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几人缓缓行走,面色凝重。
那个魁梧大汉,再次忍不住抬头看向走在最前方的姜老,低声询问道。
“姜老,我们真的要去见县令大人吗?”
姜老轻“嗯”了一声,突然停下脚步,将六人召集到跟前,面带严肃之色,郑重其事的嘱咐道。
“待会儿我们觐见县令大人时,切记谨言慎行,不得擅自开口。
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无论我如何应对县令大人的询问,你们只需点头附和,明白了吗?”
众人脸上掠过一丝疑惑与紧张,但都纷纷点头,表示听从姜老的安排。
见众人应允,姜老便率先迈步,带领着众人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不久之后,他们便抵达了县衙门前,众人停下脚步,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姜老将马车上的兵器一一抽出,递到众人手中,自己也紧握一把,然后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去,开始击鼓通报。
鼓声在空旷的县衙门前回荡,沉闷而有力,仿佛与众人此刻的心情相呼应,既紧张又充满畏惧。
随着鼓声的响起,县衙的大门缓缓开启,从里面走出两名身穿官服的差役。
他们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众人,最终定格在姜老的身上,其中一名差役开口问道:
“何人击鼓?有何冤情?”
姜老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回答道:
“这位官爷,我们是谢家村苏家之人,今日押送货物途中遭遇劫匪,特来请求县令大人主持公道,为我们申冤。”
说着,走到二人面前,一人塞了一两银子。
“麻烦二位官爷了。”
两名差役相视一笑,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手中的银子上,其中一人转身进去通报。
另一人则留在原地,一脸不屑地打量着众人。
姜老见状,示意众人保持冷静,耐心等待。
不一会儿,那名回去通报的差役匆匆返回,对姜老说道:“随我来吧。”
姜老点头示意,随即转头看向众人,示意他们跟上。
进入县衙内,只见县令大人正端坐在堂上,身边簇拥着几个随从。
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跟随姜老上前拜见。
当姜老等人走进来,县令大人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尤其是见到他们那一身斑驳的血迹,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心生不悦。
姜老等人见状,立刻识趣地跪下,恭敬地将手中的兵器置于地上,齐声向县令大人行礼。
“拜见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微微颔首,声音洪亮地询问:“有何冤屈需本官主持公道?”
姜老听闻此言,顿时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地诉说道。
“县令大人,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县令大人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姜老,沉声催促道:
“究竟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姜老抬起头,泪水滑过布满沧桑的脸颊,哽咽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们是苏家运送货物的护卫队,今日在送货途中,突遇一群劫匪。
他们蛮横无理,冲上来就杀人夺货。
我们奋力抵抗,才勉强保住了货物,但同伴却牺牲了数人。
县令大人,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说到此处,姜老已是泣不成声,他颤抖着手指向地上的兵器,那些兵器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仿佛在诉说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杀,哽咽着说道:
“这些都是我们拼死夺回的兵器,现在如数上交。
望大人能为我们死去的弟兄伸张正义。”
尽管姜老的声音微弱,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县令大人的脸上,似乎在等待一个公正的裁决。
县令大人凝视着地上的兵器,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沉思片刻后,开口询问道:
“你们可有看清那伙劫匪的相貌?或是知道他们的来历?”
姜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沉思片刻,才缓缓答道:
“劫匪人数众多,我们当时只顾着保护货物,并未看清他们的相貌。
只知他们身手敏捷,训练有素,绝非寻常匪徒可比。”
县令大人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
“你说你是苏家人?那谢家村的苏远便是你家老爷了?”
姜老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正是家主。”
县令大人深深地看了姜老一眼,似乎在心中权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