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外面一人形迹可疑,我们已将其抓住了!”
在林珂细想从何处下手时,一锦衣卫从外进来禀报道。
哦?线索这就来了?莫非自己的金手指其实是好运?
“将那人押过来,我亲自去审问。”
不多时便有一人被押进来。
林珂见其身着甲胄,皱眉问他:“你是何处的侍卫?”
那人忙叫屈道:“大人,小的名唤李晔,本就是吴王府里的侍卫,不知怎得就给抓了。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谋杀吴王啊!”
林珂便看向之前那锦衣卫,其人便道:“大人,这人虽是侍卫,却一直在院门前晃悠,不时往里张望,实在可疑。”
李晔忙辩解道:“我是王府的侍卫,府里出了事就算是失职了。我怕吴王殿下没了,到时候自己肯定也要掉脑袋,所以才想着去看看情况。”
看他怕地颤抖,林珂和善地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了,倒也在情理之中,确实是误会你了。”又道:“放了他吧,咱们可不能滥杀无辜啊。”
那锦衣卫心里急切,忙道:“大人”
林珂却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换了是你,就不怕死了?”
又同李晔道:“你放心,这事与你们无关,本官不会乱判案的。你若无事,就快些回去罢,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李晔连连拜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不过小的还未成家,只一位老母在老家,也称不上回家了。”
送走他后,那锦衣卫还是不服:“大人,这人明显很是可疑,大人就这么放了他是不是”
林珂笑着看向他:“哦?你有什么高见?”
那人忙道:“不敢,只是只是我这些事见惯了,也有几分经验,所以才这么说的。”
林珂便问他:“你是想说本官见识浅薄,不如你会处理事?倒是大胆你叫什么?”
那人明显慌了神,唯恐林珂对他怎么样:“我小的名叫孙彻。”
“孙彻?以后你也是总旗了,跟胡行一样。”
孙彻还等着林珂责罚他呢,没想到竟会如此。
看他疑惑,林珂笑道:“你说的其实没错。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些事情我确实不如你们。而且就算是我这个外行的,也看得出那李晔有问题。既然没有家室,唯一的亲人又不在京,人家有家人的都没来看,他却偏偏过来了,可见有问题。或许就是来接应那个丫鬟的。”
见孙彻站在原地不动,林珂踢了他一脚,骂道:“傻了?既然知道有问题,还不快去偷偷跟着,看看有没有大鱼?”
孙彻方才还沉浸在喜悦里,此刻如梦方醒,忙出去了。
胡行笑嘻嘻道:“老大果然明察秋毫、聪慧过人!小的对大人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林珂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少拍马屁了,当我不知道你原先还等着看我笑话?你看着也不大,怎就学会了不和上司对着干这种门道?这早就堕落了。”
胡行虽不言语,心里却腹诽不已:论年纪你比我还小呢,天天一副笑面虎模样,更是堕落已久了!
林珂见有了线索,便放下心来,自己这也算是尽心查案了,隆安帝肯定会满意的。
于是道:“你也跟过去看看,孙彻有点急切,我怕他急功冒进,反酿下大错。我进去看看吴王如何了。”
不提林珂这边如何,却说孙彻一路小心摸排,终于跟着李晔到了他家。
孙彻便去到后门处,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李晔变了衣装从里面出来,偷摸往外面行去。
孙彻大喜,果然有大鱼,便再度跟在后面。
转过几个弯,就见李晔溜进了丰乐楼,孙彻便也跟了进去。
见李晔进了一处包厢,孙彻自恃有刀,想着不如干脆自己得了这大功劳,便掏出锦衣卫令牌吓退了阻拦他的几个伙计,径直闯了进去。
包厢里李晔正和一人交谈着,见他闯了进来,那人大惊,怒骂道:“李晔,你算计我?”
李晔也懵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追踪了。
好在李晔也有些武艺在身,虽没有兵器,靠着屋里桌椅也能勉强抵抗。
可另一人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此刻成了累赘。
李晔无法,只得将椅子砸去,趁孙彻阻挡时拉着他往外跑。
孙彻急切下一刀划去,虽砍到了李晔,却没有致命伤。李晔也回以一脚,忍着疼痛跑出去了。
眼看就要逃走,胡行终于领着几个锦衣卫赶来了,当场将二人抓获。
孙彻也赶了出来,见二人受缚,这才放下心来。
胡行走到他身边,笑道:“如何,可还想着独吞功劳?”
孙彻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次犯了错。
胡行笑着拍了拍他:“你不用担心,老大说了不罚你,他早知道你会这样了,才让我赶过来的。我说你也是傻,你已经是总旗了,怎么不带着几个兄弟一起出来?”
这孙彻讶然,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胡行见状摇摇头,小家伙甚么水平,竟然能和我一个等级。
将李晔二人押了回去,林珂出来笑道:“李兄,又见面了,你怎么又给人抓了?这回可还要我放你走?”
李晔朝他吐了口唾沫,被眼疾手快的胡行挡下了,恨恨道:“我还当你是个蠢的,看来是中了计了!”
林珂先是惊讶地看了眼胡行,这人还真是没话说。
又听李晔如此说,便道:“少在这儿嘴硬,说,是谁指使你的?”
李晔只觉手上疼痛难忍,还是硬气道:“与他人何干?我自为之!”
林珂怒道:“放屁,你若是义士,要杀也该杀蜀王,吴王罪何至此?”
胡行和孙彻对视一眼,只当没听到。
李晔冷笑一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左右我只这一个说法!”
林珂笑道:“你有骨气,你那兄弟却不像是个硬骨头,我去审他就是。”
胡行出主意道:“老大,镇抚司里好玩意儿多的很,要不要给李兄用上一用?”
林珂觉得自己快成大反派了,便道:“你去把他交给王指挥使罢,他应是在行的。”
胡行很是遗憾地押了他过去了。
林珂便去审另一个人,听孙彻说这人是个软蛋,只会躲在李晔后面,明显是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