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田以孙思邈的名义,将《卫生管理条例》进行强化补充后,交给了李靖。
李靖拿过后,很是认真的了。
读过之后,李靖很是深以为然,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有些为难。
他太了解他的部曲了,如果是打仗,肯定都是前仆后继一顶一的好汉,但是让他们去搞卫生嘛……
而且,最关键的是,目前这东西没什么说服力。
最后,李丰田提出了一个“搞试点”的提议,就是让李靖先在一个营做试点,以一个月为限,如果一个月后,这个营的士兵出现病症的比例低于其他营,那么就说明这个是对的,也就有了说服力。
李靖也同意了李丰田的建议,选了一个心腹的大营作为试点,顿时这个大营鸡飞狗跳的,一时间成了所有人看笑话的地方。
不过,这段时间并不是浪费,一个月后,整个大营的人都焕然一新,而且据军中郎中那边的统计,这个大营在这一个月生病拉肚子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用事实说话,李靖顿时心里也有了底。于是乎,便在全军推广开来。
别小看这个,这个对于军队提高整体战斗力起了不小的作用。
而李靖也听了李丰田的意见,上疏给了李二,希望可以在全军逐渐推广。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之后,李丰田在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闲着。
跟着他的这些画师,李丰田也没让他们闲着,而是给他们放假,自由作画,当然都是写实风了。
李丰田没法给他们指导,因为他实在是没学过画画。
万物皆学问,不懂就是不懂,要么有人教要么自己花时间领悟,不过李丰田可没空去领悟那个。
至于用什么画,你们随便,反正画的写实就行。自己已经跟他们说了,功劳大小以准确率为准。
剩下的只能让他们自己发挥去了。
而自己呢,也不能闲着,空余时间就和孙思邈学一些简单急救手段,孙思邈干活的时候可以打个下手啥的。
在李靖的首肯下,李丰田也召集了全军的郎中,然后进行的统一的培训。
这些郎中一听有机会跟闻名天下的孙神医学点本事,顿时眼睛瞪的都跟灯泡一样。
孙思邈之前在京师的时候,也自己摸索出了一些缝合伤口的经验,这时候正好传授给他们。
李丰田在这个期间也做了一些相关规定,例如给士兵包扎伤口的布条必须用开水煮过,刀具要么用开水烫过,要么就用火烤过,到时候李丰田亲自监督,如果哪个敢不怎么做,直接军法伺候。
至于酒精,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李丰田暂时不打算说出来。
再就是闲暇时间,李丰田还会跟着孙思邈去郊外的山上采些药,这东西都是多多益善的,多留一些,没准就能多救一人。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一晃时间来到了十一月。
果然如朝中一众大佬预计,今年颉利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如果再不想办法,自己的心腹们也要分崩离析了。
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南下打草谷。
于是乎,颉利手下的将军雅尔金和阿史那杜尔开始率军进扰河西。
李二早已洞察了此事,提前做了准备。
肃州(今甘肃酒泉)守将张士贵、甘州(今甘肃张掖)守将张宝相率两路大军成犄角之势,坚壁清野,利用城池成功的阻挡住了突厥骑兵,最终突厥人只能无功而返。
而这次突厥的进犯,也给了李二借口,借机斥责颉利不遵守盟约,然后借机断了今年的上供。
局势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
颉利知道之后,气的跺脚大骂,但是现在内部问题都很难解决,南边有李世民断了供给,想出兵南下,但是北面却有薛延陀虎视眈眈,颉利此时仿佛风箱中的老鼠一般,两头受气。
虽然大军动不了,但是小股部队的袭扰还是有的。
李靖这么牛逼的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早已经将百姓迁至城中,然后设置伏兵打了不少的胜仗。
而李丰田这边就开始忙了起来。
那些受伤的突厥人,李丰田和孙思邈可以毫无压力的去医治,也算是涨了技能点了。
因为都是小股部队的冲突,而且还是设伏,所以自己这边士兵的伤亡不是很大,反而是突厥这边死伤较多。
受伤的,他们练手治伤,如果有些什么突发奇想,都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做实验。有些治伤的手法都是在这些突厥人身上验证的,孙思邈将这些心得都让书记记录了下来。
而在医疗大营的不远处,有一个特殊的小营地,不大,只有两个大帐,但是却有几十个皇家右吾卫在看守,各个角度都有人,昼夜轮班看管,除了李丰田带来的人,谁也不能进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小营地是干嘛的,据有半夜起床如厕的人说,偶然看见半夜有人被抬进去了,死活不知,但是,只有进去的,没有看见有出来的。
一时间,这些爱八卦的人就敞开了无限的脑洞,有说抬进去的是死人,而李丰田就是喜欢这一口的。
别看李丰田文质彬彬一脸随和,私下里竟然是食人魔。
而李靖也不敢管,说是李丰田朝中势力贼大,获得了皇帝的宠信等等……
所以,有一段时间,李丰田在伤病营看望士兵的时候,那些士兵看着李丰田都有点肝颤,弄的李丰田有些莫名其妙。
我又不是郎中,撑死打个下手,最多的就是监管一下,而且也是监管这些郎中,你们怕我干嘛?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死人被抬进去的确是事实,军营只见离的这么近,军营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不被人看到呢?
不过既然选择了做,那么有些事情就是不能避免的,想要没事,那只能什么都不做。
反正不管怎么说,李丰田吃人的事,在军营里面是被彻底的实锤了,以至于后来李丰田知道以后,只能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