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宁看她已经闭上眼睛休息,走到房中桌子前坐好。
他得好好查下传承中,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疗云初这个症状。
前院,刚才云初在场,陆老夫人因为家丑不可外扬没有发作。
儿子回府却没有人第一时间通知她,还是她身边的人看到这边的情况回房通知的她。
陆老夫人坐在上座,扫视在场的人,冷声说道:“本来刚才那些下人应该直接打死,今日府中有客人才轻饶他们,以后府中还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就直接打死扔到乱葬岗去。”
陆君彦走上前,劝道:“母亲,别生气,因为下人气坏身体不值得。”
陆侯爷脸上带笑,附和道:“是啊,母亲生这么大气做什么,下人做错事直接处理了就是,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心中冷哼一声,老不死的一听到儿子回来就赶紧来撑腰。
他故意没有让人去通知,没想到还来得这般及时。
心里怎么想,脸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陆君彦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么虚伪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
“母亲,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孩儿好些年没见着您,有很多话想跟您说。”
“好。”随即老夫人又看向院中的下人,扬声道:“今日那姑娘是彦儿带回来的客人,你们可不许阳奉阴违怠慢她。”
院中的下人们纷纷应是,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心中却想着,老夫人对待这姑娘的态度,可不像是对待普通客人。
陆侯爷低垂着眸,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心中暗骂一声,老不死。
抬头时,脸上又带着笑意,“母亲跟二弟这么多年不见,是该好好叙叙旧。”抓紧时间叙旧吧,指不定哪天就阴阳相隔了。
“那我就先送母亲回去休息,等空闲时刻再跟大哥好好叙叙旧。”陆君彦说完,跟着老夫人离开了院子。
回到房间后,陆君彦屏退下人,坐到老夫人旁边的椅子上,关切地问道:“母亲这些年在府内可有受委屈?”
他们这些年不是全无联系,一直有书信往来,但他也知道母亲肯定是报喜不报忧。
当年离开算是跟大哥心照不宣的约定,他不回京城,大哥不为难母亲。
他有时也会托聂清棠帮忙打听忠勇侯府的消息,然后跟母亲所说的对比。
他这不问还好,一问陆老夫人心底的怒火猛地一下全部翻涌上来,直接抬起手对着他的背就是“砰砰”几拳,“你这不孝子,这么些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陆君彦身子微微往前一倾,把肉多的地方送到陆老夫人手下,“母亲,是孩儿不孝。
您这手直接打,只会让您的手疼,要不儿子去找跟棍子来您再动手。”
陆老夫人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在这嬉皮笑脸的胡说,你这些年都不回来,每次信上写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这次回来人都瘦了。”
她清楚儿子一直不回京城的原因,只是当年事发突然,他们也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可谁知
“母亲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跟母亲分享沿路看到的风景跟发生的趣事,这些事情怎么能作假。
您就当儿子这些年在外游历,是替您去看看这大好河山的风景。”
陆老夫人眼眶微红,她收到信件之时,就看出信件被人拆开过。
她也知道是谁打开查看过,之前的信件每次到她手中也都是如此,待看到信中的内容,她就知道彦儿会有危险,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的心,在前院看到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你就会说这些好听的哄我这老婆子,你这次回来实在是太冒险了。”
陆君彦眉头微蹙,他也知道这次回来有些鲁莽。
“京城有瘟疫,我怎能不回来。”
“你应当多等些时日,现在京城有了治疗瘟疫恶毒药方,皇上已经派人在城外给那些人服用。”陆老夫人还是担心陆楚舟会在府中动手。
随即,她又说道:“现在瘟疫之事不用担心,要不你今晚连夜离开?”
陆君彦想到之前跟那些死士的对战,陆楚舟应该知道那些人全部死了。
“母亲,现在离开也已经来不及,我走了,大哥只怕是会对你动手,还不如我留在府上应对。”
陆老夫人拿起手帕捂住嘴咳嗽,“咳咳咳”
陆君彦听到她咳嗽,抓住陆老夫人的手给她诊脉。
“母亲,可有找大夫看过?”他担心是自己诊断错,手移开拿帕子擦拭完,又继续搭上陆老夫人的手腕。
他不得不接受事实,双目蒙上一层冷意,陆楚舟怎么敢的,是不是他一直不回来,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陆老夫人回道:“府中请大夫来看过,这是老毛病,一直反反复复的,大夫说我身体无碍,只需好好养着就行。”
陆君彦收回手,“嗯,我到时候给母亲开点药调理下。
您不舒服先躺下休息,孩儿先退下了。”他的语气是平静的,但眼底却仿佛隐隐有风暴的暗流在慢慢地涌动。
他离开房间后,脸色陡然难看起来,直接朝着府外走去。
陆楚舟給母亲下慢性毒药而不是直接毒死,不过是知道他们有书信来往。
他一个没有掌控任何势力的人,为何要逼他到如此地步。
现在必须找齐解毒要用到的药材,可其中一味药很难得只有药王谷有。
他跟聂清棠之间的恩怨只能放在一边,现在给母亲解毒比较要紧,只得给药王谷送去一封信。
——
谢景言等秦以宁离开之后,盯着手中的据说解百毒的药丸。
“主子,这个药丸真的能解百毒?”暗十二站在旁边疑惑地问道。
谢景言把药丸放到一个小锦盒中收好,“他没必要骗我。”
“可这么珍贵的药丸,他为何只卖五百两?”暗十二有些不解。
“上次那么多药材不也只收了五万两白银,像他们这样的神秘之人自有他们的想法,我们无需过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