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离淡笑道:“三哥有甚说甚,性子实在质朴率真。只是这当一国之君,若一开始就当得名不正言不顺,日后便会麻烦不断,若登基之后心思都用在那些无关杂事之上,又哪来的精力治理天下,让百姓们真正过上好日子?”
姬三郎皱眉问:“那依妹夫的意思,我们就干等着狗皇帝先犯错?”
空离目光微深,道:“并非等着他犯错,他所犯下的错还少么?披着一张明君的皮,就只是披着而已。下头的官员知道他想要什么,多年来欺上瞒下的事情可没少做。我们要等的,唯发酵尔。”
嘉贞帝不是真的明君,自然做不到的真正的知人善任,下头多的是投其所好的蠹虫。百姓苦其久矣,哪能真正的安居乐业。在燕京百姓们看不到的许多地方,受苦受难的百姓何其多。
姬臻臻闻言,若有所思。
这才是空离,先前是她想岔了。
就凭空离这八百个心眼子,怎么可能真的坐以待毙。
“三哥,你这暴脾气该改改了,上回被算计的事情,府里的降头师可跟你说了?”
姬三郎一脸懵,“啊?我什么时候被算计了?”
姬臻臻见哥哥们稍有懈怠,有心敲打,便呵呵哒地将三哥被人下了降头术的事情说了。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姬大锤忙问:“小宝,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跟我们说?”
姬臻臻叹气,“这事说出来肯定又是一阵提心吊胆,我想叫爹和哥哥们安生一段时间,可爹爹你也瞧见了,三哥这暴脾气一如既往,若不长长记性,下回铁定还被人算计。”
姬三郎本人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所以这是瞅准老子脾气不好,专门盯上了老……我?”
不等亲爹一巴掌朝脑门子拍过来,姬三郎及时将老子的自称改成了我。
姬臻臻:“是啊,三哥这样的急性子最好算计,你素日里脾气就暴,若真因为这暴脾气伤了人,大家都不会怀疑什么,这样的手段可以说是一用一个准。”
姬五郎恍然大悟,“怪道那几日三哥一副讨嫌的样子,我都想给他喂毒药,叫他温柔几日了。”
姬七郎跟着点头,“对对对,那几日三哥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我忒想套他麻袋。反正我轻功好,乘其不注意背后一套,铁定不知道是我干的,嘻嘻。”
姬大锤:“老七这想法不错,下回叫上我一起。”
姬四郎突然道:“我也想起来了,那几日我还停了三哥的零花钱,因为三哥那几日的确讨嫌。”
姬六郎凑上来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因为四哥本来要分给三哥的零花钱最后都给了我,嘿嘿。”
姬三郎:……
我都被人下降头术了,你们一个个的没发现就算了,还想下药?套麻袋?甚至还停了我的零花钱?
还是不是亲爹和亲兄弟了!
姬二郎拍了拍姬三郎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姿态,“三弟啊,不能怪爹和兄弟们没瞧出来什么,实在是你素日里也是这么一副臭德行,我们顶多以为那几天的你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