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坐在桌前,脸色如乌云密布,铁青而阴冷。
摇曳的烛光投射在他脸上,斑驳的阴影更增添了他冷硬无情的气质。
他敲打着桌面,声音十分清脆,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即将发生。
“金哥,您有何吩咐?”
一名手下谦卑地站立着,低着头,语气中充满了小心翼翼。
在这几天里,悦来坊的兄弟有不少人都被罚了。
金一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寒冰般锐利,直视着那名手下,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在沉寂的气氛中,金一冷冷地开口:
“你去地牢,把小红处理了。”
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
手下低声应诺,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他深知金一的脾气和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领命后匆匆离去。
当晚,悦来坊中传出了惊人消息:小红畏罪自杀,吊死在地牢。
这个消息如狂风般迅速席卷整个镇子,激起了镇上男人们的热议和惋惜。
小红是谁,虽然比不得亭中的梦儿姑娘,但在许多男人心中仍占有一席之地,尤其是她那副勾人的模样。
男人们都在心中感慨:难怪这几次去,都没有见到小红姑娘,原来是被金一带走了。
她的离世无疑引起了镇上男人们的关注,甚至为她惋惜,为何会去招惹那位煞星。
与此同时,身在柳絮亭的聂婆子亦在第一时间获悉此消息,心头不禁一紧。
看来这次,金一真的打算采取行动了。
悦来坊非但没有刻意隐瞒,反而大肆宣扬,甚至主动将消息传入聂婆子的耳中。
聂婆子安坐在摇椅上,轻微地晃动着,仿佛在敲击着某种独特的韵律。
她的面容冷漠,没有一丝波澜,然而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狠戾的光芒。
悦来坊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向她宣战,而她,又怎能坐视不理?
下毒之人,她是找不出来了,只能与其对上。
“去,召集人手,我要让悦来坊知道,我聂婆子也不是好惹的。”
虽然她的声音细微,但那个手下却站在她的身后,听得一清二楚。
“是,妈妈。”
手下应了一声,随后转身迅速离去。
不久之后,柳絮亭外便汇聚了众多打手,他们都是聂婆子麾下的精锐力量,个个身强体壮,如同铁塔一般。
聂婆子站在大厅中央,目光如电,扫视着这些忠诚的打手。
随后,她开始在大厅中悠然踱步,以激昂的言辞向众人发表演说。
“这次,我们要让悦来坊明白,我们柳絮亭也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
这个消息很快被金一的手下得知,他们回到悦来坊向金一报告。
金一得知聂婆子正在召集人手,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反而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我早就料到她会有所行动,那我就多给她两天时间,看看她到底有多少实力。”金一自言自语道。
想要从对方身上啃下一块肉,就必须让对方彻底屈服。
两股势力在镇上迅速集结,气氛愈发紧张,就连镇上的百姓也感受到了这种紧张的氛围。
柳絮亭的常客们也纷纷选择在这个关键时刻避开。
在谢家村的夜晚,许多百姓并未早早歇息,吃完晚饭后携带板凳,纷纷前往杂货铺买东西。
买完东西后,他们便坐在杂货铺外,围坐一团,不知何时,此地俨然成了他们纳凉闲聊的聚集地。
即便杂货铺熄灭烛火,大门紧闭,他们仍会逗留许久,直至夜深才逐渐散去。
苏玉坐在桌前,透过窗缝,借着柔和的月光,观察着人群逐渐散去。
随后,她在桌上铺上一层布,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盒盖轻启,露出内里摆放整齐的各式物品。
这些物品,每一件都是她精心涂抹了许久的,将盒内的物品一一取出,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在苏玉手中,毒物只是工具,每次涂抹时,她从不会去看每一种毒物的具体名称和性质,只需它们能发挥作用即可。
她轻轻拿起一根毒针,思绪突然飘远。
经过小六子的提醒,她灵光乍现:
若自己能掌握这些毒物的解药,甚至研制出能控制住人的毒物,那岂不是能翻云覆雨,掌握整个安业镇的命运?
到那时,什么男尊女卑的陈腐观念,都将被她踩在脚下。
越想,苏玉的心中就越发的热切,双眼发亮。
人才,她太缺了,还是得大力的培养。
对于这些毒物,现在她还是不太熟练,得多加练习,等到多用几次后,就可以很好的把控量度,说不定还能成为赫赫有名的一代毒师。
只要不是遇到习武之人,哪里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