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于匪夷所思,空离试图找出被姬臻臻忽略的可能,“你从前不是要摸骨才能准确判断年龄,有没有可能看得不准?”
姬臻臻瘫着小脸儿看他,“质疑什么都不能质疑我的本事。从前是从前,我这一手摸骨断龄的本事进化了不行么?”
空离伸手揉揉她小脑袋,“行。”
“滚呐。我是小孩子吗?别碰我头发,把我头发都揉乱了。”
两人说话间,胥子恒已经叩了好几家的院门,除了一个脾气暴躁的打开院门将其骂了一顿,剩下的都关死了院门不出来。
胥子恒碰了一鼻子灰,气哄哄地回来,对着姬臻臻和空离控诉道:“咱们招谁惹谁了?他们对咱们就这么个态度?又不是来村民家白吃白喝,我说了会给银钱,他们也还是这副态度。”
姬臻臻:“兴许不是只对我们这样,而是对所有外村人都这样。”
胥子恒呵呵了,“我不信他们对所有外村人都这样,难道他们村子不去镇子上赶集,不去跟外村人打交道?他们村里的汉子不娶外村的姑娘?村里的姑娘一定不嫁到外村去?”
胥子恒一连吃了几个闭门羹,吃出了火气。他这张脸蛋从前可是无往不胜,哪里得到过这样的冷脸。
“姬娘子,这村子是没法留宿了,你看,咱还要死皮赖脸地呆在这儿不走么?”
姬臻臻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扇院门上,刚刚那院门悄悄地开了一道缝儿,里头有人在透过那缝儿偷偷观察他们。
她身子顿时往空离身上一歪,姿态闲适地道:“我观这村子风水不错,村民们不让我们借宿没关系,我们就在马车上将就一问,反正今晚呐,我就待在这村里哪里都不去了。”
空离十分配合地接话道:“八娘,乡村视野开阔,到了晚上,满天星辰,十分浪漫,我带你去屋顶上看星星。”
“好哇好哇,我看刚刚那个院子里的屋顶就不错,够宽敞,我们住不进村民屋子里,借他们屋顶看看星星,这些村民应当没那么小气吧?”
躲在院门之后偷听外面动静的村民们:……
这几人居然死皮赖脸地不走?哪有这么厚脸皮的贵人?
还是说,这几个外族人发现了他们村子里的异常?
村民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若是跟他们一样的平民百姓,他们还能仗着人多势众,将人撵出去,可这几人里面连那个赶马的车夫都瞧着非同凡响,一看便是他们得罪不起的贵人,若是将这些贵人得罪狠了,说不定会给村子里招来祸患。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太久。
吱呀一声,一间阖上的院门从里面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年轻妇人。
这位年轻妇人正是先前同那男童站在一起的那位。
她神情略显局促,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今日村中办白事,族长一家还有村里一些能主事儿的都跟着一起送葬去了。你们想在村子借宿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