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渊静静地聆听着,他的指尖轻柔地在阿豹的脉搏上滑过,感受着那微弱而紊乱的跳动。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已有了初步的判断。
阿豹的病情与阿虎颇为相似,但中毒的程度似乎较为轻微。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阿豹的病情就比阿虎轻松,相反,这可能预示着毒素在他体内尚未全面发作,其潜在的危险性或许更加难以预测。
陆文渊轻轻放下阿豹的手腕,抬头凝视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你也中了毒,但值得庆幸的是,你中毒的程度较浅。
稍后我会为你施针,以控制毒素的蔓延,你必须在毒发之前找到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阿豹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后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有劳陆大夫了。”
陆文渊微微颔首,转身走向一旁的药箱,从中取出一套银针,消毒后摆放在一旁。
他再次走到阿豹的身边,轻轻捏起一根银针,对准阿豹的穴位,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阿豹只觉得一阵轻微的疼痛传来,随后便感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感到体内的毒素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不再肆意破坏他的身体。
陆文渊最后一针落下,轻轻拍了拍阿豹的肩膀,道:
“好了,毒素已经暂时控制住了。
但你要记住,这只是暂时的,你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陆大夫。”
陆文渊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阿豹留下诊金和阿虎,与两名壮汉匆匆离开回春堂。
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出下毒之人,方能保住性命。
离开回春堂,阿豹直奔悦来坊。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难以确定是谁下的毒,每个人在他眼中都显得可疑。
现在凭他个人的力量,很难找出下毒之人,只能前往赌坊求助金老大。
此时,天已微微亮了起来,阿豹匆匆穿过繁华的街道,心中充满了紧迫感。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性命悬于一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刃上,悦来坊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他必须尽快找到金老大,借助他的力量找出下毒之人。
悦来坊的赌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赌徒们来来往往,脸上都挂着疯狂和贪婪的表情。
阿豹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和酒气扑面而来,他却面色淡然的走了进去。
询问过后,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与楼下的喧嚣截然不同,这里安静得仿佛像是另一个世界。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界的光线,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提供着微弱的光亮。
金老大坐在一张雕花大桌子旁,品着茶,脸上带着几分悠闲。
突然,阿豹推开门,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打破了这份宁静。
金老大闻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射向阿豹。
阿豹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但想到自己身中剧毒,便毫不畏惧地跪在金老大面前,声音哽咽地哭诉道:
“金哥,有人要对我们的赌坊不利啊!”
金老大闻言,身体微微前倾,双眼微眯,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沉声说道:
“你说什么?”
阿豹带着满眼的泪水,用颤抖的声音,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
“金哥,你得为我们做主啊!这分明是针对赌坊的,针对你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下毒之人,将他处理掉,否则还会有其他兄弟遭殃……”
阿豹跪在地上,情绪激动,字字泣血,一顿疯狂的输出。
听着阿豹的话,金老大的脸色已经逐渐阴沉下来。
听着阿豹的叙述,金老大的脸色逐渐阴沉如水。
他的手下竟然被人暗中下毒,安业镇何时来了这等人物,这无疑是对他金一的严重挑衅。
此事一旦传开,赌坊内必将人心惶惶,无法安宁,他金老大的位置也将会被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