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因因不在乎地摆摆手,开口道:“没关系的文夫人,文丞相现在在家吗?我先给他看诊吧。”
然后又转身对着文正临说:“文公子请放心,我虽然是游医,但是钦佩文丞相的气节,并不收诊费的。”
说完后就让文夫人带路,文夫人扭头瞪了一眼文正临。
韩因因随文夫人进屋后,见到整个房间除了简单的桌椅柜子,并没有什么贵重的摆件物品。
一个白发的男人正头疼难耐的躺在床上,皱着眉头。
文丞相语气疲惫地开口询问:“夫人,你回来了。”
文夫人走上前去,拉着文丞相的手说:“早让你辞官还乡了,你不听,总说朝堂还没有好的托付,这么大一个大梁国,离开你还不行了吗?”
她的语气虽然透着埋怨,却是温柔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关怀。
文夫人想到韩因因还在场,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神医,有劳你来看看,宫中太医也开过方子,但病情总是反反复复的不见好。”
韩因因点头表示见礼,随后上前把着脉,得知文丞相这是由于过于劳累,长年操劳引起的头疼。
文夫人着急地询问:“小神医,怎么样?能不能医治?”
韩因因很喜欢文家的氛围,感觉非常温馨,这一刻她很羡慕文正临,能有这么恩爱的父母,应该很幸福吧。
韩因因笑着安慰文夫人:“夫人别担心,我先给文丞相施银针止疼,之后再开一个方子,要好好调理,慢慢就会康复的。”
文夫人长舒了一口气,感谢韩因因:“有劳小神医了。”
韩因因拿出一粒炼制的药丸喂给了文丞相,之后又取出一瓶香料,递给文夫人,吩咐道:“麻烦夫人去把这粒香点上,这是凝神香,能安抚人疲惫的神经,以后如果文丞相再头疼,这香料可缓解。”
文夫人感激地接过。
香料燃起后,韩因因开始施针。
一炷香之后,文丞相的头疼症状果然消失了,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此刻,文丞相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
韩因因用笔墨写下了一个长长的调理单子递给文正临,嘱咐道:“这个方子一共分为三个阶段,我都标注好了。第一阶段的调理分为七天,第二阶段是七天之后,药量要减轻,再到第三阶段主要以滋补为主,以及少量的舒缓药物。”
文正临为自己之前的质疑感到羞愧,恭敬地接过药方,道谢:“谢过小神医的诊治,是我鱼目混珠,不识神医的真本事。”
文丞相之前的头疼,在太医的诊治下吃了几年的药,一开始还有点缓解,后面疼痛越来越无法缓解,经常无法入睡,导致文丞相的身体越来越差。
没想到韩因因一出手,文丞相不仅头痛被止住了,还沉沉地睡着了。
韩因因笑了笑,也不在乎,诊治之后就要离开了。
文夫人吩咐丫鬟去取银两来,韩因因表示:“我诊病不收银两,文丞相高风亮节,能为他诊病,是我的荣幸。不过,一定要记住,文丞相服药期间不可以沾酒。如果有突发的状况,文夫人可派人前往云莱楼,近段时间我都在京城。”
说完韩因因直接就离开了文府。
整个文府的人员构成都很简单,文夫人的贴身丫鬟只有两个,其他的仆人一共也没见几个。
文正临看着韩因因离开身影,陷入了沉思和后悔:自己为什么给神医留下了这么坏的印象!
文夫人看着自己家儿子的魂儿都已经不见了,打趣道:“你看看你人都十七八岁了,功名也考取了,打算什么时候相看成婚啊?”
文正临听着这话就起身要走,“母亲,我的婚事不着急。”
文夫人看着自家儿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该不是看上人家小神医了吧?人家看着可不到十岁的样子,这可不行啊。”
文正临听着这话羞红了脸,“母亲,您说什么呢?”
文夫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小神医确实是好,咱们文家虽然没有门第之见,但是这年龄相差的是有点大了,怕是还得再等几年才能成婚。”
一直在暗处保护韩因因的暗卫,听到这些话,立刻写了书信让鸽子送往祁南。
两个多月后,清嘉看着手中的书信,不由得捏皱了纸张,也许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她上了心。
辗转反侧许久,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被别人惦记了,就抓心挠肝。清嘉还是决定提笔,给韩因因写了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