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灰头土脸地回到家中,金氏见他这般狼狈模样,不但没有给予安慰,反倒又是一通臭骂。
王大富满心憋屈,却又无处宣泄。
饭桌上,王大富狠狠地说道:
“这死丫头,真是铁石心肠。
看来只能依你所言,散布谣言了。”
“早就该这么做了,你偏要拖着,怎么样,你亲自出马,不还是不认你这个亲爹。”
说着,金氏眼中掠过一丝阴狠:
“哼,就不信她能扛得住这流言蜚语。
等把她名声搞臭,如何在苏家站稳脚跟,看她还怎么张狂。”
王大富闷着头扒拉了几口饭,咬着牙说道:“这事儿得做得隐秘些,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金氏夹了一筷子菜,冷哼一声:
“放心,我自会安排妥当,保证让那丫头有苦说不出。
当家的,你就等着瞧好吧。
明儿个我就去找那几个碎嘴婆子好好聊聊。”
王大富放下碗筷,抹了抹嘴:
“那你可得小心着点,别让人发觉是咱们在背后使坏。”
金氏撇撇嘴:“知道啦,你就等着她来认亲吧。”
于是,次日,王家二女黑丫头嫁得高门,却不认亲生父母的谣言就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流传开来。
苏家夫人乃是王大富二女黑丫头这一消息,成了附近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前虽略有风声传出,然而更多的人并不相信。
就王大富那样的人,怎会生出如此闺女。
又怎能攀得上这般高门,并将闺女嫁入其中,成为原配夫人。
不管哪一方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级森严,不是只是说说的事情。
更多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状态,等着苏家来收拾王大富二人。
果不其然,几日后,姜老带着几位壮汉来到了王家庄。
到了王家庄,姜老站在村口,拉住一位路人,表明身份后,向村民打听王大富的住处。
村民一听是苏家来人,露出敬畏的神情,赶忙给姜老指路。
“哎哟,姜管家,您顺着这条道一直走,走到尽头那家有着几间茅草屋的院子便是王大富家。”
姜老拱手道谢:“多谢。”
路人赶忙摆手:“姜管家您太客气了,这王大富夫妇干这缺德事,早就该被收拾了。”
姜老笑了笑,未再多言,带着几人朝着王大富家走去。
在姜老等人离开后,那个村民迅速跑开,苏家来人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村子。
只要是赋闲在家的,都走出家门,想要看看王大富的笑话。
平时他们也没少讥讽王大富,奈何这二人死猪不怕开水烫。
金氏也同样收到消息,担心是来找茬的,想要离开家门,已经来不及。
只得慌忙拉着王大富和儿子躲进家中,关上大门,担惊受怕的等着。
姜老一行人很快就来到王大富的家门口,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对方立刻领会,直接推开院门,走到大门前,狂拍起来。
“开门!王大富,赶快开门!”壮汉大声叫嚷道。
屋里的王大富和金氏透过缝隙,瞧见外面的情形,吓得浑身直哆嗦,金氏哆哆嗦嗦地道:
“当家的,这可如何是好呀?”
看这架势哪是来认亲,分明是来算账的。
王大富强作镇定:“莫慌,先瞧瞧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门外的拍门声愈加急促,王大富的儿子吓得哭了起来。
金氏冲着儿子怒喝道:“别哭了,再哭老娘就揍你!”
王大富赶忙捂住儿子的嘴,不停的安慰着没事,等到小家伙的情绪平静了以后,再把宝贝儿子交给了金氏。
房里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想要佯装家中无人已是不可能了,只得打开房门,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王大富和金氏看到姜老一脸肃穆,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两人吓得险些瘫倒在地。
跨出房门,王大富将金氏母子紧紧护在身后,向前一步,挤出一抹笑容:
“姜管家,您怎么来了?”
院外,早已围满了王家庄的村民,此时的王大富已无暇顾及。
姜老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你就是王大富?”
王大富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姜管家,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