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浆洗房冲出来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陪老夫人面前哭喊道。
裴老夫人定睛一看,正是晋安候老夫人的陪嫁嬷嬷,房嬷嬷。
“房嬷嬷,你怎么在这?”裴老夫人故作惊讶的说道。
“长公主,裴老夫人,我们老夫人冤枉啊。”
张丽看到房嬷嬷的瞬间眼皮跳了几下,赶紧上前说道:“长公主,老夫人,这个贱婢,前几天冲撞了婆母,我前两天才将她发落在浆洗房,冲撞了两位贵人,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这就让人把她带下去。”
说着朝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心领神会直接,招呼两个老婆子捂着她的嘴就想将她拖下去。
“慢着。”慧云沉声说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你婆婆的陪嫁嬷嬷,要发落不是应该由你婆母亲自发落吗?怎么轮到你这个做儿媳的插手了?”
张丽脸上闪过不自在,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是……是这个贱婢冲撞了婆母,婆母心生恼怒,对她失望不已,又舍不得发落她,被以有小妇人来替婆母发落。”
慧云长公主哼了一声:“把人放开,我要亲口问一下你口中这一个贱婢她究竟犯了什么大错了,要发落到浆洗房。”
那两个老婆子目光看向张丽,不知道该放不该放。
张丽笑着开口:“一个小小的贱婢,不值得两位贵人操心,我们还是去赏风景吧,晋安候府后院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慧云长公主眼神一冷:“怎么本公主说话不作数了吗?”
张丽依旧笑着说道:“长公主殿下,你福泽恩厚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但也不好插手别人府你的家事吧?”
张丽说这话已经表明了态度,想要看风景好好看,插手别的事就是不行。
慧云长公主和裴老夫人闻言脸色冷了下来。
“如果本公主非要插手呢?”
但张丽此刻也没了笑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想必我父亲很乐意去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的。”
哼,她可不是平常人家的闺女,她父亲可是当朝太傅,连皇帝都敬他三分,她就不信,就是一个长公主敢干扰她的家事。
慧云长呵呵笑了一声,扬起几巴掌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
“既然敢威胁本公主!”
张丽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竟然敢打我!”
“我父亲可是张太傅!”
慧云长公主冷呵:“太傅又如何?本公主连皇帝都打过,打你还脏了本公主的手!”
张丽捂着脸气得差点原地去世:“没想到慧云长公主还要管别人家事的癖好,我一定修书给父亲,要父亲去公主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慧云长公主又是一巴掌下去,这一巴掌直接将张丽打倒在地:“一个妓子生的野种也敢在我面前叫。”
慧云长公主在前面教训张丽,裴老夫人走过去,一脚一个加两个老婆子踹倒在一边。
“房嬷嬷,令娴去哪里了。”
房嬷嬷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才那两个老婆子差一点就把她捂死了。
小如意和云秀秀看着凶残的祖母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
“秀秀姐姐,慧云奶奶好凶哦。”
“如意妹妹,你外祖母好凶哦。”
两个小萝卜的同时说了出来。
然后又对视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裴老夫人看到房嬷嬷半天都缓不过气,甚至脸上都开始发红了起来,赶紧蹲下身子,拍打的她的背帮她缓气。
小如意也跑过去用小胖手拍着她的背,他们谁也没看到小如意在拍打的时候掌心那一抹生命之光,缓缓流进房嬷嬷的体内。
“谢……谢,谢谢国公夫人,谢谢如意小姐,奴婢好多了。”
裴老夫人见她已经缓过气来了就将她扶了起来。
“房嬷嬷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裴老夫人等着一张脸问道。
房嬷嬷指着跌坐在地上脸上肿得像一头猪头一样的张丽怒道。
“是夫人,是夫人嫌弃老夫人插手她的私事,在她的吃食里下毒,然后将老夫人关进了庵堂。”
裴老夫人闻言愣了一下,她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有想到,张丽就用这么小儿科的法子把婆母送进了庵堂?
哎,不对呀,侯爷去哪了?
裴老夫人正想开口问,慧云长公主已经皱着眉头开问:“不是,侯爷那个叉烧儿子呢?”
裴老夫人:………
张丽:你礼貌吗?
小如意:………
“回长公主殿下,侯爷出公差了,前几天刚走。”
房嬷嬷跪在地上一脸悲愤的说道:“侯爷刚走开,就把老夫人关进了庵堂,幸好长公主殿下和国公夫人今天过来了,否则我们家老夫人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来。”
慧云长公主摆手让她起来:“别废话了,赶紧带我去庵堂。”
房嬷嬷赶紧爬起来,带着他们往后院走。
慧云长公主走的时候还补了两脚,张丽痛地差点骂出了声。
不过她极力忍住了,她知道她的身份动不了慧云长公主,不过她动不了,不代表没人动得了她。
“桃枝,备车我要回去找父亲!”
“外祖母,什么是叉烧儿子?可以吃的吗?”小如意咽着口水问道。
叉烧诶,听名字就知道很好吃哇。
裴老夫人脚步一踉跄,差点就摔了,幸好房嬷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她站稳脚步狠狠狠瞪了一眼慧云长公主。
那眼神明晃晃的说着:叫你乱说话,带坏孩子了吧?
慧云长公主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这不能怪她呀,她只是骂顺口了而已。
“如意妹妹我知道,叉烧儿子就是我爹。”
云秀秀小如意的耳边悄悄说道:“我祖母经常骂我爹是个叉烧儿子。”
“叉烧儿子好吃吗?”
云秀秀摇头:“不好吃的。”
小如意又道:“我是听名字就知道很好吃呀。”
其实我也没吃过改天我们叫淑离表哥带我们去吧。”
两个小家伙,一个敢问问一个敢答,殊不知跟在后面的几个人脸上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房嬷嬷带着他们走了快两刻钟,他隐约看到一座破烂的房子。
“长公主,国公夫人,前面就是庵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