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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恰逢府门遭变故

    接下来,李牧和诸葛亮彼此促膝长谈了很久。直到临近夕阳落幕的黄昏,二人这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回去府邸的一路,李牧一直走得很慢。

    沿途的初春时节的风景,美不胜收。然而此时的他,却无心太过关注于此。

    来到前线军营数月,李牧对于蜀汉营中的情况,基本了然。

    要说如今的军中,能征惯战的猛将,的确不少。可谈得上有学识的文臣,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屯田是大事,不能随意请托他人。

    李牧蹙眉思隼,想到离去后能接替自己的蜀汉诸将。或许除了如今身在成都的蒋琬以外,军中也就只有费祎和杨仪两个人而已。

    “所以说,到底要选他们谁呢?”

    李牧眼眸微眯。

    若论能力,两个人都合适。然而想到他们各自负责的工作,李牧又觉得他们都不合适。

    毕竟屯田可是大事,接下来要做的工作还很多。

    除了雇佣当地的百姓以外,更重要的还需在起初平衡世家,之后把控住稳步推进的节奏,最终达成打压世家权贵的效果。

    一旦稍有不慎,全盘计划付诸东流。

    之前的一切努力工作,无疑也要等同于白费了。故而接替这份工作的人,必须全身心投入到此事之中,绝对不能受到外界其他俗事的干扰。

    “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显然都是够的。”

    “可关键是,他们各自手头都还有属于自己的工作。相比于重中之重的屯田计划的稳步推进,似乎他们手中的工作,也都同样不能有半点的疏忽。”

    “照这么看来,两人看似都合适,但却又都彼此不合适了。”

    李牧眉头紧锁,突然左右不得其人。

    如果不用他们,启用武将。就以那些人的心智,显然对接下来的工作难有大成。

    稍有不慎,很可能还会使得其反。

    “哎呀,真是难啊……”

    想到这里,李牧无奈摇头。

    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了长安城内自己的府邸门前。

    本想回家细细思隼此事,没想到如今尚且沉沦般的思绪,竟被不远处吵嚷般的喧闹打破。

    “嗯?”

    李牧蹙眉,听到声音的他,不觉顺势望去。

    此时就在自己的府门前,一帮卫士似乎围成一圈,竟对当中的什么人拳打脚踢。

    一边打,嘴里还一边骂。

    “哪里来的蛮子,竟是这般无礼。”

    “是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尊容。就你这幅模样,配么?”

    谩骂之音声声入耳,拳打脚踢更是此起彼伏。

    “住手,谁让你们随意打人的?不记得丞相颁布的法令,当街行凶,到底是何等重罪么?”

    李牧信步上前,此刻一声怒斥。

    听到声音,几名卫兵下意识的停手,回眸过来。

    见是李牧到来,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呦,监军大人,我等失礼了。”

    几人立即挺直腰杆,面对李牧恭敬俯身,抱拳拱手。

    再看李牧,面沉似水的走上前。

    此刻,他双眸微眯。竟是第一时间,朝着几名卫兵围拢的中间视觉盲点望去。

    只见一名粗布麻衣的壮汉,此时躺倒在地上。

    他蜷缩着身体,下意识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颅。尽管生得皮糙肉厚,但暴露在外的肉身,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无视丞相法令,当街行凶?”

    李牧眸子一凛,几名卫兵立即吓得颜色更变。面对李牧踱步走上前来,此刻面面相觑,全都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怎么样,没事吧?”

    看着被打得躺倒在地上的壮汉,李牧立即伏下身子,查看对方的伤势。

    伸出的双手,本欲将他扶起。

    不想手才刚刚伸出,竟被那双手抱头的汉子,猛地一把推开。

    “蜀、蜀人……全、全都蛮横,不讲、不讲个道理。”

    汉子力道不小,看似寻常般的一个推撒,却将李牧毫无悬念的推了个趔趄。

    若非身后卫兵发现及时,伸手从后面扶住了他。

    只怕李牧摔倒在地,根本毫无悬念。

    “嘿,你这蛮汉。刚刚将你一顿好打,如今居然还不老实。胆敢冲撞我们监军,若不给你些厉害,料你也不知道犯了多大的罪过。”

    为首的卫兵,当即怒了。

    虽然他们跟随李牧的时间不长,但李牧为人谦和,对他们极好。

    眼看这莽汉如此无礼,即便几人冒着触发诸葛亮颁布在关中不久新法的风险,此时也定要给这莽汉些厉害。

    “住手!”

    李牧怒斥,立即再度喝止住了卫兵。

    卫兵见李牧如此维护,此时气得直跺脚。

    “监军,何故对这莽汉如此仁慈。不瞒您说,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泼皮无赖。若非无故来找麻烦,一副不死不休的臭皮囊,试问我们又岂能对他大打出手。您和这种人讲道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是啊监军,而且您看看。这莽汉不单单莽撞无礼,而且还是个口吃。话都说不清楚,偏偏非要找您论理闹事。”

    几名卫兵,此时气得额头青筋崩起。

    一番七嘴八舌,倒是把李牧彻底给脑糊涂了。

    “这么说,原本他是来找我的?”李牧有些惊讶,突然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壮汉,不禁嗤笑道:“找我论理闹事,论什么理,闹什么事?我都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得罪他的。”

    “嘿,谁说我不是。要我说,这口吃莽汉,就是个疯子。”

    身边卫士,立即附和。

    不想闻听此言,地上的莽汉反而不乐意了。

    当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凶光,死死落在李牧的身上。

    “谁、谁是疯子?你、你才是……疯、疯子。”

    他怒目横眉,突然伸手指向在场所有人。

    “还、还要……你、你们!你、你们全家……全、全家都都、都是疯子!!!”

    “噗嗤!”

    闻言,李牧终于忍不住还是笑了。

    这莽汉到底是不是疯子,他不知道。不过单就这厉害的口吃,着实把他逗得不轻。

    想到跟他说话太过费劲,李牧索性看向身边的卫兵。

    “他说要跟我论理,到底论的什么理?”

    “嘿,说出来,只怕监军都不信。这莽汉,也不知到底哪里来的勇气。竟非说您撰写呈递给咱们丞相的那一篇《屯田论》,是剽窃了他的手笔。致使他求官不成,这才不远万里来到关中,非要和监军你打一架不成。”

    “什么?我的《屯田论》,剽窃了他的?而且,还影响了他求官的仕途?”

    闻言,李牧有些错愕。

    突然紧缩双眉,收起笑容,再度看向不远处的莽汉。

    “那莽汉,告诉我,你叫什么?”

    “谁、谁是莽汉,我、我有名字的好嘛。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我叫……邓、邓艾,邓士载,便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