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找我?”
一踏进小院,李丰田便看见愁眉不展的玄奘,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玄奘一看见李丰田,顿时好像一个在婆家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一般,直接苦着脸说道:“伯爷,您终于来了。”
李丰田憋着笑,说道:“大师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这么着急?”
玄奘叹了一口气,说道:“伯爷先请随我来吧。”
李丰田便跟着玄奘来到书房,一进屋便看见广乾和广坤正在撰写经文。
“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伯爷说几句话。”玄奘吩咐道。
广乾和广坤同时看向李丰田,李丰田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二人才说了一声“是”后,就退下了。
屋内只剩下二人了。
刚才一个细微的小动作,让玄奘更加坚信了这广乾和广坤就是李丰田安排的。
但是又不好明说,于是乎便在心中斟酌着说辞。
反倒是李丰田好像并没有看出什么一般,很潇洒的问道:“这里已经无人了,大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说完,便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玄奘一直都没懂李丰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小心的说道:“伯爷,请您先看看这个。”说着,将一篇经文递给了李丰田。
李丰田接过经文一看,全是梵文,自己又不懂梵文,便奇怪的问道:“大师,这……”
“伯爷先别急,”玄奘又将一叠纸交给了李丰田,“伯爷请看。”
李丰田接过纸,这回看懂了,都是汉字,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刚写好不久的。
“这是我对这篇梵文的注释和翻译。”玄奘解释道。
于是乎,李丰田便认真的看了起来。
“大师翻译的不错,而且注释令人深省。”
“伯爷再看这两篇,”玄奘得到李丰田的夸赞,并没有高兴,而是将另外两篇注释递给了李丰田。
李丰田再次看了起来。
这两篇的翻译虽然乍一看跟之前玄奘的注释差不多,但是如果仔细看,一些细节的用词就有点不一样了,而且,非但如此,不光是词不一样,就连意思也大相径庭了!
这一看就是出自广乾和广坤之手了。
“嗯,不错,这个也不错。”李丰田赞道。
玄奘一听,以为李丰田没看出来那些细节的区别之处,毕竟乍一看都差不多。
“伯爷,您再仔细看看,这三篇的个别用词可是不一样的,而且,不光不一样,这意思可就完全是两个意思啊!”
玄奘提醒道。
“我知道,我看出来了,所以才说不错。”李丰田直接很光棍的回道。
呃……
李丰田的直白一下子让玄奘没词了!
“伯爷,”玄奘再一次苦苦劝道:“贫僧费尽千辛万苦取回经书,就是为了统一以前的经书中存在的一些歧义的地方,但是,这么一弄,反而歧义不是更多了吗?”
“嗯,我知道,但是大师不必担心,因为这些经书不是给我大唐百姓看的。”
“呃?伯爷这话我听不懂。”玄奘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大师,我说的很明白了,这些有歧义的经书,不是给我大唐百姓看的。”
现在的玄奘已经彻底的回过味来了,于是叹了一口气问道:“那广乾和广坤,是伯爷安排的人吧?”
“没错,是我安排的,大师有所不知,培养他们两个,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
“请伯爷解惑。”
“其实原因很简单,未来大师的经书,将会留在我大唐,而他们翻译的经书,则会随着他们带进草原、带进吐蕃。”
玄奘紧皱眉头的问道:“伯爷为何如此做?”
“用佛教去感化这两地之人,使他们都可以放下屠刀,这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为何伯爷偏偏要分成三份?而且同样的梵文,却要做三种解释?”
“很简单,都是一种解释,那不就统一了吗?佛教可以有,但是不能有统一的佛教。”
????
玄奘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大师,我知道你是一个纯人,是一个没有任何私心,一心向佛的纯粹之人,你有着一颗普度世人的心,这很好,这点上,我是非常敬佩的。”
“但是,大师,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一个统一的佛教,你敢保证未来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吗?所以,佛教也不能统一!”
这个问题,其实李丰田考虑了很久之后才这么做决定的。
因为他害怕出现欧洲那种情况。
众所周知,白人们基本都信一个上帝,但是,一个上帝却分出了三个派系,天主、基督和东正,更深一层的原因,李丰田不是很清楚,只是通过一些视频浅显的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这东西很是复杂,还有一说,毛熊一直想融入欧洲,但是一直不被欧洲所接纳,其中就有宗教的因素。
宗教这个玩意儿,究竟好还是不好?
以李丰田的能耐,他无法去定义这个东西。
同在一个世界,有些东西不是说你禁止就行的。
从后世回顾历史,佛教在这片土地上发生了许多事情,有光辉的时候,也有被打压的时候,同样,也有许多因为佛教而诞生的许多文化遗产。
所以,对待这件事上,李丰田不敢太深去搞。
其实,佛教本意是好的,劝人从善,讲究因果轮回,信佛之人可以在法律之外多了一层自我的约束,对于稳定人文还是有着积极的作用。
但是,什么东西都是,好的初衷,不代表有好的执行,好经念歪的时候还少吗?就如同那个时代的佛教,唉,不说了,懂的都懂。
所以,李丰田只能在此基础上,增加诸多的限制。
同时,李丰田想树立一个权威。
佛教还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打哑谜”,也就是所说的“谶语”,一句话,这么解释的通,那么解释还通。
不是说不行,佛家典籍那么多,李丰田也管不过来,也管不了,他能做的,只能是抓住事情的核心东西,让宗教不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