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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却说那刘姥姥,其实是家里许多年前和金陵王家连过宗才攀扯上的亲戚关系。

    她现今在女婿家里过活,因她女婿前些日子失了生计,仅靠着务农难以养家糊口,终日长吁短叹,乱发脾气。

    刘姥姥看不过去,就去劝他,说自己曾往王家去过一遭,还得了当时的二小姐,也就是如今荣国府的王夫人招待。

    让他们大可以去荣国府走动走动,打个秋风。

    她女婿狗儿听了心里便活泛起来,笑道:“既然姥姥曾见过这姑奶奶一次,何不你老人家明日就走一趟,先探探口气?”

    刘姥姥道:“嗳哟哟!可是说的,我是个什么东西,他家人又不认得我,我去了也是白去的。”

    狗儿忙道:“不妨事的,我教你老人家一个法子:我与那陪房周瑞极好的,他与我父亲曾交过一件事。你不如便带了外孙子板儿,见了他便行了。”

    刘姥姥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便答应下来,又笑道:“那我便舍着老脸去碰一碰,若果然有好处,他那样的家族,指头缝里漏一点,也够咱们一家子过一年半载的了。便是没银子来,我也到那公府侯门见一见世面,也不枉我一生。”

    于是众人又笑了一回,便做了决议。

    第二天一早,她便起来梳洗了,又带着外孙子板儿,一路朝着荣国府去了。

    谁知刚到了宁荣街,就看见宁府门口挂着白条。

    刘姥姥心里咯噔一下,道:“怎他家刚死了人,这还哪能得了银子?”

    终究想着来都来了,不如进去试试,也就上前打听去了。谁知竟解了凤姐儿的围。

    却说凤姐儿自宁府回来,先回院里换了身衣裳,正要去见那刘姥姥时,便碰见了从外面进来的林珂。

    “哟,这不是林大爵爷嘛,怎有空来我这小院子?”王熙凤笑道。

    林珂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喝道:“你这愚妇,见了本爵爷还不下跪?”

    凤姐儿眼睛顿时瞪得浑圆,气笑道:“可见是不一般了,还来欺负我这等小女子。”

    林珂笑道:“二嫂子忒霸道,只许你平日里拿我们说笑,不许我们说笑你?”

    王熙凤自知理亏,便道:“珂兄弟有什么事?前面来了个不认识的亲戚,二嫂子还要赶着去招待呢。”

    林珂道:“本就没想着在这儿遇见你。我以为二嫂子在宁府大显神通,自个这儿定是没人的。那大姐儿也就只有奶嬷嬷看管,不如我带着去旁处顽。谁知二嫂子竟回来了。”

    这大姐儿便是王熙凤与贾琏的女儿,也就是原著中的巧儿了。

    林珂先前因着小红、五儿之事,来王熙凤这里讨要身契。王熙凤自是大方给了。

    林珂走时正巧遇见奶嬷嬷抱着大姐儿出来,说是哭着要见妈妈。

    见王熙凤颇有些嫌麻烦地应付着,林珂便将小丫头抱了过去,拿出从小哄黛玉练就的哄娃神功,逗得她笑声不绝,也不要见王熙凤了。

    前世高中时学校曾组织往孤儿院去,自那以后林珂便常去孤儿院,对小孩子便甚是喜欢,往日里教五岁的贾兰都很是上心,更何况是她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王熙凤一来高兴少了小丫头缠磨,二来她见大姐儿亲近林珂,林珂又是个喜欢小孩子的,顿时生出借此机会拉拢林珂的想法来。

    此后便常找机会让林珂带着大姐儿顽,因此才有这日林珂来凤姐儿院中之事。

    回到现在,王熙凤自然高高兴兴的把大姐儿抱给了林珂,便要往前面见客。

    林珂却觉得这所谓不认识的亲戚,可不就是刘姥姥嘛,就也想跟着去见见。

    王熙凤笑道:“大姐儿没学会说几个话,就先学会了喊你哥哥,你也不嫌乱了辈分,就任她这么喊着。怎么,如今真把自己当我家人了?连我的亲戚也想着见见。”话虽这么说了,可王熙凤到底没拒绝让他跟着。故而林珂就抱着大姐儿,也往堂屋去了。

    却说那边周瑞家的先引了刘姥姥到了一处倒厅,先去传报给了王夫人,王夫人让她寻凤姐儿来招待。

    周瑞便往贾琏住处去了,没寻见凤姐儿,却遇上了平儿,便将刘姥姥来历说明了。

    平儿想了想,道:“大姐儿还在屋里休息着,不好让她过来。便先在那边等着罢。”

    又让一丫头去东府告知凤姐儿,自己先往那边去了。

    刘姥姥在屋里等了会儿,她早同周瑞家的打听了,知道凤姐儿年纪不大便已管着家了,料定是个有本事的,心里便愈发恭敬了些。

    不一会儿平儿便进来了,刘姥姥见平儿遍身绫罗,插金带银,花容玉貌的,只当是凤姐儿了,就要拜见行礼,口中喊道“姑奶奶”。

    平儿忙避开,道:“姥姥快些起来,我可担不得这称呼。”

    周瑞家的笑道:“你认错了,这不是二奶奶。”

    刘姥姥方才起身,见周瑞家的称她是平姑娘,又见平儿赶着周瑞家的称周大娘,方知不过是个有些体面的丫头了。便笑道:“我见识浅,不曾见过世面,倒是闹了笑话。”

    平儿便请她和板儿上了炕,又有小丫头斟了茶来吃茶。

    刘姥姥不曾见过富贵家族,不免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室内装潢摆设。

    不多时便有几个小丫头进来,说是奶奶过来了。

    未几,凤姐儿与林珂便先后进来。刘姥姥见林珂抱着个娃娃,只道这便是贾琏一家了,便拜了数下,道:“给二爷、二奶奶问安了。”

    王熙凤忙让周瑞家的扶她起来。

    林珂环顾四周,没见着贾琏啊,方知是说的自己,便道:“姥姥可是认错了,我可不是什么二爷。”

    平儿忙解释道:“这位是林家的珂大爷,如今是爵爷呢。”

    刘姥姥方知自己又闹了笑话,忙找补道:“原来是林爵爷,也该拜的。”

    凤姐儿让人给板儿抓了些果子吃,又和刘姥姥问了些闲话,却耐不得许多媳妇管事的来回话,就有了离去的意思。

    周瑞家的看出来了,忙给刘姥姥递眼色。

    刘姥姥会意,还未说话先已红了脸。

    林珂知她来意,便抢先开口道:“姥姥家里收成可还好?”

    刘姥姥忙笑道:“托爵爷的福,田里收成还过得去。不过仅靠这些过活却是不能的。”

    凤姐儿见林珂一直给她使眼色,咂了咂嘴道:“老人家。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等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但如今家内杂事太烦,太太渐上了年纪,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况是我近来接着管些事,都不知道这些亲戚们。

    “二则外头看着虽是烈烈轰轰的,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说与人也未必信罢。今儿你既老远的来了,怎好叫你空回去呢。可巧昨儿太太给我的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我还没动呢,你若不嫌少,就暂且先拿了去罢。”

    刘姥姥初听她说家中艰难,还以为要空手而归了,又听她说有二十两银子,又欢喜道:“我也知道家家有难处了。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

    凤姐儿便让平儿拿了银子来,又取了一吊钱给她做路费,刘姥姥千恩万谢离去了。

    等凤姐儿回来,却见林珂颇有些鄙夷地看着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恼怒道:“你这般看我作甚?我所说的可都是实话!”

    林珂将昏昏欲睡的大姐儿给了平儿,让她带着回屋里休息,又笑道:“孩子在呢,你少这副德行。”

    王熙凤道:“她才多大,懂得了甚么。”

    林珂摇头道:“小孩子最是聪慧,你不曾听过胎教?算了,不提这个,如今家里真就那样艰难了?”

    王熙凤趁势大倒苦水:“你是大爵爷,又生财有道,哪里知道我的难处?这偌大的国公府何等光鲜,外人看了只觉得富贵盈门,又怎知其中苦楚?

    “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哪个不是张着嘴要饭吃?老太太、太太、几个哥儿、姑娘,哪个不是坐等着领月例?便是你也领着一份呢!

    “再说旁的,大老爷那样挥金如土,你可见过他往官中添银子?便是二老爷也养了一群清客相公。

    “此外逢年过节要往外处送礼的,婚迎嫁娶要添份儿礼钱的,哪个奴才丫鬟家里出些事儿的,哪个不是从官中出的钱?单凭那些庄子田地,哪里能填补这些损耗?

    “别的我不知道,但从我管家以来,家中一应消耗日渐增多,可每年庄子田地的收成却年年减少。外人都道荣华富贵,进得其内才知其难处。

    “你那日要我少去做亏心事,我知你是在点我了。可你怎不去想想,若非二奶奶我丧尽天良地放印子钱,把坏事恶事做尽了,这府里怎么还过得下去!”

    凤姐儿说得激动,大喘着气,胸前微微起伏。

    没等林珂多看几眼,她便又道:“我也知你会说些什么,无非是‘开源’‘节流’的老话,可开源可是好做的?我一个女子又能干些甚么,去哪里给你们开什么源。

    “至于节流,那就更不用提了,我去减了主子的份额,老太太只当我是没能为了。去减了下人的月钱,他们只道我是克扣了,又要说起风凉话来,给夫人听见了,我的好多着呢!”

    林珂又偷瞄了几眼凤姐儿身前丰润处,咳了一声道:“行了,少跟我倒苦水,我是不是你家人,能吃你几个钱?”

    眼看凤姐儿面色不好,隐隐有爆发趋势,林珂忙又道:“不过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几分利嘛。只是我也不是白送银钱的大善人,你须得入股才行。”

    凤姐儿气笑道:“敢情还要入股?我怎知你那股子就是稳赚不赔的,若是赔了我去找哪个说理去?”

    林珂无奈道:“你这势利的,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又看凤姐儿有扑上来的趋势,林珂又道:“今儿本爵爷就让你开开眼,你出一千两银子,我保管年末与你五千两,如何?”

    凤姐儿似仍不满足,林珂恼道:“知足罢,哪里有这样好的生意,不过半年便返你五倍利。只一点,以后万万不能再去放印子钱了,其他甚么仗势欺人的事也别干,否则我也不想将你关进诏狱里去。”

    凤姐儿这才重又笑出来,上前抱住他的手:“好嘛,就知道珂兄弟是个有能为的,以后记得多去看看大姐儿,她现在喜欢你,把我都比下去了!”

    林珂感受到她身前细腻,心想也就是凤姐儿这样的,她与贾蔷、贾蓉大抵也是这样不顾忌,却没人传他们的闲话来。若是换了旁人,还不得流言满天飞?

    不提林珂与凤姐儿如何谋划生意,却说刘姥姥与周瑞家的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出了外面。

    正要走时,却给一小厮喊住了。

    那小厮上前问道:“可是刚来的刘姥姥?”

    刘姥姥疑惑地点头道:“是我,可是姑奶奶有什么吩咐?”

    那小厮笑道:“不是姑奶奶,是我们爵爷,姥姥应该见过的。他吩咐我见姥姥出来了,便将这五十两银子给了姥姥。”

    刘姥姥方知是林珂给的,竟是五十两!顿时喜得浑身发抖,也不管那小厮如何劝阻,执意向着荣国府跪下磕了一头,方才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