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这是怎么回事?”裴老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外祖母,有人又要害令娴奶奶!”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
小如意摇头:“不知道,外祖母你走开一点,让我看看是何方妖孽!”
小如意说着从怀里拿出镇魂铃,稍微用力,一串铃铛就变成了一把剑。
“呔!”
小如意拖着镇魂剑冲了上去,小小的身子落在裴老他们眼里变得高大起来。
裴老夫人紧张的看着小如意的小身影,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股要失去她的感觉。
“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
小如意站在床头上挥动着镇魂剑砍了过去。
只见哐当一声响,好像是砸到什么很硬的东西一样,
紧接着一枚晶莹通透的玉佩显现出来。
“好美的玉佩呀!”
陈令娴是个爱玉之人,一看到那枚玉佩眼睛就挪不开眼了。
“令娴奶奶,你不要被它迷惑了,这是同心玉!”
小如意小脸一绷,严肃的开口:“别看它长的好看,但是它里面是坏的,外面越漂亮,害的人越多。”
陈令娴打了一个激灵,将想要把这枚玉佩收藏起来的心思打消了。
“如意乖宝,现在怎么办?”
裴老夫人看着飘在空中的玉佩,怎么看都像是没有威胁的东西啊。
小如意哼哼了一声,直接将同心玉扯了下来,把鞋子脱了将它塞进鞋里使劲摩擦。
“谁要你来害我令娴奶奶的,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给你换个更臭的鞋!”
裴老夫人三人对小如意的举动搞蒙了,眼下怎么感觉这么像过家家呢?
“如意啊,你……你这是………”
小如意又把痰盂脱了出来,将同心玉塞进痰盂里。
“外祖母,同心玉虽然是个坏的,但是它可爱干净了。”
“而且它是灵,是贪欲化的灵,所以它只对伤害被许愿那个人,对于其他人而言,他就是一块石头。”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虽然看外观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但它是有灵智的,否则的话也不能蛊惑人家供奉它。”
“哦,所以你是从打心理来摧残它吗?”
裴老夫人这下明白小如意的举动了,该说不说小如意整治妖魔鬼怪罪,还是有一套的。
毕竟这一套用在人身上也是可以。
“是呀,同心玉是由人的贪念化成的,所以毁不掉的,不过恶心恶心一下它还是可以哒。”
果然,痰盂发出了微弱的光,仔细听,还听到了求饶的声音。
小如意一脸嫌弃将它拿出来,拿过一个茶壶,将茶水浇到它身上。
茶水是隔夜茶,泡的可浓了,浇到它身上上,白色的同心玉瞬间就变成了茶色。
“啊,那个小女娃真的好可恶啊,我这么漂亮,你怎么下得了手的?”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传来。
小如意嗤笑一声:“切,你以为你很干净吗?脏死咯。”
同心玉气得整个玉佩晃荡了起来:“你懂个屁,我是世界上最洁白无瑕的灵。”
“对了,你这个小女娃有什么心愿吗?你供奉我呀,供奉我,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什么都可以哦。”同心玉突然换了一种声音蛊惑小如意。
小如意眼珠子转了两圈:“现在什么都可以吗?”
同心玉动了两下:“对哟,什么都可以哦。”
“那你能从茅坑里捞两条蛆上来吗?”
“要胖胖的那种,太瘦的不要!”
静。
小如意的话仿佛是在这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暂停键一样,周边一片安静。
“呕,你这个女娃恶不恶心?”
最先反应过来的同心玉气的破口大骂:“我是让你实现愿望,你让我去茅坑里捞蛆,你存心耍我玩呢?”
裴老夫人他们已经捂着脸,背过身子,偷偷笑了起来。
好嘛,他们的乖宝从来就不会让他们失望。
由此可见,他们以后都不用担心小如意会被欺负了。
这谁能欺负了她呀?
她没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可是是你说什么愿望都可以的呀?”小如意眨巴着的大眼睛说道。
同心玉气结:“那你就没有其他的愿望吗?”
“比如说我要很多钱?”
小如意撇嘴:“不要,我三舅舅会给我!”
“那以后不被人欺负呢?”
小如意继续撇嘴:“不会,我二舅舅会保护我。”
“那……那……那长的貌美如花呢?”
“我娘亲长得很好看,所以我以后也不会长得丑的。”
同心玉说一句小如意就反驳一句直接给同心玉整破防了。
“祖宗,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小如意指着晋安候老夫人说道:“是谁让你来害我令娴奶奶的!”
“这个我不能回答你,这是我们作为灵最基本的准则,不能出卖供奉主。”
小如意闻言点了点头:“哦。”
然后转头问令娴奶奶家里的狗养在哪里?
“如意乖宝,你问这干嘛呀?”
小如意咧开嘴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同心玉不老实,我让它尝尝狗粑粑的味道。”
晋安候老夫人闻言一脸嫌弃:“在后院呢。”
“哦,那我去转一圈。”小如意作势往后院走。
“啊,别别别,小祖宗我求你了,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同心玉吓得整个玉佩都转了起来。
“那你快说,他不说我就把你扔进狗窝里哦。”
“我让小狗用口水给你洗澡,还把你踩进泥坑里。”
小如意每说一句,同心玉就吓得瑟瑟发抖。
“我说我说,我说了,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小如意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这个要看你自己咯,如果令娴奶奶放过你的话,我就放过你呗。”
“但是如果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让所有的小动物给你洗澡,嗯,我是先把你挂在小狗脖子上面呢,还是把你挂在小鸭脖子上面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说,给我一个痛快吧。”同心玉看到小如意真的认真琢磨了起来把它扔在哪,就慌到不行。
它宁可很有尊严的死去也不要没有尊严的活着。
嗯,虽然它也不算是活着。
“最近供奉我的人是一个叫张丽的女人,那女人又丑又贪,我可讨厌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