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种种证据指向太子,但太子跪地痛哭,发毒誓声称刺杀一事绝非自己所为,此事乃有人陷害。
嘉贞帝看着跪地痛哭的儿子,一张脸阴晴不定。
最终,嘉贞帝没有动太子,只罚太子禁足三月,但此事牵扯到的太子党羽,贬的贬,杀的杀。
康王府邸。
得知太子屁事没有的康王,怒而掀桌。
一张与嘉贞帝七八分相似却年轻许多的脸气得扭曲变形,看上去十分狰狞,“本王牺牲这么多棋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全,父皇却只罚太子禁足?那本王的辛苦部署岂不成了一个笑话?几次了,这都第几次了!”
一干门客吓得不敢吱声儿。
片刻后,方有一谋士开口道:“殿下焉知皇上没有因为此事生出嫌隙?皇上一旦对太子起了疑心,此后再发生些什么,皇上的疑心只会越来越重。等到皇上对太子越来越失望,耐心一点点损耗干净,那个时候殿下再给出雷霆一击,东宫太子定会被废。太子一废,再无人能与殿下争锋。”
此人一开口,其他人也接连开口安抚这位暴怒的王爷。
康王表情逐渐松缓下来,“方才是本王失态了,辛苦诸位替本王筹谋。”
这么多年他都等了,再等一等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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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姬臻臻盘腿打坐结束,拉着空离聊起了当朝局势。
“离郎,你觉得这暗箭一事真是太子所为?”
空离表情茫然,“臻娘为何问我?我一介布衣,怎知朝政之事?”
姬臻臻眯了眯眼,奉承道:“离郎这么聪明,就算平时不闻朝政之事,但随便一想,必然就明白了。”
“承蒙臻娘厚赞,不敢当,为夫就一只知吃斋念佛的出家人。”
姬臻臻啧了一声,“在亲亲娘子面前,能少装一点儿不?”
话毕,直接将一锭金元宝砸到他面前,“现在能说了吗?”
空离微顿,然后慢条斯理地将金元宝收了起来,风轻云淡地道:“依为夫拙见,此事非太子所为。刺杀有风险,何况是当众刺杀一国之君,一旦失手,必定惹来灭顶之灾。太子受皇上器重,只需安心等嘉贞帝驾崩便能顺利继位,无需多此一举。”
姬臻臻立马就道:“皇上精神健旺,一副还能再活二三十年的样子,就不能是太子等不及了,想搞死老子自己早点儿上位吗?”
空离:“若真是太子干的,这些指向太子的证据岂会收集得这么容易?”
姬臻臻捏捏下巴,笑眯眯地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哒。皇上掌权多年,想必是看出其中端倪,所以才对太子如此宽容。不过,这件事即便不是太子做的,皇上心里恐怕也梗了一根刺,他会想,现在的太子没有这个想法,那以后呢?
这人嘛,一旦在高位待久了,很容易变得自负且多疑。帝王之位,岂容他人觊觎?”
空离目露诧异之色。
姬臻臻下巴一扬,一脸嘚瑟地道:“是不是觉得我浑身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空离看她这副臭屁的小样儿,眼里不由爬上一抹笑意,“的确聪颖,臻娘与许多深闺女郎不同,眼界堪比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