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组装型的抛石机是李丰田带来的秘密武器。
由于李丰田调整了研究方向,所以这段时间科技院和军事学院的研发部联合研发和更新了许多现有的武器,如之前出现的滑轮弓、滑轮弩,以及现在的组装型的抛石机。
这种抛石机的特点就是可以拆分再组装,内部有着机械原理,别看个头没有传统的抛石机大,但是射程一点都不弱,而且,还可以根据距离来调整射程。
高表仁重新对着扩音器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最后期限已到!看来你们是准备包庇凶手,抵抗到底了!好话说尽,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了!”
这时,只见有无数的士兵拿着一个个坛子陆陆续续的放在了抛石机上面。
远在城内的尼子勇正,也看见了唐人的抛石机,这东西他还是认识的,但是,这抛石机的数量并不多,尼子城还是不小的。
而且,抛石这东西一般都是用于砸城墙,其实杀伤力有限,远没有弓弩杀伤力大。
尼子勇正看了一下,顿时放了心。
唐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么,不就是兵器好一些罢了。
城外,一名负责指挥的偏将得到李丰田的命令后,待得抛石机准备好之后,大吼了一声:“放!”
只见无数的罐子腾空而起,呼啸着向城中落去!
从天而降的罐子落地后,陆陆续续的砸在各处的建筑上,里面的石脂水顿时流的到处都是,发出了刺鼻的味道。
尼子勇正也躲了起来防止砸来的大石,但是在第一轮过后,他发现唐人们抛过来的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黑乎乎的黏黏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在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之后,尼子勇正有些奇怪,但是,这时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罢了!
在他还在想事情的时候,第二轮的齐射已经到了,同样的还是这些奇奇怪怪的罐子,他发现,唐人发射抛投这些罐子并没有什么目的,而是非常的随意,只要是落在城内就行!
他们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在经过几轮的无差别投射后,抛石机又统一的调整了射程,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城内,而是城墙了!
很快,无数的罐子砸在了城墙之上,石脂水溅的到处都是。
守城的士兵刚才已经见识到了这些往城内抛投的罐子,但是他们也是奇怪这些黑乎乎的刺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这东西了的厉害了!
在最后一轮齐射后,偏将下令道:“换火种!”
然后就有士兵将准备好的火种放在了抛石机上面。
“目标,城墙,点火,放!”
随着偏将的一声令下,一堆火种整齐的冲向了城墙。
火种刚落地,但凡是碰到石脂水的,只听见“呼”的一声,偌大的火苗子直接就蹿的老高!
突然的变化吓了所有倭人一跳!
后面观战的尼子勇正现在立刻就明白了,唐人这是准备用火攻!而那个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应该是一种助燃用的燃料!
石脂水这东西,即便是唐人,在这个年代知道的也不多,更何况几乎不怎么产油的倭国了。
(作者注:鬼子的油田主要分布在北海道、秋田、山形、新瀉以及福岛地区,产量还不大,这个年代这些地方还是虾夷人的地盘,所以,他们应该此时都没见过石油。)
“快!快派人,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都弄下去,水呢?快打水把它冲掉!”
但是,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只见第二轮的火种已经从天而降,这一次,瞄准的可是城内了!
这种自由射击式的抛投,根本不必担心打不中目标。
只要有一个可以点燃建筑,火势就会迅速的蔓延!
城内的人们开始纷纷打水,想要浇灭这些火苗。
但是,石脂水的猛火,岂是普通的水可以浇灭的?
人们很快的发现,这浇上去的水,不光不能灭火,反而越浇火越大!
城内顿时乱作一团,有大喊大叫逃命的,甚至还有些年龄大的跪下来祭拜大火的,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这是火神的神火,是不可扑灭的,只能祈求火神饶过自己。
尼子勇正看着下面瞬间成为火海的城池,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卑鄙!唐人太卑鄙了!”
此时他也只能无能狂怒了,对于下面的样子,一点准备都没!
这时,尼子勇正手下最忠诚最信任的家臣尼子宏健和家将尼子阿助联袂来到尼子勇正面前。
尼子宏健直接说道:“家主,火势太大,根本无法扑灭,城内已经乱成一团了,士兵们争相逃命,已经不能抵挡唐人的大军了,请家主速速离开这里。”
尼子勇正怒道:“不!我不相信!这战争还没打呢,怎么就结束了?”
这时尼子阿助也上前劝道:“家主,此时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会率狼蛇骑为家主挡住敌人的攻势的!”
“不行,狼蛇骑是我最后的地盘,不能就这么用上!阿助,你快召集兵马,向唐人冲锋,我还没输,我还没输!”
尼子勇正此时瞪着血红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理智。
尼子阿助看了一眼尼子宏健,尼子宏健点了点头之后,只见尼子阿助站起身来,对尼子用着说道:“家主,对不起了!”
说完,一个手刀砸在了尼子勇正的后脑上,尼子勇正立刻就昏了过去。
尼子宏健接过昏迷的尼子勇正,尼子阿助说道:“你快带家主逃离这里,我去带着狼蛇骑挡住唐军!”
尼子宏健说道:“阿助将军,拜托了!”
尼子阿助没有回头,而是说道:“你一定要把家主平安的带走!”
“放心吧!”
“嗯!”说完,尼子阿助带着一种决绝,毅然的下了楼。
……
城外,李丰田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燃烧着熊熊大火的城市,里面发出的惨叫声和哭声,仿佛没听见一般。
他的思绪回到了两千年后。
何曾几时,我们也经历过如此的待遇,而且,我们受到的伤痛,远远要比眼前发生的还要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