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宁不再多言,既然谢景言说了会安排人去安阳县,他话也已经带到,就直接闪身离开回了云初那里。
云初看到房间中出现的人,细想了下这段时间做的事,“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在秦以宁走了以后,只是把小黑从空间中放出来,才抱着撸大猫猫一会这人就回来了。
有些怀疑地问道:“宁哥哥,你确定事情都说清楚了?”
秦以宁一回来,就看到那只白虎又出现在房间,看样子小云初是真的要抱着它睡觉。
难道他在床上放的两床被子还不够保暖?
要是小云初还觉得冷,他也不是不能帮忙暖被窝。
听到她对自己的怀疑,很肯定地回道:“你交代的全部都跟他说了一遍,谢景言也说会派人来接手安阳县。”
云初点点头,带着小黑就回了房间。
“那你早点休息。”
秦以宁直勾勾地盯着那白虎跟着云初回了房间,不知在脑海中想着什么。
翌日清晨,聂清棠跟着陆君彦还有药王谷的其他人开始出发,可雨越下越大,他们赶路没多久,马车在泥路上行驶就变得困难。
他们艰难的行驶一段路程,前方的路实在难走,只能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休息。
陆君彦提起马车帘子,看到前面的隍城庙,提议道:“我们就在前面先休息吧。”
这一路马车颠簸的厉害,其中有段路马车轮子陷在土里,他们只能下去推车,现在药王谷那些属下身上都被大雨淋湿。
他们两辆马车行驶进破败的城隍庙,这里面破破烂烂,可以看到出已经很多年没人打理过。
城隍庙虽是破烂,但足够给他们遮风避雨,院庙内并没有被雨水打湿。
下了马车,药王谷的下属看到墙角一排排干草,搬出来摆成一圈放在房间避风处。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在滴水,必须尽快烧起火堆将衣服烘干。
几位下属分开行事,有的去马车上搬行李,有人在城隍庙中找破烂的桌椅弄成木柴。
下属在干草堆中间烧起火堆,“谷主,陆公子,你们快来这边烤火。”
聂清棠坐好,看到他们头发湿漉漉,身上的衣服还在滴水,说道:“你们也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可别感染了风寒。”
下属在火堆上架起铁锅开始熬粥,“谷主,你先喝点热乎的。”从旁边端起一碗热水递过去。
聂清棠看他们还是在忙手上的活,根本就没有先去换衣服,皱着眉冷声催促:“你们先把衣服烤干,这后面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到京城,你们要是在回程中生病,那不是得让我来照顾你们。”
“属下不敢。”哪能让主子照顾下属。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停下手中的动作,反正事情已经忙的差不多,就走到火堆边找个地方坐下来。
陆君彦之前没有下马车,身上没有被淋湿,把熬粥的活接过来。
聂清棠用着一根桌子腿撬动火堆底部,随口问道:“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会变小?”其实她也知道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陆君彦往她身边坐过去,看到她蹙起来的眉头,伸手帮她扶平。
“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这雨是大是小,起码比干旱要好。”
聂清棠也知道这不是人为的,他们也没办法改变。
眼睫微颤,低垂着头注视着手中的棍子,“是啊,现在的情况不会再比之前差。”
只有陆君彦知道,这话只是用来安慰别人的话语。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聂清棠他们朝着门外看去。
片刻后,视线中出现了一群流民冲进来,他们身上也是被大雨淋湿。
流民知道这院内有人,在外面走廊处看到两辆马车。
他们看到马车时,眼底闪过亮光,这破庙中有贵人出现,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讨要些食物。
原本安静的破庙里因为这群流民进来,瞬间变得混乱嘈杂。
陆君彦他们没有过多关注这些流民,破庙又不属于他们,自然是谁进来都可以。
流民看到院墙角的干草,没有选择搬动位置,而是直接走过去坐下来休息。
他们也开始寻找破烂的桌椅用来烧火,流民人比较多,一个火堆根本不能让所有的人取暖,最后把这破庙中的破烂桌椅全部找出来,也只勉强烧起五个火堆。
房中因为多了几个火堆,还需空出来一些位置防止被火烧伤,这里面瞬间变的拥挤。
他们不止冷的打颤,更难受的是肚中空空。
鼻尖闻到另一边几人那传来的米香,肚子更加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咕噜”声。
流民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火堆中那架铁锅,被这股米香味馋的,忍不住一直吞咽口水。
“我这刚喝饱水的肚子又开始饿了。”流民蹲在火堆边烤火,听到肚子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用双手按压住肚子,希望这样的动作,能让肚子的叫声停下来。
有流民看到那边几人中,有两人穿着华贵,明显是这些人中能做主之人,“他们有两辆马车,肯定还有吃的食物,要不我们去问下能不能给我们一些。”
他这话一出口,其他人眼中一亮,对他这个提议很心动,看着那边冒香气的铁锅,眼中闪过贪婪。
“走,我们过去找他们商量下。”
这些人穿的这边好,应该是不差吃食的,实在不行,外面还有两匹马。
这几年干旱,他们都已经忘记肉是什么味道,想到能吃到肉,吞咽口水的动作停不下来。
盯着院外的马车,尤其是看到那两匹马时,眼中的贪婪怎么都遮掩不住。
队伍中刚子看到他们起身往那边去,赶紧出声劝阻,“还是不去吧,我们饿了烧点热水,能填饱肚子还可暖和身子。”
看那边四人的穿着,就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如果这些人讨不到东西还得罪人,他担心其他人会受到牵连。
他有妻有子还有一位老母亲,好不容易熬过干旱盼到雨来,并不想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