰田的大名,现在可以说是传遍了朝堂。
不为别的,因为李丰田这人有些“特殊”!
封官上,是“朝议大夫”,但是这人除了一开始上了一段时间的朝,献了一计,并且和魏征对线了一次,然后这人就消失了。
后来去练了一波兵,效果当然是好的,但是这事和他的官位又不符。
再然后就是东跑跑,西跑跑,总看不着人,也不知道他在忙啥。
最关键的是,圣恩真的很厚!
可以说是他想干嘛,李二就支持干嘛。
比亲儿子都亲!
有人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李二的私生子了,只不过没人敢说出来。
当然,李丰田可没功夫去想那些,他要做的事情,注定会是别人眼中的异类,但是他不在乎,大粗腿支持我就行,别人的意见?对不起,你的意见真的不重要……
……
戴胄自然也知道李丰田的大名,而且,也知道李丰田在圣人心中的地位。
刚过完年,李二就告诉了戴胄,这李丰田想干什么,不遗余力的去支持,即便不懂也不要去质疑。
这得是多大的恩厚啊!
自己这个民部尚书其实已经算是破格提拔了,但是戴胄感觉,自己在圣人心中的地位可远远不及这个小小的五品散官。
所以,别看自己目前代领民部尚书,但是在这位小爷面前,真的不敢托大。
只不过是,虽然圣人的话到了,但是过完年,这位爷好像消失了,来都没来,不知道去哪了,今天总算是来了!
……
“李大夫不必多礼。”戴胄赶忙扶起李丰田。
坐定后,李丰田开口说道:“下官前几日有些杂事需要处理,现在处理完了,就来叨扰戴相了。”
“无妨,李大夫圣恩深厚,想必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这陛下已经告诉我了,全力配合李大夫,不知道李大夫需要我做些什么?”
“回戴相,我有一个建立一个农研署的想法,希望戴相帮助一下。”
“不知李大夫这农研署是要干什么呢?我又要怎么配合?”
“其实很简单,就是单独的从事农业研究的地方。”
“这和司农寺的职务差不多啊,为什么要独立出来呢?”戴胄奇怪的问道。
“回戴相,还是有区别的,我的农研署,是不管俗事的,单纯的就是从事农业相关的研究,目前我规划的包括,新型的粮食种子培育、土地保养、肥料的研发、农具的改良,甚至是水利的改良,只要跟农事相关的,都要研究,只要是能提高粮食产量、提高种植效率的,都要研究!”
“而且,在我未来的规划中,不光要培育各种粮食,还有各种蔬果的种植,以及混合农业,包括农渔混合,生态农业,再后面还有畜牧业、养殖业、林业等等一系列的项目,都要在这里研发!”
戴胄起初听着还好,但是后面李丰田说的东西就有些超纲了!
有一些虽然不懂,但是从字面的意思上理解,李丰田这个农研署所图甚大!
当然,这个不是贬义的意思,而是惊叹于李丰田的想法和见识!
戴胄是个很有才干的人,更不是眼高手低之人,要么雄才大略的李二能放心的将自己的钱袋子交给他?
同样,戴胄也是个好官,虽位列宰相,掌管钱粮,守着金山银山,死后家中依然清贫简陋,可见其人品!
戴胄听了李丰田的解释,一心为国的他,知道这件事上,不管李丰田最终是否能成功,但是目前来看,于公于私都要帮助他!
当下决定道:“李大夫为国之心,于公于私,我都要倾囊帮助,说吧,我要怎么帮助你?”
“回戴相,不知陛下可否给了我要的地方?”李丰田问道。
“嗯,给了,在皇城西北的一个单独的院落,还有几亩田地。”
“那就好,我想要一个管理琐碎事的人,再加上一些懂农事的官员。”
戴胄想了想,说道:“这个还要问问司农寺的寺卿。”
然后,吩咐手下去找人了。
不一会,司农寺的寺卿来了。
戴胄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
寺卿想了想,回道:“这种植之事,归上林署管,别说,这上林令还真是一个擅农事之人。”
戴胄又找来了上林令。
“下官高启,拜见上官。”
李丰田看过去,只见一个消瘦的老者,看起来大概有五十多了,虽然须发已经半白,但是精神还很矍铄,皮肤黝黑黝黑的,说实话,要不是穿着官服,真的就如一个常年耕作的老农一般。
(作者注:这高启乃杜撰的人物,作者找资料找的头发都白了,也没找到这段时期农业相关的牛人记载,故虚构了一人。)
李丰田很满意,这人一看就是会种地的人,再加上有学问,再好不过了,正是自己想要的人。
“不知这位上林令,可有多少年耕作的经验?”保险起见,李丰田还是问了问。
只见高启露出一脸得意的样子,说道:“回大人,下官并无多大的本事,但是单论这耕作,下官不敢说精通,但是寻常的农作物,从栽培育种到耕作,下官都略知一二!”
行,就你了!
戴胄看见李丰田满意的样子,说道:“那么高启,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李大夫吧,李大夫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丰田也说道:“高上林,你可以带一些你觉得不错的人跟我走,但是我只要那些通农事之人,人你自己选。”
高启点了点头,然后就告辞去挑人了。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高启就带回来四个人,介绍一番之后得知,三个年级稍小的,其中两个是高启收的徒弟,目前任上林丞,另一个年龄最小的,还未授官,也是徒弟,而年级最大的那个,是录事,和高启是好友,也是通农事的。
谢过了戴胄,李丰田便带着几人走了。
戴胄因为刚接手民部,正是忙的时候,于是便简单的做个告别,而没有跟着去,虽然他也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