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田先去东市看了看店铺。
嗯,的确是黄金地段,而且占地很大,这种只有一层的建筑,确实有些浪费地皮。
看过之后,告诉跟着自己的管事,先都彻底推平了再说,然后,又坐着马车,来到了城外裴宣机说的那块地。
李丰田看后,不禁感慨,此地依山傍水,这要是到了后世,妥妥的高级别墅区,只可惜,在这个年代,这种难以开垦的地,就属于不值钱的了。
虽然用来耕地困难,但是建养殖场,可就是很合适了!
边上有一条河,是活水,后面就是森林,尽管有面临野兽偷袭的风险,但是鸡舍猪舍用水泥盖起来,再做好防御工作,应该问题不大。
李丰田一边巡视着地,一边在脑中规划着。
首先,需要一个鱼塘。
这个年代可没有水泵啥的,靠人挑水更是扯蛋,所以,只能在河流的侧翼,单独挖出一条水渠,待得池塘满了之后可以直接封死。同样,还需要有个排水的水渠,待得秋季的时候,可以将水排出去,然后下去捞鱼。而且,池塘的底泥,可是上好的肥料。
池塘确定好了,剩下的就简单了,只要把鸡舍和猪舍建在池塘不远的地方就行,夏季的时候,水塘上面就会长出不少的浮萍,这些都是可以用来喂鸡喂猪的。
李丰田在前面规划着,后面自有管事的将这些记录下来并去办。
没一会,一个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李丰田行礼道:“小人裴毅,见过姑爷。”
裴氏的这些大大小小的管事,虽然都是姓裴,可是实际上并非是裴氏的族人,而是那些经过考验而忠心的仆人家将,然后赐姓的。例如之前提到的裴泰、裴云等,还有眼前的这位裴毅。
“嗯,裴毅,你那边马场还有多少马匹?”
“回姑爷,还有二十多匹良驹,都是家主或者其他少爷的坐骑。”
“嗯,都搬过来吧,都可以养在一起。”
“好的姑爷。”
“对了,听说你那有个会骟马的的匠人?”
“对,是有一个,这是祖传的手艺,活干的好还利索。”
“会骟豕吗?”
裴毅一愣,想了想然后说道:“至今还没人去骟豕,但是想来应该都差不多吧?姑爷需要骟豕?”
“没错,而且都是豕崽,除了作为种豕不骟,其他的小豕崽子都要骟掉。”
“这个我一会回去问一下,我觉得这东西都是大同小异,应该问题不大。”
“那行,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去了,如果他不行,就赶紧找了行的人,这个骟豕的事情,非常重要。”
“明白了姑爷!”
“嗯,去吧……”
裴毅走后,李丰田转过头,继续对管事的说道:“这里,挖一个蓄粪池,以后将这些鸡粪鸭粪等,都在这里进行发酵,这都是上好的肥料……”
交代完养殖场的事情之后,李丰田匆忙的回了城。
因为它还要参与到酒楼的设计。
鸡鸭鱼还好,毕竟这都是这个年代主流的肉食,但是唯独猪不是。
所以,初期想要将猪肉的名声打出去,李二的带头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还得是需要用实际来说话的。
初期产的肉,只能靠自家的酒楼来推广。
李丰田有信心,自家产的猪肉,绝对更好吃,而且,再配合上自己从未来带回的厨艺,一定会将新型猪肉做成高大上的样子。
没办法,想要这东西推广,必须要先得到上层人士的认可才行,上层人士接受了,这养猪才会有利润,有了利润,才会更多的人去养,更多的人去养,肉的价格才能下来,价格下来了,百姓们才吃得起。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得按照自己的规律来,想要依靠人为的强行干涉,也许一时可以,但那都是虚拟的假象,人亡政息之后,只会留下一地鸡毛。
……
时间一晃来到了二月。
远在千里之外的登州。
“好!收!”随着张亮的一声命令,全体水兵重新集合了起来。
张亮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一万水兵,还有两千步兵和骑兵。
这一年来,张亮可是真的发了狠的。
自己难得可以有一次独揽军功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一直以来,自己的水军,说的好听是水军,其实就是后勤大队长,干点脏活累活,还没啥功劳。
所以,此次出使东瀛,一定要打出水军的威风!
正在张亮深思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犬上君,这就是我们此次去拜访贵国的船队了。”
只见高表仁笑呵呵的带着犬上御田锹和药师惠日走了过来。
犬上和药师看见眼前这巨大的战船,顿时就被惊住了!
自己何曾见过如此巨大的船?自己来时的船和这个一比,就跟玩具一样!
而且,这船的造型,为何如此的美丽?
二人一时就呆住了!
高表仁笑呵呵的看着二人,说实话,他自己第一次看见这船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现在终于轮到别人了。
高表仁露出一副“这都是毛毛雨”的表情,“奇怪”的道:“犬上君?犬上君?这船可是有什么不妥?”
犬上这才收回心神,立刻说道:“大唐不愧是上国,别看我大和国四处环海,但是如此巨大的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高表仁“不以为意”的说道:“这没什么,这还仅仅是战船,要是商船啊,比这个还要大!”
犬上和药师顿时又惊了一讶!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此次带领船队的长平郡公。”
高表仁把张亮介绍给了两位。
犬上和药师马上给张亮行礼道:“在下见过郡公!”
张亮眯了眯眼睛,然后很随意的抱了下拳,嗓子眼“嗯”了一声,之后就扭头回到船上。
张亮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去的角色,所以根本就没必要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弹丸之国,他也配?
犬上和药师顿时尴尬在了原地,高表仁心内暗笑,但还是有些“歉意”的解释道:“郡公是武将,性情难免会耿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