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军脸色极为严肃,沉声道:“那就先停下进攻,你派个人跟谭文路下山,带我们的人上来。”
他目光凝重地看着后寨,心中深知其难攻程度。靠眼前这些人,即便攻下来,恐怕也剩不了几个人。而且若无人存活,得到些妇孺又有何用?
卢伟一听,赶忙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迅速指派了几个人,跟随谭文路匆匆下了山。
一个时辰后,林云带着五十名身穿皮甲、全副武装的人来到了后寨。
卢伟心中一惊,急忙上前行礼,恭敬道:“见过林大人。”
林云微微向他点点头,便开始仔细观察起后寨的地形。
没一会儿,林云着手安排战事。他抽出三十名最为精锐的战士主攻,由刘学军带领。
两侧各安排十名战士,带着山寨里剩余的几十人发起进攻。
然后,把那些老弱安排在主攻队伍后面,林云知道他们虽然战力低下,但打打顺风仗还是可以的。
安排妥当之后,林云一声令下,刘学军犹如猛虎出笼,咆哮着带着三十名战士就冲了上去。
刘学军的咆哮声恰似九天落雷,在山谷中回荡,震人心魄。
他双眼燃烧着炽热的战火,仿佛要将敌人全部焚烧殆尽。
手中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令人胆寒。他身形矫健如豹,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能踏碎大地。
当他冲到余虎牙面前时,余虎牙也怒吼着迎了上来,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余虎牙挥舞着大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向刘学军砍去。
那大刀在空中划过,仿佛能斩断一切。刘学军面无惧色,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接着,他手腕一转,长刀如闪电般直接劈向余虎牙。
余虎牙急忙格挡,但刘学军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撞击声,火星四溅。
几个回合下来,余虎牙渐渐露出疲态。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毕竟断了一只手,遇到刘学军这样的高手马上就招架不住。
而刘学军则越战越勇,他敏锐地抓住了余虎牙的一个破绽,猛地向前一刺。
余虎牙躲闪不及,被刘学军的刀插穿了胸膛。
余虎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了,随后,他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看到首领被杀,老匪们顿时陷入了混乱。
刘学军大喝一声:“杀!”三十名战士如同饿虎扑食般蜂拥而上。
他们个个勇猛无畏,挥舞着武器,向老匪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战士们的身影如同一道道闪电,在战场上穿梭。
他们的刀法凌厉,刀术精湛,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力。
老匪们虽然凶悍,但在这群如狼似虎的战士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
战士们如同砍瓜切菜般,将老匪们一一斩杀,鲜血飞溅,惨叫连连,战场上瞬间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
卢伟等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勇猛的战斗场面。
刘学军和战士们的英勇表现让他们深感震撼,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同时,也为自己之前的犹豫和担忧感到羞愧。
在刘学军和战士们的奋力拼杀下,老匪们很快就被斩杀殆尽。
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刘学军站在战场中央,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
他看着卢伟等人,缓缓说道:“战斗,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但为了我们的目标,我们必须勇敢地面对。”
卢伟等人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都明白刘学军这是在点他们,说他们在前面的进攻划水。
林云走了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吩咐道:“清理战场吧,把重伤的都解决了,我去清理后寨。”
卢伟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明白所谓的清理后寨肯定非常残酷,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不敢做,那五十个如狼似虎的战士就让他不敢擅动。
林云吩咐完就没有理会众人,带着人就闯进了后寨。
现在的后寨已经混乱不堪,无数的妇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余虎牙也是一个狠人,凡是十二岁以上的男丁都被他拉上了战场,现在都全部战死在了寨门口。
林云看了一下这些妇孺,问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历?”。
跟在身边的谭文路马上说道:“后寨就是以前的山寨,这里的女人都是抢来的,听说还有一个妓寨。”
林云又问道:“这个妓寨卢世安的手下会来吗?”。
“那倒不会,他们都是自己寻找的娘子,基本不会去妓寨。”谭文路说道。
最近几天他们两个已经基本摸清了摇天寨的情况。
林云点点头,“我们去妓寨看看。”谭文路找来一个人带领,一起去了妓寨。
这个妓寨其实是一个山洞,洞口还有个铁栅栏,阻拦着里面的女人逃跑。
谭文路抽出战刀,一刀就将铁栅栏上的锁劈断,然后打开了栅栏,带头走了进去。
但是里面的场景让他们都吸了一口凉气,山洞里的女人起码有一两百。
她们面容憔悴至极,那是长期的劳累与折磨在脸上留下的深深印记。
原本青春的光彩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疲惫纹路。
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长期的苦难让她们的眼神中没有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头发凌乱不堪,如枯草般随意散落着,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去精心打理,那头发仿佛在诉说着她们的悲惨遭遇,每一根发丝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
而且身体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衣衫褴褛,破旧的衣物难以遮挡身体,有的甚至衣不蔽体,暴露出累累伤痕。
那些伤痕有新有旧,新伤还在渗着血,旧伤已经结了痂,让人看了心痛不已。
即使见到林云等人进来,这些女人也无动于衷,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们。
仿佛她们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只剩下麻木和绝望。
林云找到一个还算清醒的女人,温声问道:“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