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个世界的设定竟然是韩因因的父母都对她有一种天然的生厌,不论韩因因相貌是美是丑,她都不会有这份父母缘分。
韩因因漫不经心地走下楼去,带着自己摆摊的招牌,边走边喊道:“今日义诊,开方看病不收费,先到先得!”
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小小年纪下是不羁的灵魂。走到云莱楼不远处的街边,摆好了自己摊位。
刚摆好摊位,就已经有不少人来排队看病了。
韩因因喊道:“大家都排好队啊,按顺序一个一个看,插队的不看啊!”
话音刚落,郭芮淑就带着丫鬟小厮气势汹汹地来到韩因因的摊位前,一把推开排到摊位的人,大声说道:“你今日不是义诊吗?先给我家老爷看!”
被推开的人和排着队的人也不敢出声,百姓哪惹得起户部尚书府!
韩因因也不搭理她,招呼着被推开的那人过来继续诊病。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尚书夫人做久了,这么被人无视,郭芮淑已经气到极点。
“你什么意思啊!我好好来请你看病,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小年纪没父母教养,出来抛头露面的,有没有点礼义廉耻啊!”
韩因因的心里升起一股极大的委屈和气愤,也许是这具身体的情绪。
于是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是啊,没爹没娘的,父母都是脏~心~烂~肺的,把别人家的孩子当个宝儿,把自己家的孩子抛尸荒野,可不是没有礼义廉耻嘛!”
韩因因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完。
郭芮淑的脸上变了脸色,眼前的这个十岁左右模样的小孩,模样真是令人厌恶啊。于是她试探地开口问:“你究竟是谁?”
韩因因丝毫不露怯的回看回去,漫不经心地反问:“你觉得我是谁?”
郭芮淑恶狠狠地盯着韩因因,心里在不停地重复: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孽障,那个孽障脸上那个大块胎记,而且在荒郊野外,恐怕早就被野兽给吃了。不会是她,不会是她……
郭芮淑翻了个白眼,说道:“谁知道你是哪家的野种,问我你是谁?未免太过好笑了吧。”
韩因因的左手托起自己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郭芮淑,开口道:“尚书夫人快回去吧,要想让我去楚府上门诊病,那就请你备好黄金千两,我自然会去看的。”
郭芮淑瞪大了眼睛,吃惊的说:“嚯,好大的口气,黄金千两你都要得出来?不是你自己说义诊的吗?你给丞相家看病可没收钱!”
韩因因笑着点点头,说:“对呀,给别人看不收,可是给你家看,那必须收,还不能少了才行。”
郭芮淑只觉得被韩因因下了面子,看到她这张脸就心里无比厌恶。只见郭芮淑一个手势招呼着丫鬟小厮上前来,并冲韩因因不善地说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把她押回府中!”
“是,夫人。”
那些小厮冲上前来要压着韩因因,此时,客栈里的掌柜走出来,询问郭芮淑。
“不知是什么事情冲撞了尚书夫人,小的在这里跟您赔礼了。这位韩大夫是我们云莱楼的贵客,如果有什么怠慢了尚书夫人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郭芮淑一见云莱楼掌柜都出来说情了,一时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只因京城贵族圈皆知的,这云莱楼背后的东家的很是神秘,乃是大梁国的首富,不少贵族都或多或少对这神秘人物有所求,轻易还是得罪不起的。
于是她便客气了一些,挥手让手下人退下去,依旧傲慢地说道:“掌柜,不是我非要对这位贵客动粗,只是家中有病人,我诚心请求这位韩大夫上门医治,她却狮子大开口,要收黄金千两,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韩因因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怎么?堂堂尚书府请人看病,竟是这么个态度!连市井百姓都知道的道理,看病花钱不是天经地义吗?你没钱我自然不出诊的!”
一时间双方眼看又要僵持起来,正在这时,文正临恰好过来找韩因因道谢,却看到小神医正在被人欺负,顿时拨开人群,冲上前来,把韩因因护在身后。
文正临怒视着郭芮淑,语气不善开口道:“尚书夫人如今都敢当街欺压百姓了是吗?明日我定让我父亲写好奏疏,秉明圣上户部尚书的家风!”
郭芮淑面色上出现了一丝慌乱,本来府中今日就已经够乱的了,若再出现这一档子事,只怕刚稍微缓和的夫妻关系又要出现裂痕。