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与三大家族间关系紧张,其中原因之一便源于此。
夜深人静,晚宴终于结束,宾客们纷纷离去。
苏远带着苏启航和周老爷,一同从酒楼中走出。
在他们身后,钱管家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苏远的背影,转头对身边的中年男子介绍道:
“大少爷,此人便是苏家家主——苏远。”
中年男子名叫钱昊,是钱家的嫡长子,也是钱管家的主人,此次钱家派来参加宴会的便是此人。
身穿一袭华贵的锦袍,面容俊朗,眼神中透露出与生俱来的自信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苏远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道:
“赵家竟然被这样的人钻了空子。”
钱昊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赵家的不屑。
在他看来,赵家与钱家同为安业镇两大家族,却被一个外来人钻了空子,让他对赵家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钱管家闻言,皱了皱眉,但并未多言。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暗处走了过来,正是赵家的嫡幼子——赵锋,身后跟着刘管家。
身穿一袭青色长袍,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但眼中却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他走到钱昊面前,目光直视着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
“钱大少爷,真是好久不见了。”
钱赵两家不比县城三大家族,如今晋帝与世家大族的争斗,已经渗透到了各个角落,即便是偏远的安业镇,也感受到了这股暗流涌动的气息。
赵、钱两家,作为安业镇之翘楚,自然亦被卷入其中。
他们既不能轻易得罪三大家族,亦不敢公然与县令大人交恶,于是,在逃荒的浪潮中,两家仿佛心有灵犀,各自选择隐退,不露声色。
直至旱灾结束,他们依然未曾露面,两家只是各自派遣家中子弟归来,代为打理家族事务。
钱昊的目光转向赵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刚才在宴席上,他并未多加留意,没想到赵家来的竟然不是赵轩,而是赵家的嫡幼子赵锋。
“赵锋,你怎么会在这里?”钱昊疑惑地问道。
赵锋微微一笑,仿佛没有听到钱昊语气中的不屑,说道:“钱大少爷,这是县令大人的晚宴,我作为赵家的代表,自然也要出席。”
听到这里,钱昊的眉头微皱。
他自然知道这是县令大人的晚宴,但他更清楚这场宴席是为了什么,赵家派他前来,这是有多不重视这场宴席。
想到这一点,钱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是淡淡地瞥了赵锋一眼,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赵锋,我看你赵家是越来越不行了,竟然被一个外来人抢了风头?”
赵锋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之色,他心知肚明对方所指何事。
苏家在赵家的地盘上设粥棚,无疑是在公然挑衅赵家的权威,是在赵家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赵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并未立即发作,只是淡淡地说道:“苏家在谢家村设粥棚,不过是行善积德之举,这是好事。”
钱昊听完赵锋的话,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瞥了一眼赵锋,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赵锋,这话你信吗?”
说完,挥了挥手,示意钱管家跟上,然后转身离开了酒楼。
在离开之前,他留下一句话,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锋,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自己。”
钱昊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赵锋的心头。
他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如水,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在安业镇,赵家一直被钱家稳压一头,现在又出来了个苏家。
苏远带着苏启航等人回到悦来客栈,准备明日返回谢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