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在多次尝试后,苏无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无谓的挣扎只会白白消耗自己的气力。
“小猫?”苏无名突然想起了猫雕。近段日子,小家伙活动时间很少,经常吃了就睡。
起初苏无名还以为小家伙生病了,一直担心着。只是后来连遇变故,苏无名才把它放置脑后了。
“小猫……喵喵喵……你还在吗?”苏无名试着呼唤猫雕。
呼唤了半天,没有半点回应。
“该不会是被闷死了吧。”想到自己被五花大绑,猫雕睡在自己怀里,它极可能会窒息。
“小猫、小猫……”但苏无名仍在尝试,现在猫雕可是他唯一的希望。
“咦,有反应了。”苏无名蓦然感到怀里有东西动了。
接着动静越来越大,苏无名能感觉到猫雕在撕扯他的衣服。
蓦然,一个小脑袋露了出来,紧接着,猫雕的全身钻了出来。
“小猫,你终于醒了。”,“小猫,你能啄开这金蚕丝吗?”苏无名喜笑颜开,招呼小猫站到自己手指上。
猫雕似乎听懂了苏无名的话,扑棱着翅膀,站直了身子,张嘴啄起了苏无名胸前的金蚕丝。
苏无名则紧张的斜眼看着猫雕。
片刻间,苏无名胸前的金蚕丝被啄出了一个洞口,猫雕飞了出去,站到了苏无名的肩膀上。
很快,猫雕站在苏无名肩膀上,又开始啄起了金蚕丝。
苏无名就这样看着猫雕从自己左肩啄到右肩,再到左臂、右臂,最后到左脚右脚……
终于,苏无名能动弹了,将浑身残损的金蚕丝挣扎掉,摆脱了金蚕丝的束缚。
“小猫,你真厉害,多亏有你。”苏无名招呼小猫站到自己手指上。
“咦,小猫有变化。”苏无名这才注意到猫雕羽毛的颜色比原来更深了些,喙和爪子上多了一些纹路,整体看起来更加凌厉了。
“莫非小家伙这些日子嗜睡,是为了完成进化?”苏无名猜想,但他无暇多想,当务之急是找到牛肃、狼金他们。
安顿好猫雕后,苏无名观察起周围来。这一看顿时让他大惊失色,只见他所处的房间里,密密麻麻摆放了无数像茧一样的东西,而茧里无一例外都绑着人。
这景象让人头皮发麻,苏无名看了几眼后,就感到心惊胆战。
不过他还保持着思考。“之前我好像是在温泉那里,现在却到了这里……”
苏无名仔细回想,“莫非这里放着的都是些记忆被抽取之人?”
想到这里,苏无名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牛肃该不会也在这里?!”
念及于此,苏无名开始一个一个查看茧,看看能否找到牛肃。
从左到右,从一头到另一头,苏无名把整个茧房都找了个遍,但未能找到牛肃。
“还好,这里没有牛肃。”苏无名蓦然感到一阵轻松,“那牛肃应该还没有被抽取记忆。”
此时,苏无名走到了一扇门前。
“再去其它地方找找。”苏无名推开了门前的门。
门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没有茧,而是摆放了一堆堆书架,书架上堆满了书。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书?”苏无名大觉不可思议,狼神会这等肮脏之地,怎会有喜爱读书之人。
苏无名走到书架前,随手翻起了上面的书籍。
打开一看,却发现不是书籍,而是日记。
“这是……”苏无名瞳孔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
“这竟然是记录狼神会研制迷魂药的日志。”苏无名读了几行之后,发现了它的真实用途。
“这上面记载了迷魂药研制用的原料,药物受试者的信息及用药后的反应……”
苏无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开始一本又一本读起书架上的日志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无名也不知读了多少本日志了,正当他感到眼睛酸痛,想要伸手擦下时,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乞可颜。
“是小颜子。”苏无名精神为之一振,顾不得眼睛疼痛,继续读下去。
“乞可颜,悉万丹部落王子,幼习医术,体质异常,尤适合迷魂药实验……”
“原来小颜子真的是部落王子。”苏无名继续读,“初实验很成功,但受试者不久出现药性不稳定症状,因其内心有执念……某日,受试者突然消失……”
“原来这就是小颜子得离魂症的缘由。”读罢日志,苏无名终于明白了离魂症是怎么回事,更令他惊诧的是,乞可颜竟是自愿接受迷魂药实验的,看来自己还是把乞可颜想简单了一点。
“如此看来,极乐之地就是狼神会秘密研制迷魂药的基地,我得早日把这消息带给狄大人。”苏无名合上日志,开始寻找出路。
“这里除了书籍,好像没有其它的什么了。”苏无名边走边寻思。
“角落处好像有一个房间。”苏无名突然瞥到了什么,立马走了过去。
“竟是一间牢房。”苏无名仔细看了一眼,这牢房由青色精钢所铸,看起来坚实无比。
“难道牛肃被关在了这里?”苏无名紧张往牢里瞧去。
“哪里来的小娃娃。”一张枯瘦的脸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眼睛对住了苏无名的脸。
“你……你是什么人……!”猝不及防之下,苏无名被吓了一跳,但他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喊道:“师父……师父……是你吗?原来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原来苏无名面前的这张脸竟酷似他的老师—孟诜。
枯瘦脸毫无波澜,面无表情的道:“你是孟老怪的徒弟?”
“你……你……不是师父……”苏无名如被浇冷水。
枯瘦脸眼中冷光一射:“我孟东青从不收徒弟。”
“孟东青……”苏无名原本的激动顿时消散,变得一脸失望,“我还以为师父他……”
一时悲伤,苏无名忍不住眼睛湿润了。
孟东青冷道:“孟老怪一向严苛,没想到却收了个没用的废物徒弟,真是可笑、可笑啊。”
说罢,孟东青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