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走进洗手间,认真地将浴缸擦洗了一遍,然后打开水龙头,放入热水。
热气腾腾地往上冒,瞬间弥漫了整个洗手间。
“将军、这是浴缸和你们用的浴盆差不多。”
又将沐浴露、洗发露、的使用方法和用量说了一遍。
涂山暻放下手中的衣服,颀长的身影伫立在卫生间门口。
卫生间内弥漫着氤氲的水汽。
透过这层薄薄的水雾,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个男子吸引住了。
只见男子俊朗非凡,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和诱惑。
尤其是那双深邃如星辰般的眼眸,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唐糖的一张小脸更红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这时,她注意到浴缸里的水已经差不多满了,于是连忙伸手关掉水龙头,动作有些慌乱。
随后,她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涂山暻还未来得及让出门口的道路,唐糖就如一阵旋风般冲了过来。
硬生生地擦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挤了出去。
在擦身而过的刹那,唐糖只丢下一句“有不懂就来找我。”
匆匆离开。
涂山暻整个人顿时怔愣在了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自己的胸膛处,刚才与唐糖身体接触时所感受到的那一抹柔软似乎仍残留在那里,挥之不去。
刹那间,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紧,心跳愈发加快,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莫名的燥热。
他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可对唐姑娘产生非分之想,这不是君子所为!”
随后,他缓缓泡入浴缸中。
闭上双眼,努力摒弃欲念和杂念。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房门被轻叩两声。
“将军,门口的衣筐里我放了一件睡袍,就跟穿外袍一样。”
“好。”涂山暻泡久了热水澡的缘故,声音低沉沙哑。
门外的唐糖抿唇,这低音炮的声音要是去做配音,可不得迷死一帮小妹妹。
说不定以后将军可以发挥他的天然优势,在二十一世纪打工赚钱养他的三万军队。
可她想错了。
涂山暻乃玉国的首富,店铺遍布玉国的各个街角。
原本是文人雅士,奈何局势动荡,百姓生活困苦不堪,这才弃笔从戎,经过军中几年的磨砺,终成将军。
唐糖临走又补了一句:“将军泡的差不多的话,就来客厅吃饭。”
趁着涂山暻刚才泡澡的时间她也快速的冲了澡,换上了大黄鸭睡袍,从脖子裹到脚踝。
一整个严实的像套娃。
主要是要顾及将军的感受。
涂山暻对着内裤发了一会呆,实在不知怎么穿,这种贴身衣物又不好意思问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幸好他翻了一下包装。
包装上有一张图片,图片上的男人赤身裸体只穿了一件内裤。
这、有辱斯文啊~
这怎么贴在这上面,那唐姑娘岂不是也看过了?
涂山暻半耷拉着眸子。
这二十一世纪跟自己那个时代是不一样,不能用自己的目光去审视现在的这个世界,不能有偏见。
嗯。
涂山暻劝好了自己。
他看着图片,翻了翻手上的内裤,找到那面该穿前面。
虽然有点紧绷绷的感觉,面料还是很舒适的。
套上一层里衣后,打开浴室的门,拿起衣筐中毛茸茸的睡袍,按照穿外袍的样子套上。
唐糖将饭菜在微波炉热好后,端到客厅的餐桌上,等着涂山暻出来。
当看到涂山暻身着棕色的小熊睡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又赶忙压下,使得嘴唇绷得笔直。
这外袍本是给唐爸买的,不过唐爸嫌弃太过幼稚,一次也没穿过。
没想到这次倒给将军穿起上了。
涂山暻神情严肃,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和卡通睡衣,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唐糖扭过头绷不住的笑了,又迅速控制好表情,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般转过头。
朝着涂山暻招手:“将军,过来吃饭。”
涂山暻显得有些拘谨,他察觉到唐糖眼底的笑意,心中略感不自在。
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发梢湿漉漉的。
唐糖将米饭推到涂山暻的面前,拿起筷子夹起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椒麻鱼片,堆在米饭上。
“将军,尝尝我们这边的饭菜。”
微湿的发丝遮住了涂山暻半边脸,他微微颔首,那模样竟有一种倾国倾城之美。
唐糖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往嘴里扒拉着白米饭。
这一顿饭俩人相对无言。
愣是吃出了一种拼桌而坐的感觉。
“将军,可合口?”
唐糖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一边客气的询问。
“嗯。”
这将军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收拾好桌子后,唐糖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十点三十五分。
是该睡觉了,可一想到东西送到唐宋手中后,就该告诉他,如何去做。
时不待我,必须要把所有的计划都精心筹划妥当。
可是,目前她还不清楚唐宋所在之处周边的地形地势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一点至关重要,如果不能准确掌握这些信息,后续的安排恐怕都会受到影响。
唐糖顺手拎起装满垃圾的袋子,快步走到门口,扔到了门外的垃圾桶中。
关门时,一股子寒风窜了进来,客厅内的热气驱散了一半。
唐糖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紧紧地裹住身上那件宽松的睡衣,走到客厅角落的书桌前。
唐爸酷爱文房四宝。
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纸墨笔砚还有宣纸。
唐糖招手涂山暻:“将军,你过来。”
涂山暻应声走到书桌前。
“将军,唐宋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玉城外的地势,你可清楚?”
涂山暻微微皱了皱眉,略作思考之后,伸手拿起桌上的狼毫笔,轻轻地蘸了蘸墨汁。
随后,他手腕一抖,笔尖便犹如灵动的游龙一般,在那张摊开的宣纸上缓缓落下……
唐糖站在他的身侧,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断涂山暻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