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登州!
当我看见登州的那一刻,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只是我,可以说,所有幸存下来的人,都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真的是恍如隔世一般,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我的祖国。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记录了。
……
年初的时候,我们到了四月才出航,没办法,这里太寒冷了。
我和正则与在这里留守的人聊过,这段时间,他们也没有闲着,在夏季的时候,沿着我们来时的群岛又进行了一番探索,并且做了许多明显的路标,这样,我们回去的时候,又可以节省非常多的时间。
由于路况已经探明,回去的时候,我们可以全速航行,预计大概三个月就可以到达当初的土人部,剩下的路,大概三个月就能在上冻之前赶回登州!
也就是说,如果顺利的话,明年的年,我们就可以在大唐度过了!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之后,所有人都兴奋的流下了眼泪。
……
回去的时候,大家干劲非常足,他们都恨不得可以提前一天回到家里!
天公也作美,回去的路,非常的顺利,就连路过当初暴躁异常的燧人之山时,都安静的不得了。
最终,我们在七月中旬,就到达了当初给我地图的那个部落。
当我们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没想到的是,尽管我们离开了,但是我们当初建造的那些房屋,保留的依然很好。
我们的到来,很显然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但是,那种高兴的样子,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晚上,我和族长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讨论和研究。
按照李大夫的说法,这种开发出来的航路要点,未来是要重点开发的。
美洲最北面那里没有人,金山的库库尔坎部,也表示欢迎我们的到来,曲瓦那里问题也应该不大,那就剩下这里了。
我将我的想法和未来的一些规划说给了族长听,然后又试探性的提出,他们是否有加入大唐的打算。
族长对于未来开发这里,是持支持态度的,因为他们这里人烟稀少,生活艰难,如果有唐人过来,带来先进的技术和种植方法,对他们的生活,的确是有非常大的改善。
但是至于是否加入大唐,族长持保留态度,他说他需要观察一番,毕竟每个国家和种族都有着自己的习惯和规矩。
这一点上,我表示了尊重。
但是双方不会是敌对的关系,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在几年前,有一条迷路的船,到了这里,只可惜语言不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大唐的船,他们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地图。
我拿来看了一下,再加上我们自己绘制的一对照,发现这里距离倭国不远。
于是乎,我便和正则商议,临时更改航路,不再沿着来时的沿海路线,而是直接向西南走,这样可以直接抵达倭国,不但可以整补,最关键的是,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时间紧迫,我们告别了这些可爱的人,做了充足的补给之后,便向西南方向驶去。
大概半个月后,我们就来到了虾夷人的地盘(北海道)。
意外的是,我们竟然遇到了一支来自大唐的船!
本来我们想要去打招呼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这船对于我们的敌意非常大!
但是,得知我们也是唐人的时候,那条船派过来一个人来询问我们。
我将我们的目的说了一番之后,他警告我们说,不许乱说,我们也从没有见过他们。
尽管我有些懵,但是也明白了,这涉及到一些机密,便表示明白了。
最后,那人给我指了条路,就是沿着倭国的西海岸,最终会抵达新港,那里现在是大唐的租界,我们可以去那里整休之后再回国。
道谢之后,那船便很快的消失了。
我留了个心眼,暗中用望远镜看了看,结果看见那船上都是明晃晃的兵器!
顿时心内一寒!
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
(苏定方写到这的时候,觉得这里不应该写进去,于是乎便给撕了。)
……
我们顺着海岸一直往南,几天后,就到了传说中的新港。
我们靠岸之后,不但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还被官军给围了起来,管我们要什么通行证。
那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都是大唐人,我们不可能发生争斗,但是,无论我们怎么解释,他们表示必须要扣船!
就在我们双方僵持的时候,我们的到来也惊动了新港的大使高表仁。
高大使是个很和善的人,放下武器之后,邀请我去了总督府。
在我将我的来历说明之后,高大使大喜,他说我们的事,李大夫当初都跟他说过了,所以他知道我们远航的事,只是没想到有幸可以在这里见面!
误会解除了,我们也大松了一口气。
高大使跟我说,这个时间回大唐还是有些危险,海面上并不平静,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晚一些和国内的船队一起走,这样彼此可以有个照应。
对于高大使的善意,我没理由拒绝,更何况,大家出来这么多年,都非常的疲惫了,这新港建设的不错,可以让大家好好的休息一段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高大使几乎没事的时候就来找我和正则,不光在新港款待了我们,有空的时候,还带着我们游历倭国,其中还去了第二座正在准备开发的银矿以及建设的新的租界。
我不禁感慨,大唐发展的太快了!
我走的时候,哪里有这些?
但是仅仅几年的时间,就发展成这样。
那么国内呢?
可想而知!
……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整和高大使的热情招待,我们元气满满的重新上船,踏上了正式的回家之路!
有了其他船队的照应,我们的航行异常顺利。
这其中我们又在新罗的釜山港休整了一阵,这是又一个我大唐的租界。
这里的建设,已经非常好了,隐隐有赶上新港之势!
带着这种感慨和期许,我们再次航行,这一次,就是登州了!
……
很快,我就看见阔别已久的登州了,这说明我们回来了!
陛下,李大夫,苏烈不负重托,终于满载而归!
贞观十一年,十一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