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到家,李玉瑶就拉着杨林进了书房。
“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关上房门,看着李玉瑶那一脸急切的模样,杨林连忙问道。
“于忠于大人,出事了!”
李玉瑶严肃地说道:“我刚刚接到消息,三天前,于大人突然被革职下狱,罪名是谋反。”
“什么?!”
杨林皱起眉头,也吃了一惊。
“你不是说,燕王需要于大人的名声,来拉拢更多朝臣吗?我记得你还说过,以于大人的名声,燕王纵然不信任他,却也不敢拿他怎样,可现在怎么就……”
李玉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那个叔叔究竟抽了什么风!不过我怀疑,这件事恐怕与楚将军有关!”
“楚杰?”杨林又是一愣。
李玉瑶点点头:“楚将军麾下三十万大军,镇守北境,多年来都是不听朝堂号令,不进京城。如今燕王突然对于大人下手,我猜测他们真正的目标,或许是楚将军!”
李玉瑶这么一说,杨林也立刻就明白了。
于忠和楚杰是师兄弟,天下皆知。
燕王想用于忠,来牵制甚至控制楚杰,倒也是一种可能。
只是,燕王即便控制了楚杰又能怎样?
北境虽然陈兵三十万,可那是为了抵挡北方蛮族,不能动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先帝一直没对楚杰下手的原因。
因为北境那个位置上,必须要有人来镇守。
楚杰虽然有些不敬朝堂,但大乾就需要这么一个人来镇守北疆。
而现在,如果燕王真的目标是楚杰,他难道还敢把北境大军调回来不成?
他若真的那么做了,他的皇权确实得到了巩固,可北境空虚,若是北方蛮族趁机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他真的会拿大乾的国运,来换取手中的权利吗?
杨林皱起眉头:“娘子可有良策?”
李玉瑶叹息着摇了摇头:“京城太远,我们干涉不到,叫夫君回来,就是请夫君拿个主意,楚将军不能有事,于大人我们也尽力要救下来!”
杨林点点头:“保住楚杰并不难,只要请孔老先生给楚杰写一封信,要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北境。”
“可于大人……他毕竟在燕王的手上,除非我们现在就能打到京城去!”
说到这,杨林的眸光变得锐利起来。
只是不等李玉瑶劝阻,他说完后就紧接着摇头:“但现在出兵还不是时候,最快咱们还要准备两个月才行。”
说着,杨林又自顾着摇了摇头道:“说来咱们去京城要救的人着实不少,一切算计,都不如提升实力!于大人虽被下狱,但那燕王除非真的疯了,不然于大人短时间不会有事,燕王若真加害于大人,我们也鞭长莫及。”
“所以娘子,你也不用烦恼,京城的动向,咱们留意着便是,等下我就去找孔老先生,咱们的计划不能打乱。”
李玉瑶连忙点头:“嗯,都听夫君的!”
虽如此说着,但她眼中还透着深深的担忧。
而就在杨林和李玉瑶,为京城里正发生的事而担忧时,燕王李景盛,也接到了自江城传来的情报!
皇宫之内,李景盛胡子气得都直哆嗦。
“真是岂有此理!他杨林怎敢如此嚣张?土匪袭击江城,他是去剿匪的,顺便占了江城?他是把世人都当傻子吗?!”
他气的将密折摔在地上,桌子更是被拍得嘭嘭响。
趴在地上的小太监,头也不敢抬,大气儿也不敢出,哆哆嗦嗦地等着陛下发完火。
“去,把国舅给朕叫来!”
李景盛不满地瞪向小太监。
“是!”
小太监连忙弓着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大殿。
不多时,曹双急匆匆赶来。
君臣见面,没有寒暄,李景盛便直入主题:“国舅啊,那杨林之心,路人皆知!杨林一日不除,朕就寝食难安啊!平阳那丫头就在靠山村,他们绝对没安好心,朕总不能就这么等着他们打到京城吧?国舅可有良策,除掉那杨林?!”
“这……”
曹双垂着的脑袋,眼珠转来转去。
他很想骂娘。
良策?
各种情报都显示,那杨林已然做大,想要除掉,哪有那么容易?
自己要是真有什么良策,还用等你问吗?
虽然心中腹诽,但曹双的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他抬起头,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来,沉思一番,又深深叹了口气道:“陛下,依臣之见,对付那杨林,咱们还需智取才是。”
“那杨林虽是乱臣贼子,可若举兵讨之,恐怕不易,所以臣建议还是智取为上。”
说到这,曹双眼睛一亮,赶忙继续说道:“对付那杨林,臣虽然有上中下三策,但臣思虑再三,觉得这三策当中,最适合的,便是招安!”
“招安?”
李景盛皱了皱眉,冷笑一声说道:“国舅啊,你怕是忘了朕那侄女平阳,可还在靠山村呢!那丫头的脾气朕太清楚了,倔强的很,杨林未必做的了主,即便杨林愿意接受招安,平阳她也未必愿意!”
曹双笑笑:“陛下多虑了,平阳公主虽然有些才名,但终究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而已,先皇在时,她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如今大势已去,她成不了什么气候。”
“而且,既然是招安嘛,陛下可以许她一些好处,比如给杨林封异姓王,保她一世富贵!”
“若是接受了招安,自然皆大欢喜,那杨林不过是山沟里的一介书生,能够被封王,那杨林必然会动心,如此一来即便平阳公主不愿意,杨林也未必会同意,至少也能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再拉拢其中一方,必然手到擒来!”
李景盛本来听的还津津有味。
直至听到要给杨林封王,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封王?那杨林他也配?!”
李景盛面露不屑。
曹双赶忙说道:“陛下,所谓封王,不过只是一个虚名而已,若是真能以虚名,换来实际的利益又何尝不可呢?”
“这……”
李景盛皱眉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