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瞬间将苏梦瑶惊醒,这是誓言啊!
这得有多深厚的感情,才能有这般刻骨铭心的誓言啊!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脑袋里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因为这句话,全都烟消云散了。
这是誓言也同样是一首诗词,而且是绝美的又深情款款的一首诗词,“少安,别说了,我信你。”
她此刻都恨不得将自己投进许少安的怀里,莫非在场有那么多人看着,有点害羞。
陆伯嘴角一直翘着,心想这未来姑爷是个人才,咋就这么会撩妹呢?把自家小姐整的神魂颠倒的,也只有这小子了!
许白衣并没有震惊于许少安撩妹的天赋异禀,而是震惊于这首诗词,这意境……简直了。
他寻思着,就算他向天再借五百年,估计也作不出这样的好诗词!
天呐,既生白衣,何生少安啊!
许青衣这会儿一双小手撑着下巴,一双眼满是荧光,她是真的被感动了,如果有哪个男人也能向她作出这般誓言,她此生也就无憾了。
周小蝶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满眼都是佩服,虽然不知道公子说的那话是啥意思,但感觉就很厉害的样子。
这可不吗?
苏小姐上一刻还嘟着嘴生气的脸,下一刻就全是柔情似水了。
厉害啊,公子厉害啊!
苏梦瑶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许少安坐下,然后许少安就坐在了她身边。
“少安,我还没过门就对你管的这么严,你会不会不喜欢的?”
许少安向着许青衣招了招手,“小妹,刚才说的口水都干了,去整壶茶给哥解解渴。”
许青衣应了声,就去了后院。
许少安这时才回答苏梦瑶的这句话,“梦瑶,看你说的,你这样在乎我,我开心还来不及,怎又会不开心呢?”
这狗粮一撒,大家都自觉闪躲。
陆伯悄无声息的出了酒馆。
许白衣向许少安翻了个白眼,而后去了厢房。
周小蝶却是无动于衷,还挺喜欢听公子说这些撩妹的话,听的怪得劲的,寻思着公子多说些。
这时却听见门外陆伯叫他,“里头的那个大块头,你是不是最近总感觉丹田处有股燥热之感无法消除?想不想知道原因?”
周小蝶心想,诶……这老车夫如何得知的?
最近这段日子,丹田之处就开始变得有些燥热,也不知道为何,这会儿听老车夫这么一说,不由得来了兴致,于是屁颠屁颠的跑出酒馆找老车夫去了。
至于苏梦瑶与许少安的狗粮,则继续撒着。
“少安,你会不会觉着我不够信任你,你都已经给我了许下了那么多誓言了,先是那首除却巫山不是云,现在又是这首山无棱天地合!”
“而我却依然怀疑你会……”
许少安两只手指轻轻的放在了苏梦瑶的樱桃小嘴上,打断了她的话,摇了摇头,“梦瑶,这人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会胡乱猜忌,可这正是你真正爱我的体现,我怎又会生你的气呢?”
“我念你的好,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与你说,我念你对我的爱,所以往后余生,我对你都坦诚相待,如何?”
苏梦瑶整颗心都融化了一般,这一刻终于忍不住拥入了许少安的怀里,“少安,你对我真好!”
被苏梦瑶这么一下扑了过来,许少安那双有些不知安放何处的手,纠结了片刻后,还是抱紧了苏梦瑶。
感受到苏梦瑶身上的体香,也感受到了苏梦瑶娉婷袅娜的身躯,这冲击让他顿时气血上头。
有种想要将苏梦瑶就地正法的冲动。
但理智告诉他,对于苏梦瑶的爱,他必须要做到细水长流,他觉得只有这样的爱,才能长久,也只有这样的爱,最能叫人回味无穷。
所以,他抱着这个漂亮又身材极好的姑娘,并没有猥琐的咸猪手,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两人相拥在一起良久。
“少安,你觉着咱这酒馆有没有必要扩大规模,提升产量?我的意思是,你的酒既然这么好,那肯定能赚更多的钱……”
“我家刚好有些闲置的土地,若是少安你需要,我可以把这些土地给你建造酿酒作坊。”
许少安却是摇了摇头,“我这酒馆都不知道还能开多久。”
苏梦瑶讶异,“此话怎讲?”
于是许少安又把沈开在潇湘馆威胁他的那番话告诉了苏梦瑶。
苏梦瑶一听还有这事?心想这沈家是活的不耐烦了,连他未来夫君的主意也敢打?凭着他苏家的能力,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沈家喝几壶的。
她却是笑了笑,“没事,少安可知我苏家除了是商贾巨富之外,还是大地主吗?你酿酒这点粮以后不用去外面买了,我知会下人定期给你送来就是。”
许少安双眼一亮,“真的?”
苏梦瑶睨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
原先许少安还以为会因为接下来买粮的事情费些周折,却没料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自己这未来老婆家就是大地主,自己又何必跟别人买粮呢?
现在苏梦瑶又说有闲置的土地可以给他建造酿酒作坊,这事他原本也有打算,却没想这么早就开始。
只是苏梦瑶这个时候提出……许少安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苏家也是商贾之家,只是旗下商业未涉及酒水,自己若将这酿酒的法子交给苏家,凭着苏家的能量进入酒水市场,试问这平湖城,有谁敢去惹的,谁又敢去阻挡?
沈家不是想要我这酿酒法子吗?老子将这法子献给我那未来老丈人,凭着我那老丈人的商业嗅觉,拿着我这酿酒法子,势必要将整个平湖城的酒水市场垄断,届时留给沈家的只有一地鸡毛!
“梦瑶,你说,我要是将这酿酒的法子教给你爹,可好?”
苏梦瑶有些不解的看向许少安,“可这是你安家立命的根本,你怎能轻易给别人呢?即便是给我苏家!”
“梦瑶,其实我是个懒人,是那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登高何必上龙山。自嫌诗酒何多兴,无限秋光为解颜的人……”
“当初之所以要开这个店,主要也是想要得到你爹的认可,但我现在觉着,就我俩现在还需要别人的认可吗?”
“钱财功名于我来说都不过是身外之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以物喜,更不以己悲。”
“其实在我看来……苏家若是肯接手我这酿酒的法子,对我俩来说,未尝不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
“这酿酒的法子,就当是我许家为了迎娶苏家小姐的聘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