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一会手背上出现了一大片红肿,而且红肿的地方痒的她忍不住想要去挠。
她只能跑到河边去清洗,用水洗了很久手才没有了痒的感觉,红肿也是后面几天才消下去。
现在的月份正好跟那时遇到这种不知名花的时间差不多,汁液一点都能让手伤成那样,吃下去应该能把人送走。
虽然怕死没有亲自尝过这东西,但这花上次闻了一下头就有点晕,为了保险起见这菜里面她可是加足了料。
不止加了树枝的汁液还加了花的花粉,相信这三人吃下去肯定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本来这个王氏不来也不会出事,可这人非要掺和进这糟心的家里来 那就怪不得她了。
看着桌上三人把桌上的菜都一扫而空,她的心跳如鼓,双手握紧,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
王雪静静地站在一边,撇过脸盯着窗户那边看。
毕竟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不能心软。
等他们吃完才上桌,拿起那碗剩下的粥快速吃完收拾好桌面。
在厨房里把碗筷用水清洗干净放好,把厨房废弃物跟带回来剩下的那一枝花搅和在一起放在一个木桶里装好。
“娘,这厨房废弃物放在家里发臭,我拿出去埋起来顺便看看外面那些蝗虫是怎么回事,你们躲好别出来,防止被蝗虫伤到。”
老林氏看都懒得看她,敷衍的挥了挥手,完全不担心媳妇出去会被蝗虫伤害,“去吧。”
王雪对她的态度不甚在意,把门打开了一个缝提着木桶就走出去,完全没有回头关门的意思。
云光怕蝗虫会飞进来,赶紧起身走到门口把房间门木塞锁好。
他转身走回去坐好,忍不住对老林氏抱怨道:“手又没断门缝打开这么大都不知道要关一下,要是蝗虫就在外面都能从门缝中飞进来了。”
“懒婆娘回来你不会收拾她一顿啊!”老林氏看了一眼儿子旁边的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这女人她更不喜欢,整天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吃跟睡,可架不住儿子喜欢她。
老林氏说好过很多次让儿子把人送走,可云光就是不肯,说的多了还跟老林氏闹。
尤其是老林氏说家里粮食不够为理由的时候,云光甚至说出了这个家最没用的是老林氏这种话,当时老林氏听到这话可被气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气来。
老林氏现在也不指望儿子有了这个狐狸精之后还能听她的话,所以对两人也是没有好脸色。
在她心里这两个女人都是一样的没用,一个女人连孙子都不能给他们家生出来,另一个女人在家什么都不做,就知道好吃懒做,除了会讨好儿子吹枕边风一无是处。
半个时辰之后,王雪还没有回来,他们也不担心她在外面遇到了蝗虫。
老林氏坐在那里盯着门口的方向,眉头微蹙。
“这丢个厨余废弃物怎么去这么久,不会是在哪家溜达聊天忘记了回来。”
她并不是担心王雪的安危,而是觉得人在外偷懒不回家。
云光对于媳妇回不回来都无所谓,反正又不跟他一起睡觉。
“随她,反正家里的活她全部干完了就成。”
至于王雪在干嘛,当然是在村里玩的好的人家等着家里三人刚才吃完的东西起效啊。
虽不知什么时候会有效果,但只要等的时间够长,等会回去真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有不在场的证明。
如果花粉跟树枝的汁液没有效果,那她回去被问起就说在打听蝗虫的消息就行。
反正她的安全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担心,会质问回去的晚也只是觉得她在外偷懒不干活而已。
这些年的相处早就把那俩人的性格了解的很清楚,可能比那俩人还更清楚他们的真实性格。
王雪装作若无其事的跟朋友聊着蝗虫的事,“云兰,你们看到外面那些蝗虫了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刚才出来的时候那些蝗虫已经不在原地了,但也没有看到蝗虫去了哪里。
她还特意跑到了田那边去看了一下,稻子都还好好的根本就没有被蝗虫啃过的现象。
不过他们家的稻子早就被婆婆逼着收割了,当时她只是说了一句村长说最好是不着急收割稻子就被扇了几个耳光。
云兰对于蝗虫这件事知道的更少,家里人一直老老实实地躲在家里,直到王雪来敲门告诉他们蝗虫不见了才敢开门。
思考了片刻,回应道:“我们家没有看到那些蝗虫,我觉得那些蝗虫应该是飞走了。”
“可我去看过田里的稻子都没有被蝗虫啃咬过的痕迹,那之前蝗虫往云家村飞来不可能就直接一口都不吃就飞走啊。”王雪觉得奇怪的点就在这里,蝗灾时期的蝗虫很危险,之前听村里一个老人说过,说这个蝗虫很凶的见人都要咬几口,怎么可能这么一大片的稻子一口都不啃。
这不就好比看到几十两银子在路中间放着,人看到了银子却不去捡起来而是直接走过去。
她可不相信蝗虫还能控制住吃东西的本能,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云雪准备再去村里其他人家打听下蝗虫的事,正好也给自己不回去找到合适的理由。
云兰觉得自己脑子笨想不通,抬起手给脑袋敲了几下,抿抿嘴,“我太笨了,完全搞不懂蝗虫为什么不吃稻子就走。”
王雪抓住她还要敲脑袋的手,伸手给她揉了下刚才被敲的地方。
“不是小兰笨,我也没有想通。
那我再去村里其他人家打听下蝗虫的事。
小兰你待在家里千万别出去,等我搞清楚这件事再来找你。”
她刚跟云兰相处的时候发现了她有一些跟其他人不一样,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小时候发高烧没治好脑子烧坏了。
王雪觉得云兰的脑子也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严重,只要不说话完全看不出来她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