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看到刚才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场景,每个人的心中又都觉得跟着这样正义且有担当的主家,未来的道路肯定不会错。
特别是看到道路两边那些发自内心拍手称赞的百姓,那充满敬意和赞赏的目光,更是让他们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仿佛所有的辛苦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尽的荣耀。
而秦思源的名声也在州城打响,尤其是在下层百姓的心目中,他拥有着仁慈的美名。
秦思源的队伍徐徐向前行进,当行至半途之时,便瞧见有几人跪伏在了道路中央。
“大人,是李旺一家。”马逸群调转马头回禀道。
秦思源的眼神极佳,同样也瞧见了跪在路中间的这一家人。
于是,他缓缓驱马前行,靠近问道:“你们这般行径,所为何事?”
“大人!”李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还望大人收下小女。”
秦思源皱起了眉头,神色淡淡地道:“借据已然烧去,你们一家尽可安心生活,无需再为此烦忧。”
“大人,小人虽愚钝,但对此还是略知一二的,妞妞 生得貌美,我们这样贫穷的家庭实在难以护她周全,还请大人垂怜。”李旺再次磕头,恳切地说道。
秦思源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他们这种贫苦的家庭,确实很难保住这般出众的女子。
就看那管家在吴文斌暴怒之时,都要将那张借据藏匿下来,这其中的问题定然不小。
“好吧,你女儿我收下了,正巧我的两个妹妹也正需玩伴”,秦思源说道。
这倒并非是他贪恋什么美色,而是着实动了恻隐之心,他这人对这些底层百姓始终存有一丝同情心。
“多谢大人,妞妞,快给大人磕头。”李旺赶忙说道。
小女孩旋即磕了个头,秦思源微微点头,而后吩咐两名亲兵将她送回了秦府。
这个小插曲结束之后,秦思源率领众人回到了军营。
夜幕渐渐低垂,暗沉的夜色如同墨汁一般浸染了整个吴府。
然而,吴府的气氛却如同这夜色一般凝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说吧,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吴文斌面色阴沉,黑着脸问道。
吴叙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总不能坦言自己就是想给秦小三添些堵罢了。
吴文斌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你不是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的吗?”
“父亲,孩儿知错了。”吴叙终于低下了头,不敢再有任何争辩。
“蠢货!老子是如何告诫你的?让你切莫再去招惹那个小疯子,你的脑袋里装的难道都是豆渣吗?”吴文斌破口大骂。
吴叙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也只能默默忍受。
吴文斌骂累了,又脸色阴沉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管家。
“你呢?为何要藏匿那张借据?”吴文斌的声音阴冷至极,质问道。
管家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老奴……老奴……”
“说!”吴文斌大喝一声,顺手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了过去。
“啪!”茶杯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管家的头上,鲜血瞬间汩汩冒出。
管家不敢抬手擦拭,只是不停地磕头,却始终一言不发。
吴文斌大怒,朝着门外高声大喊:“来人!”。
“老爷!”两名家丁闻声而入。
“把这个贱奴拉出去打死!”吴文斌指着管家,厉声喝道。
两名家丁对视一眼,随即上前架起管家便往外走。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大公子救我啊!”管家吓得面如土色,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见吴叙无动于衷,他继续喊道:“大公子救我,我这可都是为您办事啊!”
吴叙大为着急,“你这个贱奴,满口胡言乱语,怎就成了为我办事?”
“带回来!”吴文斌瞪了儿子一眼,出声说道。
“说吧,否则今日你便是死路一条!”吴文斌看着被带回来的管家说道。
管家偷偷瞧了一眼吴叙,这一眼让吴叙怒不可遏,上前就猛踢了一脚,“你这个贱奴看我作甚,有话快说,怎就成了为我办事!”
“大公子,前年您外出游玩之时,瞧见一个小女孩,您当时说那小女孩长大了必定国色天香,于是我便留上了心。”管家咬了咬牙,索性直接说道,再不说清楚,今日定然性命难保。
“何时的事?我怎的毫无印象?”吴叙一脸茫然地问道,“再者,什么小女孩与你藏匿借据又有何关系?”。
“那个李旺的女儿便是那个小女孩。”管家小声地说道。
吴叙这下可谓是有口难辩,“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父亲,这真不是孩儿吩咐的,孩儿若是想要什么小女孩,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
他这番话倒是没有说谎,实际上他早已将说过的那句话忘却,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子不曾见过,更不必说一个小女孩了。
这一切皆是管家为了讨好拍马而擅自为之。
管家见吴叙对那小女孩感兴趣,就上了心,但他并未马上将人弄回来,而是想着等她再长大一些,再弄回来献给大公子。
吴文斌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作为老狐狸,稍微思考一番,便猜出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此刻,他的心中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堵上他的嘴,拉出去,杖毙!”吴文斌恶狠狠地说道。
家丁不敢有丝毫怠慢,上前堵住他的嘴巴,然后架起拼命挣扎的管家就往外走。
没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木棍击打的声音,以及管家断断续续的哼哼声。
吴叙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他深知自己的父亲已是怒不可遏,吓得他不敢言语,未经允许更是不敢起身。
没一会儿,一名家丁进来禀报,“老爷,管家已经断气了。”
吴文斌沉默片刻,“厚葬吧,让账房给他家送去五百两抚恤银子。”
“是!”家丁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家丁进来禀报,“家主,有一位木先生前来拜访,说是受大公子邀约而来。”
吴叙猛的抬头,心里想到,木先生?自己什么时候请过一个木先生,突然,他灵光一闪。
于是猛的爬了起来,小跑两步上前,在吴文斌耳边小声说道:“父亲,应该是侨盘山的四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