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郎说到做到,第二日便拉着几大车子的箱子,亲自送到了镇国公府上。
当然,为了低调一些,这一批财宝走的是后门。
空离望着那几乎摆了半院子的大箱子,神色从容,如往常一般风轻云淡,反倒是尘霜尘雪以及过来看热闹的赵伯等人,看得双眼发直。
空离轻嗤一声,“瞧你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不过就是几箱财宝而已。”
尘霜尘雪赵伯等人:不过就是几箱财宝……而已?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啊!
往常在银钱一事上最是抠门的空离公子,如今面对堆满半个院子的财宝也能面不改色,还反过来嘲讽他们没见过世面。
呵呵,不愧是小主母每日用银子娇养着的入赘夫婿!
此时的空离是真淡定。
毕竟他如今可是手握鳖宝的男人。
只要鳖宝在手,日后他会有取之不尽的财宝,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等到所有箱子搬运完毕,冯大郎极力忍下那肉痛之感,朝姬臻臻道:“姬小娘子,所有财宝已悉数送到了府上。”
姬臻臻没有马上应话,而是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冯大郎见她这副表情,心中警钟大作,紧张兮兮地道:“姬小娘子,莫非我今日还是印堂发黑?”
姬臻臻问道:“冯表兄,你确定将这些日通过鳖宝得到的财物都交给我了?”
冯大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面上不悦,“姬小娘子这话何意?我冯诺平日里虽然做事不着调,但许诺别人的事情从不反悔。”
他爹给他取名字,他能对不得起自己的名字么?
即便是纨绔,他也是纨绔里的一股清流!
姬臻臻扬了下眉,“冯表兄不会如此,但难保别人不会。”
冯大郎皱眉,正要反驳,姬臻臻又道:“就如同卦师的卦金欠不得一样,天师帮人消灾解难的酬劳,也不能随意昧下,否则容易惹祸上身。”
“冯表兄今日倒是没有血光之灾,但你奸门发青暗之色,年上黑雾贯五庭,两耳发暗,五日内即有牢狱之灾,而且,极有可能是受人牵连所致。”姬臻臻不疾不徐地道。
冯大郎闻言,神色大变,“什么?牢狱之灾!姬小娘子,此事可有化解之法?”
姬臻臻道:“你若今日找出缘由,尚且还来得及,过了今日,怕就迟了。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你是福厚之人,这次牢狱之灾顶多让你受点儿苦。”
冯大郎哪里还听得进去后面这话。这可是牢狱之灾啊,他不想坐牢!
冯大郎匆匆告辞离去。
等人离开,空离问道:“臻娘,这冯大郎当真有牢狱之灾?”
姬臻臻双手叉着小肥腰,“那不然呢?难道是我故意骗人哒?”
空离:“我的意思是,臻娘怎知冯大郎的牢狱之灾与他昧下财宝有关?”
“我不知道哇,我就是试探一下,听魏二娘说,她那庶姨母惯会拍马屁奉承人,此类人通常将财物看得重,且有不小的炫耀欲,你觉得她能眼睁睁看着冯大郎将所有财宝全部送给我?
再者,这冯大郎近日除了折腾这些财宝,也没有做其他事情,所以我推断这牢狱之灾十之八九与他所得财宝有关。”
空离的关注点立马就偏了,“臻娘,那冯大郎送来的这数箱财宝,可会给咱们带来麻烦?”
姬臻臻听到这一句“咱们”,在心里啧了一声。
从前可没听小和尚说什么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