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贡院附近新买的宅子安顿好的第二天,谭浩和赵宏轩就出门了。
蒋小七和祖父、父亲三人住在后院,自然不知道前院的出入。
此时三人正在进行最后的“磨枪”,毕竟院试除了有四书五经、辞赋、策论、算学外,还有几人都不太擅长的律赋。
参加院试的考生们要背诵《论语》、《孟子》、《诗经》、《礼记》、《左传》,共40多万字,全部都要精读背熟。
此外,考生们还要看相当于原文几倍数量的注释,还有其他非读不可的经典、史书、文学书籍等。
书、诗、论、赋一共四科,即八股文、试帖诗、经纶、律赋。
而八股文的题目主要摘自“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
试帖诗是诗体的一种,考试时以古人某一诗和成语为题,并限定某一韵脚,以歌颂朝政为内容,作出诗来。
大周建朝后,开始还没有太注重算学,这几年倒是渐渐又增加了算学在科考中的题目比例。
这也是为什么蒋小七着重教给祖父最先进的公式的原因,毕竟蒋地主是在场三人中唯一的一个前朝的老童生。
三十年前,蒋地主考中童生的时候,新朝还未建立,旧朝动荡,也不重视科举考试。
蒋地主这个童生考完后便无心继续考下去,守着自己家的家业好好活下去才是那个时候的第一要务。
和蒋文清这种自己不争气的不一样,蒋地主所处的时代,是朝廷不争气、社会环境不允许,个人的原因反而是最微不足道的方面。
时至傍晚,谭浩和赵宏轩终于回到新买的宅子,两人中午没有回来吃饭,蒋家三人这才知道两人出去的事。
晚餐时见到两人也没有问出口,人家的私事,少打听、少好奇。
“唉,阿浩,明天再去找找吧。”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难,当初从兴和府出发,已经说好了的事,怎么还能变卦呢?”
“行了,都是些不靠谱儿的,没了张屠户还吃不上带毛儿猪了?咱们现在还多了个明斐呢,不幸中的万幸。”
“是啊,现在咱们三缺二,这几天我们晚上看书,白天早一点出去,到城门蹲点儿,看看有没有落单的童生。”
蒋小七似乎、大概、可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不过,还是让两人再急一急?
咳咳,自己有点恶趣味,不能这么坏,两世加起来四十几岁的人了,欺负人家俩孩子。
蒋地主和蒋文清边吃饭边默背那些略不熟悉的书册,脑子和耳朵都没在饭桌上,自然没注意谭赵二人的谈话。
饭吃完,大家要各自离去的时候,蒋小七叫住了谭赵二人。
“二位稍等,冒昧问一下,你们明日为何还要出去?捡人?”
两人顿住脚,扭头看了眼蒋小七。
“唉,院试也是需要五人互结的,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那又和你们明天出去有什么关系?”蒋小七语气平静。
赵宏轩一副’你看书看傻了吧‘的眼神:“我们这里有几个童生,你好好数一数,三人!
另外两个去哪里找,不去城门口蹲着,难道贴个告示出去?”
“哦,原来如此,你们之前怎么不找好互结的人,现在临要下场了才急。”
“本来是不急的,府城时候说好了的几人,有一个临时不考了,剩下两个被同乡拉去了,放了我俩的鸽子。”
赵宏轩气鼓鼓的表情,终于有些符合他的年纪了。
“噗嗤”一声,蒋小七没能忍住,自己的忍功还是不到位,提前破功了。
一旁的蒋文清和蒋地主终于有机会插上话。
“那个……你们俩其实不用急的。”蒋文清弱弱道。
两人同时扭头转向一直专心干饭的蒋文清,目露疑问。
“咳咳,不就是五人互结吗?何必出去求人。”蒋地主也搭腔。
两人又将头扭向蒋地主,“额,蒋爷爷,您可能不清楚,就算是院试也是需要五人互结的。
五名童生需要自己找一名廪生做保,官府还会指派一名廪生,叫做派保。
我们廪生是找好了,可是如今互结的人差两名,也不是求人,就是看看有没有正好无人互结的童生,刚好就个伴儿。”谭浩耐心的解释。
“哦,这样啊,可是你们临时找的人能信得过吗?”蒋小七追问。
“唉,都什么时候了,再说我手下的人会去查的。”
“明斐,不要淘气了,告诉他们吧!”蒋地主发话,蒋小七自然是要听的。
“咳咳,那个,我们人够了,不必再去外面找了。”
“人够了?明斐你是不识数儿吗?1、2、3,三个人,哪里够?”
“等一下,明斐你的意思是……不会是,真的吧?是那样吗?”
谭浩终于反应过来了,眼里还是盛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
“喂喂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不要就让我一个蒙在鼓里!”赵宏轩急了。
“阿轩,我们的确不需要舍近求远了,另外两个童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蒋文清直了直身子,蒋地主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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